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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沙啞,帶著萬般的不舍和眷戀。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句號,為他們之間的九年畫上了一個告別的結局。

所有的愛恨情仇、哀怨憎恨、糾纏瓜葛、好的壞的,都隨著這句話抹除乾淨。

寧淺喉嚨生疼,心臟疼的快要爆炸了,眼淚更是稀里嘩啦的往下掉,一滴一滴,連綿不絕,頃刻打濕了錄音筆。

陳千野!

寧淺瘋了似的,一把扔了盒子,因為激動,她整個人也連帶著從床上摔倒在地,這一摔輸液針硬生生的從手背上拔出,血液頓時洶湧而出。

可寧淺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她抱著頭,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名字。

陳千野,陳千野……陳千野,陳千野!

那些刻意壓抑、封塵的感情如同泄洪洶湧而出,勢不可擋。

哪怕和陳千野之間夾雜著不純粹和不堪回首,哪怕被傷得體無完膚無法磨滅,哪怕她拼了命的厭棄遺忘這段感情,可到頭來,無論是兩年,還是六年,還是重逢的一年半,那些好的壞的感情早就融合在一起了。

或許從十八歲成人禮見到陳千野的第一眼,一根名為「喜歡」的線就已經細細密密的纏繞在了她的心臟上,儘管她不承認,儘管她極力否認,可在時光的消磨下,早已深入骨髓,無法剝離,永遠都不會消失。

可是,可是她已經沒有機會親口對陳千野說一句喜歡。

命運真是捉弄人,人真是奇怪,等到徹底失去後,才會追悔莫及。

錄音筆仿佛被摔壞了,反反覆覆、卻又異常清晰的重複著那句話。

「姐姐,你自由了。」

「姐姐,你自由了。」

「姐姐,你自由了。」

一字一頓,如訴如泣,像一把刀子一樣,把人的心臟絞的稀巴爛。

病房的門被人猛的打開了,醫護人員衝過來按住寧淺。

寧淺已經沒了理智,拼了命的掙扎著,拼了命的往外沖,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點什麼。

「快給病號注射鎮定劑!」

寧淺被人按著胳膊,慘白的皮膚上一陣刺痛,她嘶吼著,「我不要睡!我要陳千野!放開我!放開……」

藥勁兒上來的很快,寧淺的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

寧淺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恍惚中,她覺得已經被世界拋棄了,不,不對,是她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願意面對殘酷的世界。

她沒有力氣吃飯,沒有力氣下床,沒有力氣說話,甚至連閉上眼睛都覺得困難。

時間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又好像被按了加速鍵,她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明亮又黯淡,窗外的落葉綠了又黃,飄飄蕩蕩的落下來。

可是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沒有陳千野,這個世界就是萬籟俱寂。

慢慢的,她的面前多了很多熟悉的人,小楊,黎宛,周謹言,她們或難過,或哭泣,或擔憂,可她卻想,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表情?

於他們而言,陳千野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她不想聽,也不想看,只想沉沉的睡上一覺,閉上眼睛,陳千野就還在,他對她笑,親昵的叫她姐姐。

天氣漸漸的冷了,黎宛帶著孩子過來了,她紅著眼圈,坐在床邊,慢慢的說著話。

寧淺木然的盯著病房的一處,仿佛把黎宛的話聽進去了,又仿佛沒有聽進去。

「媽媽,寧姨姨這是怎麼了。」

「乖,別說話。」

「可是寧姨姨看上去很不好。」

姐妹倆看著寧淺,眼裡全是疑惑和擔憂。

黎宛吸著鼻子,「小孩子懂什麼,乖一點,別說話了。」

「噢……」

周謹言很快過來把孩子接走了,黎宛也跟著下了樓。

寧淺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似的,慢慢的下床去了窗戶旁邊。

一窗之隔,周謹言正跟黎宛說著什麼,最後依依不捨的親了親黎宛,姐妹倆也跟著親了親黎宛。

孩子……

孩子!

一瞬間,寧淺仿佛醒過來了似的,周圍的一切都有了實質,所有的喧譁聲全部都回來了。

對,那份報告她還沒有拿,或許還有希望,或許她還能留下一丁點陳千野存在的痕跡。

寧淺又哭又笑,急切的往門口走。

一開門她就跟一個護士撞了個正著,那護士很著急,「寧小姐,您怎麼下床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寧淺搖搖頭,艱澀的說:「我要報告,我要那份報告。」

「什麼報告,您說清楚一點。」

「我要報告,我要那份報告!」

寧淺情緒起伏的強烈,她只是重複著要那份報告,瘋癲的樣子嚇得護士一句話都不敢亂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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