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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

裴夢回往前一步,熟稔地牽起阮霜白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才驚覺不對勁兒。

在秘境的時候,阮霜白總是纏著要手牽手才能走,以至於他一時改不過來。

他低頭瞥了一眼,嗯,果然是熟悉的姿勢,十指相扣。

被牽住手的阮霜白明顯也想到了此事,臉頰一陣泛紅,像是心虛似的,他連忙把手抽了回來,藏在袖管當中。

他垂下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掌心驟然一空,裴夢回搓了搓拇指,暗暗斂下目光,沒有說話,繼續前行。

原本靜謐的環境因他們的沉默變得更甚,除了腳步踩地聲,再無半點動靜,兩個人仿佛都變成了啞巴。

漫長的沉默在他們中間蔓延。

沿著小道緩步前行,腳底鬆軟且濕濕嗒嗒,難聞的瘴氣令人頭暈目眩。

為了打破僵局,阮霜白隨口扯了句話題:「你之前也來過這裡嗎?」

「嗯,上一次來的時候年紀還小。」裴夢回望著周遭潭水,「一直在原地兜圈子,險些沒能出去。」

阮霜白彎起唇角:「原來你從小就不認路呀,那你可得仔細跟著我,可別又迷路了。」

「該仔細的人是你,這裡的潭水又深又冷,掉進去幾乎喘不過氣,你一隻兔子又不會鳧水,萬一不小心栽進去,還得求我救你。」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阮霜白磨牙,「哼,真掉進去你就沒媳婦兒了。」

裴夢回又不說話了。

不知怎麼,阮霜白心裡有點憋屈。

裴夢回怎麼回事,之前還會跟他說笑,或者反調戲回來,如今提一句媳婦兒就閉口不言了。

是打算跟他劃清界線嗎?

他憑什麼!

阮霜白心裡窩著火,直白道:「裴夢回,你沒發現自己從秘境出來以後就不對勁兒嗎?」

裴夢回抬眸:「從秘境出來躲著不見人的好像不是我。」

一句話戳中了心底最虛的角落。

「我沒有躲你……」阮霜白鬱悶,組織不出合適的語言,「我就是心煩。」

聽見對方的話,裴夢回的臉色變得愈發不好看。

心煩。

原來是看見他心煩。

很快,男人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狹長漆黑的瞳眸覆籠陰鷙。

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他放慢了步伐,跟阮霜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一段,好像無形中設了一道屏障。

見到對方腳步變慢,阮霜白轉過身,後退著走,目光直勾勾盯著裴夢回,問:「你離我那麼遠什麼意思?」

「怕你看見我心煩。」他不冷不熱道。

阮霜白一下子炸了,倘若此刻是原形,估計全身的兔毛都得豎起來。

他咬著牙,渾身都在發顫,眼睛變得紅彤彤一片,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死死瞪著他。

「裴夢回,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救他。

後悔陪他煉製解藥。

後悔進入秘境以後與他親密。

後悔與他陷入那場意亂情迷的美夢。

他氣得原地跺腳,突然間,有冰涼的東西摸上了他細白的腳腕,凍得人猛的一哆嗦。

阮霜白猝然睜大雙眸,一低頭,看見深潭中鑽出一隻黑漆漆的手,正握住自己的腕子。

什麼鬼東西?

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隻手狠狠一拽,把他扯進了潭水中。

水花四濺。

徹底落入深潭前,他下意識呼喚裴夢回,喊的是——

「夫君!」

第32章

深潭的水果真好冷。

周身水流如同冰棱刺進皮膚, 涼意瞬間蔓延四肢百骸,動不了,說不出話,好像渾身都被冰封住一樣, 沒有一絲喘息的餘地。

他費力睜開雙眼, 望著如同深淵的潭水, 血液幾乎凝固,這裡和裴夢回說的一樣,漆黑且冰冷, 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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