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靈石多,也該找個地方燒一燒。」
「空梁拍賣會的請帖,確實一票難得,」裴夢回收下請帖,塞進阮霜白懷裡,「要了。」
阮霜白悄悄問宋子歌:「我夫君真的有很多靈石嗎?」
「那是當然,他是不是沒有把靈石交給你?」宋子歌擠眉弄眼,「這種男人可不能輕易嫁,除非他把家底都掏給你,知道嗎?千萬不能被騙了。」
阮霜白若有所思,而後堅定點頭:「我明白了。」
裴夢回冷笑:「你明白什麼了?」
「我夫君富貴無邊啊。」他笑眯眯。
「咳咳咳!」宋子歌佯裝咳嗽,「我突然發現來了趟秘境,你倆變得好生膩歪,跟中邪了似的,嘖嘖。」
不知哪個詞戳中了二人,他們同時神色一僵,緊接著不再說話,搞得對面的宋子歌一頭霧水。
「先不說了,我們告辭。」
「啊?……哦,再會!」
飛行器如流星划過樹林上空,驚起些許鳥雀。
目送兩人離去,宋子歌在原地喃喃自語,心想自己說錯話了嗎,他倆表情怎麼怪怪的?
總不能是臉皮薄害羞吧。
奇怪,真是奇怪。
……
未滿三月,浮屠秘境出口人煙稀少,許多人不到最後一日不會離開,飛行器一路暢通無阻,飛至秘境縫隙漏光處。
裴夢回拿出一塊傳訊晶石,讓小穢爬快一點,否則就不帶它了。
幾炷香後,一條灰蛇從天而降。
灰色鱗片熠熠閃光,扭得山路十八彎湊近他們。
方靠近,阮霜白見到蛇類仍舊一哆嗦,默默朝裴夢回的身上靠了靠,小聲念了句夫君。
小穢耳聰目明,歡快地甩尾巴。
「呦,你倆不會在秘境成親了吧,連夫君都叫上了。」
「老裴怎麼稱呼你呀,叫娘子還是叫夫人,一定是喊媳婦兒吧!」
「不過你們成親怎麼能不請我啊,太不夠義氣了!」
裴夢回把靈寵袋往蛇頭上一套,勾唇道:「一條蛇廢話如此之多,聒噪。」
驟然陷入一片黑暗,小穢嘶嘶大罵:「裴夢回,嘶——有病啊!」
套袋子裝好,裴夢回對身旁的阮霜白說:「我們出去吧。」
他徑直走向出口,阮霜白抿緊唇瓣,緊隨其後,秘境出口捲起一陣風,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抽離秘境的剎那,阮霜白感覺自己的心緒糅雜在一起,很快,朦朧的意識逐步清晰,好像慢慢擺脫掉了什麼。
厄獸的攻擊,瘋狂的迷戀,各種厚臉皮的剖白心意……
一幕幕畫面湧現,心頭的尷尬並不明顯,反而泛起難言的酸澀味道。
落在元寶飛舟甲板上的那一刻,阮霜白呼吸急促,仿佛從一場巨大沉浸的夢境中硬生生剝離,渾身都是汗。
他下意識看向裴夢回,發現對方也正平靜地望著自己。
阮霜白的大腦忽而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
於是,他語無倫次道:「那個、那個,我有點餓,不是不是,我有點累……我先去修煉室睡覺了……」
沒等裴夢回開口,阮霜白落荒而逃,鑽進了船艙單獨的修煉室中。
第31章
一連三四天, 阮霜白都把自己關在修煉室,半步也不曾踏出。
這幾日他躲在修煉室,把秘境這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一想起那個厄獸就來氣, 取這麼可怕的名字, 結果就是個粉糰子!
害得他完全沒有警惕, 才中了它的招數。
生氣歸生氣,同時又有些許慶幸,慶幸還好第一眼見到的人是裴夢回, 否則他真的會找根繩子吊死自己。
阮霜白努力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反正裴夢回是自己未來的道侶,提前叫聲夫君怎麼了?
早叫晚叫都得叫。
對,這不算什麼, 沒必要困擾。
想著想著,阮霜白伸手摸了摸唇瓣, 臉頰不自覺浮上紅暈,腦海中不斷重演摘菩提果那一日, 他們當著眾多修士的面唇齒相接。
哎呀。
羞死了。
當時居然沒覺得不對。
都怪厄獸, 讓他昏了頭。
不過當時也是為了活命,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真正的初吻好像是……泡完靈泉收拾好臥房那一日。
如果說自己是中了厄獸的招數才沉溺於裴夢回, 那麼裴夢回又為何願意配合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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