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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淲的臉在風中很完美,讓人甚至無法直視。

蓮心有些無言,便只好低下了頭,輕輕地「哦...」了一聲,左腳踢著右腳的腳尖。

韓淲突然半蹲下來,湊近看蓮心的臉。

他已經是個成年的郎君了,肩膀寬闊,身姿挺拔,笑起來時的臉不是蓮心的天真幼稚,也不是三哥那樣屬於少年的秀麗。

他的輪廓,已經顯出郎君的成熟來。

蓮心想後退半步,但最終還是沒有。

她心跳得砰砰,笑道:「澗泉哥哥,你這是在看什麼...」

韓淲單手搭在膝頭,看著蓮心,笑著說:「小蓮心,你生氣了?」

他說:「為什麼?」

...

不遠處覆滿青苔的牆角,四郎遠遠盯著那兩人的動作,面色沉痛。

韓哥哥,你說你,過去給蓮心姐姐道歉就道歉,不會正常說話嗎,笑什麼笑!

還有你的腿,站著是不能講話還是怎樣,蹲什麼蹲!

尤其是那摸頭的動作,啊呀啊呀簡直閃瞎他的幼年狗眼!

他問三哥:「哥,你看他們,實在是非禮勿視對吧?」

三哥你以後娶了老婆可不能這樣!

也在牆角後看了一會、此時已經露出放心神情的三郎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

隨後,他默默點頭,手伸過來,叫人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四郎的雙眼。

四郎一愣,像被蒙住眼的狸奴一樣左轉右轉:「哥,你這是幹嘛?」

上方傳來的三郎聲音:「非禮勿視,所以不視。」

四郎驚呆。

真是沒誰了呀。

三哥這邏輯...這邏輯簡直就像太祖因為聽見蜀中百姓吟詠朱長文的詩句「煩暑鬱蒸無處避,涼風清冷幾時來②」來抱怨天熱就自信認為百姓是希望他來把蜀中打下一樣,令人毫無防備、一頭霧水嘛!

四郎的表情轉為悲憤。

真是受不了你們理(學)科生了!

第58章 風箏線,朝霞和「一語成讖」大調查。

三郎說:「倒不是理學學生。」

四郎也意識到話說得有些不對,趕緊左右瞅瞅,看見沒人在四周,才縮了回來,朝三郎心有餘悸地吐吐舌頭:「是我失言了,好險,好險。」

三郎說:「不要在人前這麼說就是了。」

四郎這才連連點頭。擠在三哥身邊,繼續偷看起了蓮心和韓哥哥。

方才他們兩個心有靈犀般這樣代指,倒不是喜歡打啞謎,而是因為韓元吉家近日就因「理學」之事爆發過不止一次爭執。

韓元吉交遊廣泛,對曾因學問產生過矛盾的理學家朱熹和心學家陸九淵,他都能做到同時與二人建立較好的關係,並邀請二人門生前來作客。

但問題也正出在這裡。

韓元吉能與這些人各自相處愉快,一是他本身長袖善舞,二是他身為文壇前輩,後輩輕易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一旦他不在...

——直至今日,就連朱熹和陸九淵都還在你一封信我一封書地辯論得不亦樂乎呢,就更別提年輕的理、心兩學派的文人了。

三郎作為韓元吉的學生,有時路過難免被拉住請去評判,但三郎隨韓元吉學習,本就是納百家之學,又怎麼可能只倒向一邊。

時日一久,冷淡如三郎都開始一見著兩派人就避著走,也就不怪他叫四郎將「你是理學生」的話小聲些了。

四郎覺得這事還挺好玩,一邊遠遠看著蓮心和韓淲,一邊小大人似的嘆氣,踮起腳,費勁夠著三郎的肩膀,拍拍。

「唉,都是兒女債呀!」他正是愛占便宜的年紀,說出這話,頗為得意。

而就像天邊逐漸蕩漾出的水波似的金粉色朝霞一般,三郎轉頭看四郎,冷淡的臉上慢慢露出一點詫異。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三哥沒什麼表情,四郎卻莫名能從那張面孔上看出「無語」「好笑」和「你是不是屁股癢」的混雜。

四郎還不想自己的屁股再被辛棄疾踢爛,畢竟三哥在爹爹那裡說話的分量比大郎、二郎加上他摻點水再打包都重——在辛棄疾那裡,四郎自己甚至都掌控不了的自己的屁股,卻能被三郎掌控!

四郎趕緊轉移話題,拿肩膀推推三郎,說回正事:「哎呀,我也是替你擔心麼。畢竟你也不能永遠躲著他們那群理學、心學的傢伙走,對吧?」

「怎麼不能?」

竹林邊,蓮心道,「我就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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