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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不待蓮心說什麼,又先向李月仙盈盈欠身,「今日真是失禮了,本是李娘子你的宴會,卻叫大郎攪擾成了這樣。」

說著,她少女般的面龐露出一點微赧的神情,望著李月仙,誠懇道,「若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還請你不必客氣,一定要與我說,才好叫我心安些。」

「花夫人方才為我仗義執言,已是再好不過的了,哪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呢?」

李月仙一邊朝發怔的蓮心使了個眼色,令她醒醒神,一邊微笑,「至於蓮心...」

韓侂胄在臨安府的風評不算好,大多是作為太子趙惇的一員大將出謀獻策的角色,自然也做過好些為人所不齒的事,像攬財牟利等都是尋常,他甚至還與宮中宦官稱兄道弟,攀附權貴的急迫,可見一斑。

因為這個,雖然因為他是太子最倚重的臣下而無人敢對他表現出不滿,但私底下常有伶人譏諷他,也算是另一種的風評不好了。

蓮心接收到了李月仙拼命打的眼色,心中也明白了意思。

但心下又實在知道這件事聽起來大有隱情,不能置之不理。

她便躊躇了片刻。

「今日不巧,要給宮中的哥哥寫信,急著寄給他。」

蓮心笑道,「若夫人不嫌我叨擾,可否待幾日之後,我再去府上麻煩一番?」

「這有什麼?是我們想請你,自然要照著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滿頭花柔弱的眉目間露出喜意和笑意,撫撫蓮心的肩膀,「那麼,我就掃榻以待了。」

蓮心頷首,送她離去。

直到一幅清客打扮卻毫無清客自覺、前後小心隨護做派的虞蓮鶴跟隨滿頭花離去後,蓮心才收了面上的笑,露出了沉思表情。

「我做清客,可不是這樣的噢。」

一道聲音響起,姜夔倚著門框,抱著雙臂,朝蓮心兩人閒閒笑道。

蓮心問:「你是什麼樣?他又是什麼樣?」

虞蓮鶴在滿頭花府上做清客,姜夔眼下也在臨安府的權貴名流張鎡、張鑒兄弟門下做清客。

清客,顧名思義,便是像客人一樣長期寄居在別人府上,一應吃喝住行都由府上主人承擔開銷,但又不只是陪主人吃喝玩樂,而常常伴於席側,以極高的文采和藝術鑑賞水平與主人詩歌唱和、品畫品茶品古玩。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格調頗高的陪玩。

而姜夔哥哥素日裡品行高潔,與張鎡、張鑒兄弟你作一首詞、我和一支曲地來回唱和,好不快活,虞蓮鶴又會與他有多麼大的差異呢?

蓮心不解地望著姜夔。

「清客不就是寄人籬下麼,難道帶個『客』字,你還真以為是去作客的?尋常的時候,我可從不會對府上的夫人這麼熱情。日常唱和就算了,總是留了些顏面清骨,不必奴顏婢膝,而到了夫人們那邊麼...誰知道夫人們又總有什麼歌功頌德、爭寵比美的詩詞叫我寫?逃還來不及呢。」

姜夔仰起脖子,對著壺嘴喝乾壺裡最後一滴酒,隨後才望向兩人*,笑著拋了拋手中小壺,「罷了,不說那個了。我是來結清上回給你們當內應的工錢的。李娘子,你今日大喜,可有沒有額外的賞錢給我呀?」

說著話,他就渾身沒有骨頭似的,倚在門框上,仍在拋著手裡的壺玩兒。

對著李月仙說話的神情也是一副玩笑的口氣,像漫不經心的逗趣。

而直到李月仙回話,他才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聞聲看來。

——方才聽姜夔的話,李月仙都聽笑了,又有誰沒看出來虞蓮鶴的不對勁呢,「自然不是每個人做清客都是一個樣的。清客不過一個叫法,做什麼,那都是人自己決定的。」

姜夔和誰都能開玩笑,所以她也不怕他,「至於你的工錢麼,那都好說。你隨我來。」

姜夔的神色停頓了一瞬,才「噢」了聲,聳聳肩膀,朝蓮心一招手,便懶洋洋搭著她的肩要進屋去。

蓮心卻煩他近日那放浪形骸的樣子,輕輕一擺身子就掙開了:「人家辦宴,你喝得爛醉,這算是怎麼回事呢!走開。」

「上回韓哥哥私下裡說你長大了,我們該與你注意些舉止,我還道他是胡言亂語,不想你還真是長大了。」

聽見蓮心的話,姜夔頗有種老父親的口氣,並不夾纏,爽快撒開了手,「噯,我們的小蓮心!...」假哭起來。

「我就說喝多了酒人會變傻吧...」

蓮心才懶得理姜夔,一邊走進屋中,小聲嘀咕,「還好給爹爹的每壇酒中都灌了水...」

姜夔落在後面,好笑地懶洋洋跟上:「暴殄天物。」

蓮心叉腰:「為之奈何?」

姜夔舉手:「都給我喝。」

蓮心:「...呸!」

原來你說我給爹爹的酒中摻水是「暴殄天物」,就是為了叫我把酒給你呀!

好你個心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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