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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知道大家都在私底下議論什麼。

但他並不甚在意。

他身形雄偉,坐在首位上飲酒時,仿佛沉默的山嶽一般。

轉頭問侍從:「證據都取全了?」

侍從輕聲:「除了證明他們不肯放糧的人證,其餘全都齊了。」

辛棄疾問:「城外有無寇賊蹤跡?」

侍從猶豫片刻,只聽說有些饑民聚在一起呼喝,倒尚未形成規模...

便道:「尚無明顯趨勢。」

辛棄疾「嗯」了聲。

已經不能再等了。缺一樣,就缺一樣吧。

反正他辛棄疾沒證據就動手的事也不是第一回 了。

辛棄疾不在意地將擦手的巾子往銅盆里一扔,笑道:「缺人證就缺人證,我還怕人彈劾?蓮心這一把火燒得好,趁著他們被拘在宅子裡,索性老子就趁他們病,要他們命!」

說到最後,他的表情已轉為冷笑:「吃的百姓血,發的國難財,這些狗賊也該給我吐出來了!」

第44章 彈劾,打屁股和「閉糴者配,強糴者斬。」

黑雲像棉花一樣在天空上堆積著。空氣潮濕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街邊的張二狗已經分不清是天氣如此,還是他已經餓到出虛汗了。

他拖著自己的小身子,披著破破爛爛的小襖,趴在牆頭看遠處。

遠處,鄱陽湖邊的小樓上傳來隱約絲竹聲和脂粉香味。

聽說隆興府新上任的辛棄疾辛太守,正在那裡宴客。

張二狗不曉得太守是多大的官,但想必是能吃上大米飯的那種官吧?

那麼如果是太守來買米,是不是被米商驅趕時,挨的也是輕一些的笤帚把?

張二狗暢想著。

米行驅趕買米的百姓,這件事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最開始,還只是拿笤帚拍開堆在米行門口求米商放糧的百姓。

而到了後來,也許是因為百姓過多,影響了他們接待權貴,他們開始找來身強力壯的帶刀侍衛守在門口。

張二狗和他爹爹的襖子就是那時候被刀劃傷的。

噢,對了,他爹爹沒有襖子穿,所以被劃傷的是肉皮。現下,他還動彈不得,躺在床上。

張二狗請不來醫師,只能弄來些不知是什麼的草藥給爹爹敷在傷口上。

爹爹疼得額頭滿是汗,還安慰他沒事,叫他安心看書。

張二狗避出來之後,蹲在廊下,哭著給了自己兩個巴掌。

窮人的命,不值一碗米湯貴。

他可真羨慕那姓辛的大官。

如果這種貴人能從手指頭縫裡漏一些、施捨一點給他們就好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

黑雲仍像張二狗襖子裡的破棉絮一樣翻滾,到了下午時,雲層深處隱隱傳來悶雷的聲音。

可天際明明沒有要下雨的意思。

街坊都探出來頭,充滿疑惑地互相詢問:「你聽著了嗎?」「好像是有人來了?」「是吧...」

自打不用給百姓賣米,米行的夥計省去了不少瑣碎活兒——米現在是天價,百姓買米都一小碗一小碗的買,給他們忙活一整天,都不如給一位貴人家服務一刻鐘賣出去的多。

故而夥計清閒下來,是很願意在此時嘲諷他看不起的窮鬼一番的:「你們的窮耳朵,聽到的那也是窮動靜,有什麼好新奇的,哈。」

張二狗沒理夥計。

他的眼睛讀書讀得有些不好了,所以耳朵反而靈,他趴在地上細聽。

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這條破敗的街上,連米行都只有一家。哪裡來的馬匹呢?

他沒想明白,反應了一會。

而就在這時,黑鴉鴉宛如烏雲的一隊人也闖入了眾人的視野。

是官府的人!

街坊們四下逃竄,米行夥計本來因聽到馬匹聲而懸起的心卻放了下來。

他鬆了口氣。

官吏好相處也不好相處。只要給夠了銀子,就不會為難人。

他們米行有錢,而像這條街上的人,自然沒有那些錢去打點,便只能儘量避著走了。

夥計依著米行店面,還有心思笑著看眾人一鬨而散,笑他們蠢笨呢:「逃得像兔子樣的快...」

話說到一半,卻見那一隊鐵騎的影子像墨汁一樣,從遠處,蔓延到了他米行的面前。

今日的官吏,怎麼比往日肅殺了許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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