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為辛棄疾義女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74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衝著辛棄疾而來。

他是來找辛贛的。

彼時蓮心正和辛棄疾下棋下輸了,耍賴不願意履行「輸的人作詞」的賭約。

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後退一步,幾乎要吵起來,辛贛一邊摁住一個,卻按下葫蘆起了瓢,最後兩個人鬧得幾乎掀翻屋頂,比檐下辛棄疾送給蓮心的鸚鵡還吵。

最後發現夾在兩個炮仗之間斡旋實在沒什麼用,整個軒室中唯一沒輸過棋的辛贛終於不得不說出他從沒想過今日會說出的一句話,朝蓮心認輸:「那我寫如何?」

那——自然是沒事了。

蓮心和辛棄疾吵半天,也只不過為了逃懲罰而已。

便殷勤為辛贛磨好了墨,請他上座代寫:「三哥,三哥。快坐。」

辛贛被她推著後背一路走過去,明明是背對著她的,可自己也控制不住,直到落了座,眼神也仍若有若無停在她的身上。

那種綿綿,滿心只有逃懲罰的蓮心沒有注意到,而一旁的謝太守卻發覺了。

先是目露震驚,看了辛贛許久,直到看著素日敏捷的辛贛直到眼下仍未發覺他的注視,不禁心領神會,微微一笑;

而轉過頭去,看見滿臉天真的蓮心,又觀察了一會蓮心不停往辛棄疾、女使甚至他謝太守身上放卻就是沒轉向辛贛的視線落處,便又搖了搖頭。

雖然此事與他完全無關,但他還是不禁暗嘆一聲。

流水落花…果真是春天,果真是人間啊。

同時另一邊,蓮心滿耳朵只聽得見辛贛答應她「代寫」的話,怕辛棄疾反悔,一個勁催促辛贛:「三哥,快寫快寫!爹爹要求的是輸家作一首賦物之詞,取今日我們在雪樓上遊玩相聚的意頭,作『最高樓』詞牌。」

辛贛被催也不著急,只朝她一笑:「曉得了。」便提了筆。

很令人意外,他一個素日不怎麼專精於詩詞的人,落筆卻十分快速。

幾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便完成了紙上的一首詞作。

辛棄疾拿起紙,慢慢讀。

「花知否,花一似何郎,又似沈東陽...山下路,水邊牆。風流怕有人知處,影兒守定竹旁廂。且饒他,桃李趁,少年場②。」

「原來是賦梅花。」

就連來作客的謝太守都不禁眯了眼睛,探了腦袋過來,去看紙上的字。

看畢了,笑呵呵的,暗自點頭讚許:不愧是辛棄疾的孩子,就算不以文采聞名,只一首詞,便已勝過市井詞人許多。

而想到辛家這位三郎君是以什麼聞名的,謝太守便又想起來了他此行的目的。

「三郎君,聽說你自宮中而來。我也得到了官家要我協助你徹查社倉的消息,但你得先告訴我,你在臨安府有沒有可信的人?」

謝太守回到正事上,隨著辛贛和蓮心,坐到一旁的竹凳上,眉心皺成一個川字,「我知道你在宮中有認識的人,所以並不擔心。但我遠離臨安久矣,沒有可信的人,這心裡真是沒底,你總得給我個準話。」

辛贛沒立刻說話。

蓮心擺弄著袖裡的心香盒子,暗笑了一下。

別說謝太守這不了解辛家人脈的,就是除夕夜來往的韓家、陸家以及辛家自己人,所有人都猜過幾個人名,但也沒有一個猜中得了的。

——辛贛請來幫忙的那一位,只怕任誰都猜不出。而也正是因為其出人意料,才具有隱蔽性,有能幫忙刺探聖意的餘地。

若真是誰都能想到的人,宮中的人怎可能不有所防備?

在這條件下,辛贛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的了。

就連幫打探蓮心火藥手札的事時,辛贛都極盡謹慎,更別說是區區一個謝太守的請求了,怎麼可能答應呢。

暗自分析了一通,待聽到辛贛聽了他的話,放下棋子打量他片刻後,果然慢慢說:「太守不聞事以密成麼,此事若傳六耳,必將功虧一簣。」拒絕了他。

蓮心便有種做對了題目的成就感,抬頭一看,和辛贛對上了視線,不禁笑了。

初春的風涼涼的,嫩生生,像小孩子的手撫在人面上。

帶湖西邊廣袤的一片田野已經變為青青之色,再往西邊,是當年茶聖陸羽曾隱居的茶山寺。

那寬闊展開的檐角隱藏在層林之中,蓮心由雪樓朝西望去,深深吸一下,只覺滿肺腑都是那股清氣,叫她幾乎想將整個世界都吸進身體裡。

春色如許,令她無法再安坐在席上,為未知的未來再去想東想西、憂慮過甚。

便忽然一把握了辛贛的腕子,將他從坐席那塊方寸之地拽了出來。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