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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一共三場,初八、十一、十四各一場,這幾日中,陳家上上下下都繃著一根弦,即便陳家出過四個進士,但這四個加起來也沒有陳恕的天分,陳家一代比一代沒落,老太爺更是曾斷言,將來陳家只能靠陳恕支撐門面。

陳明修見妻子憂慮的整夜睡不著,寬慰道:「夫人莫愁,顧兄說了,此次恕哥兒是十拿九穩的。」

江氏知道,但她就是愁啊,雖然那簽文並不一定就能預見將來,但她就是沒來由

的心慌。

此時的金陵,陳恕剛結束第三場考試,從貢院出來,先他一步出來的柳子澄便迎了上來,小聲問道:「瑾之,此回你可有把握?」

他嘴唇蒼白,囁嚅著道:「我這回是沒指望了,無顏回去見院長和我娘。」

陳恕拍拍他的肩膀,平和道:「柳兄何必如此消沉,結果未知,我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夫子也說了,此次只是一試,將來還有機會。」

柳子澄渾渾噩噩,他不敢說他在做最後一場策問時,解錯了題目,這回這怕副榜也中不了。

兩人回到客棧,不久後,林知遠和阮從南也相伴而歸,阮從南一臉憔悴,回來便抱怨這回抽到的是臭號,他這三天差點沒被臭氣熏暈,別說好好答卷了,就是看卷上的字都發暈。

他看向林知遠,勉強笑了笑道:「知遠這回應是穩當了,你們二人如何?」

林知遠沒接話,但臉上帶著隱約的喜悅,像他們這些學問已經有一定造詣的,答完題,其實心裡就有數了。

陳恕也知道這回自己應該能中,但他不喜高調,只是平靜道:「我已盡力,只觀來日。」

至於柳子澄,他半點笑不出來,紅著眼回屋裡去了。

四人心情各有不同,這一夜,與他們一樣無眠的還有許多人。

因九月底才放榜,所以四人並不打算在金陵長住,柳子澄和阮從南都按原路回東山書院,陳恕和林知遠則打算回家。

在碼頭與同窗道別,陳恕踏上歸家的路途。

與此同時,金陵府衙中,巡撫夏文宣也正想著陳恕。

他身旁坐著喝茶的男人笑著問道:「撫台怎的心事重重?我聽說這回鄉試才子諸多,當是我朝之福啊。」

夏文宣撫須道:「姚御史也聽說了?此回東山書院、明台書院那幾位,確實不俗,但……」

姚御史不解道:「既然有英才,還有那陳氏麒麟子在,撫台何須憂愁?莫非還擔心這些人落榜?」

他是此次鄉試的監試,有權決定中舉的名次。

夏文宣擺擺手道:「非也非也,姚御史,老夫便與你說實話吧。」

他從袖中取出一頁紙遞給姚御史,「你瞧,這是那揚州陳恕所作。」

鄉試前,各地學子齊聚金陵,多會斗詩比文以彰風采,陳恕並沒有像林知遠一樣四處揚名,只參加了一回斗詩,然而他的詩文一舉奪魁,夏文宣命人騰譽下來,一見也驚為天人。

姚御史也看過之後也難掩驚喜之色,讚嘆道:「咳珠唾玉,又不失情韻,真乃佳作,此子盛名其實啊!」

夏文宣神色複雜,頷首道:「是,姚御史也看出此子不凡,我與他見過一面,其人沉靜平和,心懷大志,將來必成大器,早日發達,也無不可,但若錘鍊幾年,更不可限量。」

姚御史沉吟片刻,明白了夏文宣的意思。

按陳恕的才華,這回中舉應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他才十三歲,若是太過順利,或許會飄飄自得,移了性情。

夏文宣拱手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至於到底取不取中此人,還請御史斟酌。」

姚御史心中已有了決定,朝夏文宣輕輕一點頭。

*

秋霜覆蓋草葉之時,陳恕回到了陳家。

陳家人雖然都牽掛他的鄉試,但老太爺耳提面命,不許眾人在陳恕面前打聽,但陳恕自己卻不在意,歸家後先去拜見了長輩們,接著便將自己當時答得策問默下來拿給老太爺看。

老太爺看過後,心裡也有數了,陳恕此次答得不錯,中舉應不是難事,就看最後是第幾名了。

他寬慰道:「倒也不必追求解元,你年歲尚小,能中便是了不得了。」

陳恕也笑道:「太爺爺,我也這樣想,此番去了金陵,才知天地廣闊,若僥倖得中,還需勤勉。」

老太爺滿眼欣慰,雖然兒子孫子都不中用,但好歹陳家有個恕哥兒能站出來。

從素心堂出來後,陳恕徑直往和方院去。

此時已過酉時,陳明修剛下值,陳恕進來時,他連公服還未換下,見了陳恕,忙讓他坐下,笑嘻嘻地道:「恕哥兒才回來吧?路上可有什麼見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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