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慈覺得有些恐慌:「你能跟我講講我們的過去嗎?」
朝玟:「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的。」
「只是要是全部都說一遍的話,應該要一些時間。」朝玟扭頭看向窗外,「還是先看看他們之間的切磋吧。」
還是公事要緊。
她聳肩無奈道:「馮約交給我的任務,不能不完成。」
沈修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的,又是怎麼度過等待她看完悟道切磋的那段時光。
只記得朝玟專注的看著場外,他則專注的看著她的側臉。
他不想打擾她,可當她不看他的時候,又有些寂寞。
等了又等,他最終忍不住,又緩慢的握住朝玟的手。
他忍耐了這麼久,不急於這一時的時間。
可是,沒來由的,他越想朝玟的話,越覺得恐慌。
他甚至有些嫉妒以前的自己。
怎麼能這麼幸運?
他以前是朝玟名正言順的夫君,與她一起拜過天地,並肩走過十個春秋。
可現在的他與她,只有十數天的相處,比起那樣漫長的歲月,他和她之間的時光太微不足道了。
切磋結束的時候,朝玟覺察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多問了幾句。
她費了半天勁,才終於聽到他的心裡話,又嘆氣道。
「都說了,不要東想西想。」
她覺得有些好笑,還有點心疼,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又緊緊的牽住他的手。
「這有什麼好比較的,和我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沈修慈聽了之後只覺得更難以釋懷。
「要是我想不起來呢?」
他要是想不起來,只怕他會更加嫉妒,還會覺得愧疚。
朝玟那麼想要替他解決血線,倘若無法從他的記憶里得到這一秘密的話,那他豈不是辜負了她。
朝玟思索片刻道:「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我會陪著現在的你,以後我們還會有別的記憶。」
沈修慈眉頭鬆開,心中的不安被撫平了一大半。
可這並不能讓他滿足,他沉聲追問道。
「你以後也會陪著我,在我的身邊嗎?」
朝玟對他輕輕的笑了一下,眼睛在他的眉眼處描摹,像是想要用眼神撫平他的眉頭,可又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沉默下來。
她抬頭看向別處,並鬆開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握著他的手。
沈修慈空蕩蕩的指尖蜷縮了一下,緊緊盯著她。
她站起來,到一旁的書架上翻找紙筆,嘴裡念念有詞。
「剛剛看了切磋論道,我感覺我好像有點頓悟,如果把崑崙的劍術和靈聞閣心法的結合起來,或許可以開創一種全新的招數。」
「我要先記下來,你等等哈。」
她翻翻找找,拿到了筆和紙,又坐了回來,埋頭寫寫畫畫。
沈修慈看向桌面上鋪開的紙張與筆墨,雕塑似的靜默半晌,也拿起一隻毛筆,在宣紙上寫起來。
朝玟見他也在寫東西,好奇的掃了一眼。
但他才剛剛動筆,還看不出來要寫些什麼。
她現在不太能分心,只好先將注意力又集中在她自己的紙上,準備一會兒再問他。
等她收筆,將寫好的內容折好收進袖子裡,還不等她問,沈修慈就將他剛才拿過去的一張紙遞到了她面前。
上面用筆簡單勾勒出一張一張複雜的圖案,有些像某種符陣。
沈修慈道:「這就是之前在霜瀾城那隻魑魅身上發現的禁制。」
朝玟臉上一喜,接過紙張:「已經有線索了?」
沈修慈將毛筆擱置在墨碟上,「還不曾,只是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仙域的東西,只是術法很糅雜,暫時還查不到是哪何處的手筆。」
朝玟思索。
此刻仙域正是內亂的最厲害的時候。
獄法之亂才過去不久,舊老對崑崙不臣,其他新派山主也都各有各的矛盾,矛盾調和還尚未見成效,對沈修慈這個位置不滿且虎視眈眈的,只多不少。
但是新派之流大多數還是支持沈修慈的,即便是有少數反對,終究不成氣候。
如今,對他算是威脅的只有一個。
朝玟猜道:「會不會是白昊?」
沈修慈搖頭:「不好輕易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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