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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一粒粒揀起黑玉似的棋子放回瓮中,眼睫垂著,抿唇一笑,輕搖搖頭:「早輸晚輸的區別而已。頭疼得很,下不完一盤。」

那人便一笑,用力握了握直起身要送他的三郎的手腕:「我看你是一半病,一半懶吧?」

見三郎只是微笑,他便也不放在心上,揮揮手,走了。

蓮心方才就一直豎著耳朵聽二人對話呢,此時聽到這話,跟著揀棋子的動作頓了下。

偷聽也做不到了,她猛地直起身,盯著三郎側臉:病?什麼病?

三哥又要生病了?!

正在震驚時,一邊的三郎伸手過來,展開蓮心緊握的拳頭,將她揀起的一把黑子輕輕取走。

那棋子膩上了蓮心掌心微微的汗,有些滑,但被他拿得很穩。棋子一枚枚清脆撞擊的聲音悅耳。

他再將方才被對面那人粗心混入白子中的黑子一粒粒揀出來。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蓮心也不自禁隨著這過程平靜了不少。

但該擔心的還是擔心,她湊在三郎身邊:「三哥,你到底怎麼了嘛。」

就知道蓮心不會放過方才那句話。

三郎嘆氣:「不是要說你的事麼...」

老問他的事做什麼?

但見蓮心還固執地盯著他,他無奈,只能簡單低聲道,「弈棋費神,有時候會頭疼,所以下到一半就不想下了。」

本以為這就足以令蓮心滿意了,三郎便想問蓮心關於方才的事。

不想蓮心卻歪著頭看他,狡黠道:「是贏棋費神,還是想著恰到好處地贏几子、輸几子,所以才費神呢?」

三郎的手指一停。

見狀,蓮心得意地笑起來。

能看出來這一點,也是湊巧她原先就是這樣的人。

前世她的腦袋可比現在好使,但也正是因為好使,所以反而比尋常人思緒多得多。

聰明有時候也是種別樣的負累。

和朋友打遊戲時,明明大部分人都只要盡全力去打就好了,但人一多起來,蓮心就忍不住去注意新來的朋友,又關注舊時的朋友。

玩遊戲便不只是自己的遊戲了,她還要給新朋友往前走的機會,再順水推舟讓舊朋友與新朋友一起。

長此以往,打一局遊戲,比自己打十場還累。

倒是來到這裡之後,她反倒覺得天性復歸自然呀。

蓮心笑眯眯托腮,看三哥輪廓秀氣的側臉。

現在看三哥,就好像看見另一個版本的自己。

只是她那時是因為想要照顧到所有朋友的心情才如此,三哥和方才那郎君卻也不過是普通朋友,卻又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照顧呢?

她小聲猜測:「方才的哥哥比三哥年紀大,所以三哥下棋也要讓著他?」

三郎沒法子接這話,只好微微笑著不講話。

他搖搖頭,闔上藤編瓮的蓋子,略過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怎麼還是沒和你韓哥哥和好呀,我以為早就和好了。」

說到這個,蓮心果然被引開注意,又將方才的事如此這般地複述一遍:「三哥你說,『一語成讖』這種話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還是很值得考慮的?」

三郎想了想,抿唇一笑,突問道:「若我勸你不要與韓哥哥和好,你會答應嗎?」

從沒想到三哥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

蓮心「啊」了聲,不禁愣了,人也僵在了原地。

她看著三郎。

從發現她心思的那一天起,三哥就基本沒有說過反對的話。

一方面,似乎是三哥與澗泉哥哥少時即相識,情誼頗深,對澗泉哥哥的人品並無懷疑;而另一方面,三哥向來是這樣不愛對別人的事多有置喙的性子。

雖然像看起來過於精緻而有距離感的相貌一樣,三哥仿佛有著難以接近的脾性。

但實際上,三哥從不是愛為難人的性格。

如果他真是那樣動輒譏諷為難別人的人,也不會在弟弟妹妹、師門、好友間都有人牽掛喜愛了。

...也就不會讓她這樣依賴了。

可是這一回,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呢?

蓮心手足無措地看著三郎。

直到三郎面孔上浮現出淡淡的笑,蓮心才意識到三郎似乎並非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他只是換個法子來講清道理而已:「你看,你心裡這麼想要和好,連我的話都未見得理會,又何必理會一點『石頭側立』的念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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