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著看向驚闕,語氣平和吐字清晰地說道:「驚闕,我想同阿星單獨聊聊。」
星雲朗看到她著過分溫柔的模樣,心頭頓感不妙。
驚闕眼眸漸沉,原先因被打攪渡靈而顯露的不悅,此刻愈發昭著。
他側目向星雲朗撇去目光,少年登時虎軀一震,兩手並在身側筆直挺立。
驚闕幽幽收回眼神,沉悶出聲:「主人隨意。」
霜翎搖頭嘆氣,瞧這滿是怨念的模樣……看來她之後又得勞心撫慰了。
她起身走向星雲朗,在少年精明轉動的目光中叉起了腰。
「雲遊君請。」
「你別這麼客氣呀……」
星雲朗狡黠展開笑容,又驀然被前方男子銳利的眼神嚇了個激靈,連忙轉身跟在了霜翎身後。
他如芒在背,刻意忽視後方如刀銳意,遠離築心殿大門後才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穩下心,跟前的少女又轉過身來,陰惻惻地衝著他笑。
星雲朗:「……」
他當即躬身一拜,腦袋砸的比鐵匠鋪的錘頭都快。
「屬下參見魔主大……」
話音未落,霜翎一個滑鏟向前劈叉,死命握住星雲朗雙肩,硬生生將他俯下的上半身掰了回去。
「……?」少年懵逼。
霜翎深深望著他,鄭重其事:「你師父是個殘疾人,認知有誤無可避免,你別學他啊乖。」
星雲朗:「??」
他看著霜翎為阻止他行禮而驟然拉開的弓步,仔細琢磨著霜翎的話,旋即恍然大悟。
原來她還未認同自己魔主身份麼?
方才見二人那般親密無間,還聽見師父喚其「主人」,他還以為,霜翎記憶有所恢復了呢。
魔主回歸這事他插不上手,還得讓與魔主大人神魂相連的師父來。
星雲朗:「好嘛……霜翎道友,是有何事……要單獨同在下講?」
霜翎揚起唇角,笑意漸深。
「事到如今,你應當能夠交代,最初刻意與我相交的原因了吧。」
星雲朗看著她的笑眼,只覺毛骨悚然。
他目光游移,儘可能輕柔道:「呃……最初我的確是奉師父之命,找尋傳聞中爭論得沸沸揚揚的新任神女……但我發誓,從長夢州再遇道友那時起,我的目的便只是確認道友是否與魔主有關,同時保護道友安危,與神女再無半點干係。」
……這誓言意義何在。
霜翎:「所以我當初被驚闕攔截追殺,果然是你報的信吧!!」
星雲朗撓著臉頰訕笑,支支吾吾道:「啊……這個……」
「你先是指引我前往長夢州,以此掌握我的動向,然後告知驚闕,半路截殺……」
霜翎咬牙切齒,磨出令人抓狂的聲響,一雙眼睛似鬼火冒光。
「你做得好哇!」
星雲朗舉手後退,賠著笑安撫面前氣勢洶洶彷如獵豹的少女。
「息怒息怒……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該找師父說理才是啊……」
「好好,我向你陪不是!你饒了小的吧!」
霜翎移步緊逼,昂起頭無比高傲地俯視少年的腦殼。
「那戒指送我得了。」
星雲朗:「??」
獅子都不敢開這大的口,她故意算準了來訛他的吧!
僵持片刻,少年泄了氣,「好好,戒指送你,就當賠償了。」
誰讓她是師父親自認證的初代魔主呢……
聞聲,霜翎臉上烏雲散去,看著星雲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星雲朗:「……」
唉,傳聞中英姿颯爽、凌厲霸道的魔主大人,如今也長出了這副嘴臉,真是世風日下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
魔尊前往尋樂殿等待主人歸來。
一身肌肉的藍色鵜鶘臥在榻上睡得正酣,驚闕注視它良久,眸里泛出一分鄙夷。
他走上前,拉開鵜鶘的翅膀檢查傷勢,經過幾日調養,它已恢復大半。
大聰明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扒拉自己,不耐地呼扇了下翅膀,扭頭繼續睡。
魔尊額上浮現慍色,生來無能,還如此懈怠,為何主人偏偏青睞於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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