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只要按時每個標準日殺死十隻壞種,就不會在群體中突出,就不會有人會注意亞特蘭特的異樣。
萊奧托與壞種的戰事並沒有停止,看起來不遠實則很遠很遠的荒漠那邊,戰爭猶然在繼續,每個標準日掃蕩逃竄來到森林的壞種成為了日常。
射殺壞種,變成了真人遊戲。
林貝從一開始的怯弱和恐慌,逐漸在這樣殘酷的情勢下能夠單打獨鬥,越發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掉以輕心。
壓力越大,需要疏解的需求就越大,剛好基地的房間裡,就有等著她的亞特蘭特。
她在有意識地馴化他。
而整天整夜被困在床上的亞特蘭特,在無形中的確被她給馴化了。
第一天,自尊心作祟,因為他的魯莽抗爭,她沒給他一口食物吃,當著他的面給倒了,還奪去了他的眼睛,讓他連頭頂那片天花板都無法得見,只能與黑夜為伍。
他的身上不著一物,皮膚貼著床褥,他的潔癖簡直要將他折磨致死,手腳處的疼痛一陣一陣,而他的眼睛看不見,這些細節被放大,嗅覺和聽覺也被放大。
一開始被蒙上眼的那一刻,他仍然是剛強不屈的,他聽到了她爬上床睡覺的聲音,他不哼一聲,堅持硬剛到底。
後來,大概是夜深了,氣溫驟降,他負隅頑抗的思緒搖搖欲墜,漸漸在這黑暗中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有些知覺時,眼前仍然還是一片黑暗,嘴角處傳來刺痛,甘甜的水液被餵進了他的嘴巴,他已經一天一夜未進一滴水,身體
求生的本能讓他汲取著這來之不易的生機。
喝完了水,他的嘴巴沒有被立刻封上,他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聽見她在他的身旁說:「你叫啊,我也想看看誰能聽得見,誰會來救你。」
他的氣息稍稍平穩下來,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沒有人能聽得見他的呼救,現在這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久未出聲,嗓音像磨砂的紙:「.....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理智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他注重因果,看重理性,凡事都有原因。
可這麼多個標準時以來,他還是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她要這麼做,他需要一個理由,交纏擰緊的兩股神經讓他渾身都不舒坦,就像潔癖發作那樣,讓他只覺得自己身上有千萬隻數不清的螞蟻在爬,有千百根針在刺戳著他。
他看不見,但無聲無息中透露出了那微弱的希冀和急切。
身旁的女人呼吸靜止了片刻,思索了一瞬,果斷地回復他:「我已經說過了,我想要你愛上我。」
想要他愛上她......
愛上她.......
讓他愛上她。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第二個問題,林貝又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嘴巴給封上了。
「壞孩子,懲罰還沒結束呢。」
最後給他留下的聲音,真是和溫聲細語哄著他舍的時候,一個天一個地,有了對比,才能發覺她此刻無波瀾的嗓音有多麼冷酷無情,就好像他只是她隨手用過就丟朝一邊的工具。
她那麼高高在上,掌控著他的一切。
說他是......壞孩子......他不聽話......
林貝出門去完成任務的時候,除了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耳膜下鼓動,房間裡安靜得可怕,眼睛又看不見,他的腦子裡開始胡亂想著。
嗅覺被放大,他聞到了被子上她身上遺留的香味,溫溫柔柔地纏繞著他。
不可控制地,就回想起了她坐在他身上的時候,那張迷人的臉,迷人的表情,漂亮的曲線。
那是他們之間最溫情脈脈的時候,她不會對他用這麼冰冷平和的話語說話,也不會就這樣將他一個人丟下,會親切地主動抱著他,親吻他,誇他的身體美麗。
她奪走了他的純真,他的身體在真空的被子下,又開始思念那徹骨交纏的滋味。
理智在孤寂與黑暗中被漸漸瓦解,腹中飢餓難耐,時間也變得特別難熬,他開始猜測現在的時間,猜測著林貝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第123章 該說愛我想逃?
無論再理性的人,對於時間的感知也不精準。房間裡永遠都是靜悄悄的,除了自己,沒有人,沒有一點聲音。
亞特蘭特在這樣的處境情形下,越發低落。
綁在眼睛處的布條嚴絲合縫,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沒有一丁點的光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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