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辛三郎保守秘密,那就不能將此事說出去。從白鹿洞回來的這一路,都得是保密內容呀。
藕衣女使:「哦...」
她面上說不出是信還是沒信,只將蓮心送至榻邊,道,「不早了,小娘子早些休息吧。」
——隨後,第二日起來,「虞小娘子不肯承認曾救過三郎君」的傳聞就傳了開來。
身著淺紫緞衫子的辛二娘手裡拿著果脯,好奇地趴在蓮心門口看她:「你就是嫌棄三哥的那個姐姐呀。」
嫌棄?
蓮心嗆了口氣,手一抖,墨痕暈開,懸腕而書的大字也毀了。
她總算明白為何流言能三人成虎了,捋起了袖子四處張望:「誰講的?誰講的?萬一三郎君聽著了,把我罵成猴子,他負責麼!」
辛二娘覺得好玩,嘻嘻笑:「為甚麼會罵成猴子?」
蓮心:「三郎君一張嘴,還能有別人還嘴的份?有人形,不能言,可不就是猴子!」她越想越手痒痒,扔下筆過來,「是誰講的謠言,別讓我揪出來...」
三郎君自打病倒,被迫臥床之後,脾性就變了不少。她自己再撞上去,那不是自討苦吃麼!
辛二娘不過七八歲上下,已是古靈精怪的樣子了。
她終于敏銳地發覺了面前姐姐的惱火:「這個...虞姐姐說得對,虞姐姐慢慢找,我有事,先走了!」識趣地一溜煙跑了。
一口氣直跑回正院,正撞上范娘子正與不知何時已回來的辛棄疾正說著些什麼。
見了范娘子,辛二娘才拘謹起來,束手束腳地給父母行禮:「爹爹,母親。」
范娘子微微皺了下眉,放下方才的話題,對辛棄疾道:「我記得二娘仿佛是乾道九年生的?算來今年也有八歲了,到處亂跑的毛病也該管管。」
辛棄疾倒不在意這些小節:「皮一些也不是壞事。」
有爹爹的支持,辛二娘也有膽子嘟囔了:「就是。虞姐姐也到處亂跑,都跑出家門了,你們還不是要收她作義女!」
聲音再小,范娘子也聽著了。
她眯起了漂亮的眼睛:「二娘,義女之事,是誰告訴你的?」此事是接蓮心回家後,郎主才剛與她私下商量過的想法,只告訴了大郎、二郎,以作商討之意。
小的幾個里,連三郎都不曉得,二娘是如何聽說的?
辛二娘不知其中關竅,理所當然道:「大哥呀。」然後又道,「母親,我去偷偷看了虞姐姐,她講話真有意思。讓她做你們的義女吧,好麼?大哥說他不想,但是我想呀!」
虞蓮心那「罵成猴子」之論,她還是第一回 聽說,別說大姐姐了,就是哥哥們也沒她那麼有趣!
她想要她成為家裡的一份子!
此言一出,她卻見到范娘子面上現出一種奇異的面色。
她年紀還小,想不到太多,只怕父母像大哥一樣,不願意收講話有趣的陌生姐姐進府,便問方走進來的辛三郎:「三哥,你想嗎?你想吧!好不好!」
辛三郎躲過二娘張開雙臂撲過來的身子,聲音冷清清的,掩口側身,比了個手勢:「二娘離我遠些,我身上還有病氣。」
二娘訕訕收手:「我哪有那麼沉,會讓你病勢加重?」到底有求於新來的同盟,她便也不伸手了,只重複一遍方才原委,期盼看他,「三哥,你也叫她留下來吧!」
辛三郎並不言語,在辛棄疾、范如玉殷勤驚喜的熱情中略一笑,搖了搖頭,只擇了把靠邊的椅子坐了。
他的臉兒衝著外頭,咳嗽也衝著外頭。
聽見二娘說完,他才道:「...我叫不叫都不影響。大哥不是不願意麼。」
二娘:「所以才求三哥你答應嘛。三哥若答應了,大哥的反對也就不重要了!」
別以為她沒發現,爹爹母親最關心在意的就是三哥,其餘的孩子,就是長子大哥也要退一射之地!
辛三郎道:「不要亂講。」見二娘面露失望,他才想了想,看一眼面色微窘的辛棄疾,道,「你去和大哥講,父親母親收了虞小娘子做義女,開支不走公中,都走他二人私帳。這樣大哥就能答應了。」
二娘不解其意,但也念叨一遍,「我記下了。」隨後一溜煙又跑去找辛大郎了。
僅剩的三人中,兩人看起來都有些尷尬。
唯有辛三郎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表情,與范娘子神似的雪白面孔動也不動,「既要認義女,該挑個好日子才是。父親母親預備挑什麼時候?」
大約是因為蓮心不是辛棄疾任一位夫人所生,所以反而不讓人為難,與他方才提到大郎不同,辛三郎一提到蓮心,辛氏夫婦二人神色反終於自然了些。
兩人也不再大眼瞪小眼。范如玉笑道:「那個不急,到時候要請客,赴宴名單我還得擬一擬。倒是有件事,我要問一問你。你來。」
她看著面色平靜,上前行禮的兒子,「不是這個。我問你,你——蓮心為何會嫌棄你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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