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第二天清晨,仍只有蓮心裝束整齊,跟著辛棄疾、范成大一同前往秀峰觀瀑布去了。
出發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蓮心實在想不明白,又去敲三郎君的門:「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二娘不會跟我出來?」
清晨的天際呈幽蘭色,白鹿似乎喜歡上了來蹭果子,又跑來了前院,在蓮心身邊轉來轉去,拿頭拱著她,似在求吃的。
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在晦暗天色下就像昨夜三郎君的面色一樣,在暗處幾要發光一樣。
屋中未曾傳來聲響。蓮心還要再敲,門才被拉開。
長髮披肩的三郎君趿著鞋,倚在門邊,抱臂看著她。
他眼中睏倦和疑惑均有,但也不講話,就那麼抱臂看著她,靜靜等她講話。
隨著蓮心安靜的時間越長,他眼中的疑惑愈重。
而蓮心也不是刻意要靜默的。
只是覺得,一大早接受這種顏值暴擊...
唉,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可真大啊。
蓮心甩甩頭,把多餘感覺甩出去,問他:「你是不是昨晚就曉得二娘不會出來了?」
三郎君「嗯」一聲:「她昨日鬧得累了,今日肯定起不來。」
「只是因為這個?」
「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蓮心被反問,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能問出這個問題,自然是因為聽到了昨日牆角,覺得二娘是因范娘子的心結或什麼緣故,才被蓮心方才叫了好多下都不肯出門隨她一起。但她也摸不准,便不能斷言。
偏偏三郎君也不願說似的。
蓮心眼珠轉了轉,計上心來:「我不覺得怎麼。不過,既然二娘不去,三郎君就陪我一起去吧!」
路上再多磨一磨,說不定能從三郎君口中套出來呢。
蓮心期待地看著他。
見三郎君似乎張嘴要拒絕,她又趕緊道:「我一個人和好幾位相公一起,會無聊沒話說的!」
三郎君未置可否:「你可以不去。」
蓮心失望:「可是,我還從沒去看過廬山瀑布啊...」
這可是李白詩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廬山瀑布!她前世也只在教科書上看過照片,因為身體,從沒親身去過。
被蓮心拿那種眼神看著,三郎君想了想,微嘆了口氣。
「太早了...」
他面容有些睏倦,又有些好笑似的,抹了一把臉,「罷了,你叫一聲『三哥』,我就陪你一起去。」
三哥?
蓮心結巴:「不、不好吧...」
「你原先說我太客氣的。你也在管我叫『三郎君』。」
三郎君只道出如此事實。
蓮心張了張嘴。
這時,辛棄疾過來了:「蓮心啊,收拾好了沒?」看見三兒子也起了,「鐵柱啊,你也去麼?你身子可以吧?」
一瞬間,什麼三哥、什麼二娘,全被蓮心忘在了腦後。
她目瞪口呆、忍俊不禁、喜形於色:「鐵柱?!」
...
「所以,三郎君的名字真的叫『鐵柱』?一直這麼叫?」
蓮心看看身邊仿若玉山上行的辛三郎,再看看辛棄疾:「叔父的起名風格真是...別具一格啊。」
「嗯,這是我的小名。不過我五年前才方有的大名,從前一直被這麼叫,說『鐵柱』算名字,倒也不算錯。」
辛三郎相當淡定,向蓮心解釋,「聽久了,倒也覺得習慣。」
蓮心才不信青春期男生能忍住「鐵柱」這大名的羞恥呢:「別裝。你臉都紅了。」
靜了一秒。
兩秒。
三秒。
辛三郎閉上眼睛,禁不住笑了。他捂住臉,低頭轉向一邊。
蓮心也嘿嘿笑了。那笑從微笑逐漸變為大笑,再到狂笑得喘不上氣。
「哈哈,鐵柱...」蓮心腰都彎了,她「哎唷」著,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叫『三哥』怪怪的,我感覺『鐵柱哥』倒很順口...」
唉,這就是他自己的名字,還能怎麼辦呢?
辛三郎也算是看開了,聽蓮心這樣叫也不多羞惱,灑脫地接受了:「也罷了。總比『三郎君』好聽些。」
蓮心更笑得東倒西歪,得拉著三郎君的衣袖才能繼續有力氣爬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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