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輕嗤一聲,並不搭話。
二師兄自願操勞,霜翎也不再打攪,她看向四周,患者們的臉色似乎好了些,再一看,每人的身旁都停有一隻木製傀儡,只是有些是小巧的蟲鳥,她一時未能發現。
「五師姐的傀儡好像變多了些……」
她剛自言自語,身旁便傳來略帶失真的涼薄之音:「備用傀儡不夠,我便將宗外的情報用傀儡也調來了。」
霜翎低下頭,看到一隻木肥雞。
「五師姐!」
看到這隻雞,霜翎倍感親切,將它抱在懷裡來回磋磨。
「不要把它當成我的頭謝謝。」木雞里發出攸攸鬱悶的聲音。
遙寄雪靜默看著放下凝重的霜翎,心中也稍鬆了口氣。
他略感奇怪。
小徒弟去回不足一日,無論是憑她的御劍術,還是憑那隻鵜鶘,她都不該返回如此之快。
他目光移向那與霜翎同行的男子,眸光悄然沉下。
莫非……是被雲遊君抱去的?
星雲朗莫名打了個寒噤。
……北域的秋風還真是涼啊。
即便是九青澤那般蓬勃的生機之力,祛除魍魎殘餘穢力也頗為耗時,好在夜深之時,患者情況顯有好轉,眾人總算安下心,終得閒暇修整一番。
燈火不佳,言司暫且放下了手中活,揉了揉疲憊的眼,見霜翎與星雲朗一同走向帳內,不由得出聲:「六師妹和雲遊君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好哇。」
「嘁。」北辰三輕嗤,眉間攏起的褶皺,條條都是意見。
「你是沒瞧見,這雲遊君但凡一出現,保準是跟在六師妹屁股後頭,千來歲的老滑頭,就可著咱家這嫩草啃,要說這其中沒點貓膩,我是不信的。」
「唔……」言司千迴百轉地應了聲。
他凝望了半晌,才轉頭看向北辰三,一副堪堪回神的模樣。
「你我還比雲遊君年長几百歲,沒想到,三師弟也到了自認年邁的時候,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北辰三:「……」
-
在九青澤生機之力的籠罩下,清遠城外的腐惡之氣日漸減退,五日過後,倖存者們病痛盡消,用早便哭啞的嗓子振奮呼喊,天色悶沉許久,總算又晴朗放亮。
「多謝閣下救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人們圍在九青澤身旁,激動地向他稱讚道謝。
九青澤依舊是那副陰戾又消沉的模樣,淡淡道了句「不必謝我」,而後抬睫看向前方的霜翎。
眾人回過神來,「對對,這還多虧了霜翎道友,願將這天降神獸之力用於我等!」
霜翎愣然張了張口,她和九青澤不過是表面契約罷了,她只是請人家出了此山,只是這其中複雜干係,說了旁人也未必理解,她也不必去說。
「祓惡山與眾仙家心系清遠城,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好在災厄暫且已解,皆大歡喜。」
她大方說道。
「暫且?難道這疫病,還未徹底消除嗎?」
人們又憂心起來,唯恐自身只是緩解了病症,來日還要收這災痛。
霜翎轉頭望向遙寄雪,師尊當年向各方仙門告知了金目邪祟一事,但看起來,這些獨門獨戶的城鎮居民並未知曉此事。
霜翎:「嗯,此番疫病,與裁雨樓滅門之災,皆乃世外邪神所致,其名魍魎。」
遙寄雪與池暝聞言,眉頭皆是一動。
這名字,曾從那鹿人口中聽說過,乃是侵蝕妖離山的瘟疫之源。原來金目邪祟之力,在數千年前便曾出現在二重天。
人群一陣騷動,或惶或恐,或義憤填膺。
「小友,你如何得知那邪祟之名,還知曉它來自世外?」
宗絮走到霜翎身側,正色問道。
霜翎看向宗絮,「前幾日我離開時,它出現在我面前,這……是它親口承認。」
細說話長,她斂去了其中周折。
遙寄雪眸光顯出銳色,那邪物竟再度找上翎兒,她先前對此卻半字未提,這其中……莫非又有何隱情。
宗絮輕眯著眸沉吟片刻,「你竟與那邪祟打過照面,在那般強悍的邪物手下,居然還能完好無損地歸來,小友的本事真叫人刮目相看。」
霜翎吐了口氣,臉上寫著後怕,「好在那只是邪祟的一絲力量化身,若非有雲遊君陪同,我怕是便要遭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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