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坐在他身後,五月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把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外套吹得鼓鼓的。
她摟著遲予辰的腰,靠在他的後背,仿佛走進了一間叫「安心」的房間。
她的世界好像沒那麼差,至少她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遲予辰。
第13章 好像得到了愛情
◎他是要吻自己嗎?◎
那晚,艾嘉去了遲予辰家,家裡就他倆。
他家不大,兩室一廳,一個房間是他爸媽的,一個是他的,他讓她睡他的房間,他去他爸媽的房間。
艾嘉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她在黑暗裡待得太久了,她要抓住唯一的光亮。
熄了燈,他倆躺在一張床上,各自蓋了一床被子,誰都不敢動,生怕碰到對方。
他們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
小時候不是沒睡過一張床,但那也是十一年前的事了,艾嘉那會兒還是個一年級的小朋友,睡一張床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都長大了,都是高中生了。
她知道男女生是不可以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雖然,她已經被那個禽獸睡過無數次了。
她的竹馬遲予辰同學,是天上的白月光,是不能跟她沾上一點的。
畢竟她那麼髒,髒得連她自己都嫌棄。
「遲哥。」艾嘉望著天花板,輕聲喚遲予辰。
「小嘉同學,遲哥在。」遲予辰側過身,用手肘撐著腦袋看艾嘉。
「遲哥,你說,受傷了怎麼辦?」艾嘉動了下,側身去看遲予辰,眼裡透著彷徨和迷惘。
「小嘉同學,每個人都會受傷,有的會受輕傷,有的會受重傷。」遲予辰思考著,「受輕傷的還好,時間會撫平傷痕。受重傷的,分身體上的,和心理上的,身體上的會慢慢癒合,但心理上的需要醫生的干預,也需要個人的配合。」
自從她的好朋友千雪去世後,遲予辰發現艾嘉整個人都變了,眼裡再沒了光彩,她像一株毫無生命力的綠植。
艾嘉不說話了,眼神空洞。
遲予辰把她擋住眼睛的頭髮捋到耳後:「小嘉同學,頭髮長了,該剪了,明天遲哥帶你去剪頭髮。」
「好。」
「剪完頭髮,我帶你去醫院。」遲予辰說得很小心。
「去醫院做什麼?」艾嘉瞬間變得格外警惕和緊張,連忙坐起來,拔高音量,「我沒病!我不去!」
「好,不去。」遲予辰見她情緒激動,只好安撫她,抬手去順她的背,像擼貓似的,溫柔地撫摸著她。
艾嘉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兩人重新躺了下來,誰都不再說話,怕觸碰到什麼雷區。
艾嘉不敢看天花板,她一看天花板,便會看到上面有兩個身影,一男一女。
男的對女的肆意踐踏。
漸漸地,畫面變得扭曲,男的變成青面獠牙的厲鬼,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張開血盆大口,伸出尖利爪子,朝她撲過去,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一如往常,她被厲鬼糾纏,無法入眠。
好幾次,她站在家裡的陽台上往下看,很*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但她家住在四樓,跳下去也許死不了人,弄個殘疾什麼的,還是她爸的拖累,自己還會活得生不如死。
算了,跳/樓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那就吃藥,吃一大把藥,在睡夢中死去,好像是最體面的方式。
為此,她找出家裡所有的藥盒,把藥一粒粒剝開,就著冷水,吃了一把又一把。
吃了多少粒,她不知道,但她覺得嗓子堵得要命,快要喘不上氣,有幾粒卡在了嗓子眼,像被卡了一把魚刺。
她難受地劇烈咳嗽起來,試圖想把卡在嗓子眼的藥給咳出來,但無濟於事。
她咳得滿臉通紅,嗓子越發難受,藥也在胃裡翻湧著。
不,她還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是不是有更多的女生都要被那個禽獸侵/犯?
有幾次,艾嘉去他的住房找他,看到從屋裡走出來的女生,眼裡跟她一樣,流露出絕望、痛苦,她們的脖子上也有不堪的痕跡。
她遇到的女生,還都不一樣。
艾嘉想啊,只要她還活著,就還有一絲希望,把禽獸親手送進監獄的希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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