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流血的佛像……」
玉玄子掐指算過,臉色隨即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公子,恐怕正是此物對你施加惡咒,若不及時解咒,只怕不光累及你家中運勢,更有血光之災啊!」
「什麼!」
蔡鳴本就對李家心生不滿,再一想到這兩天自己平白叫整個越州城看了笑話,可不就是被人壞了運勢?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當即便要去找李家人算帳,結果,玉玄子這時卻再次叫住了他:「不可,那物非人是妖,若你輕易登門,只怕惡咒又要加上一層,現如今,若想解除惡咒,你需先削弱他的供者。」
「供者?」
「不錯,正是那佛像主人。」
道士面目凝重:「妖邪若無人供奉,便難以在人間存繼,公子,切記,此物極凶,你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說著,他匆匆返回觀中,很快便取出一個紙包來,不等蔡鳴發問,玉玄子便說道:「小道這有一方,是觀中香灰,你可想辦法送去那妖邪府上,給貢主吃下,只要想法切斷他與貢主的聯繫,此咒不多時便可解了。」
「也就是說……李老爺的毒,是你下的。」
蔡鳴說到一半,曹野已然猜出了紙包里是什麼,餘光所見,勾娘臉色雖是不變,捏在劍柄上的手指卻早已用力到發白,顯然是正壓抑著莫大怒意。
半晌,勾娘深吸一口氣:「你之後再未登門,是如何下的毒?」
蔡鳴瑟瑟發抖:「下……下在炭火里,畢竟李老爺的鋪面就在街上,平時也都是他打劍,他那幾個兒女都只是幫手,不會常在爐火邊上。」
「原來……竟是炭火。」
勾娘喃喃,十年前,他們尋遍了一切食物茶水,卻始終驗不出毒來,於是,李老爺的病也就成了邪病。
眼看勾娘臉色不對,曹野拉住她,皺眉道:「你甚至都不知那包里是什麼,只聽那道士說是香灰就把它倒進了炭火堆?」
蔡鳴在地上將頭磕得咚咚直響:「是我鬼迷心竅!是我鬼迷心竅!我當時一心就想要出這口惡氣,什麼都沒想,就直接趁夜去了鐵匠鋪……後頭,我聽說李老爺病倒,一開始也沒當回事,還當那是被妖孽反噬的,誰想,他們最後竟是會去那五通觀里啊!」
「換言之,你只將毒藥灑進了炭火,對之後的事一無所知?」
曹野心知蔡鳴多半是被五通觀的里的人當了棋子,畢竟,當時李老爺家中藏有古董之事被鬧得沸沸揚揚,或許便是此時叫賊人惦記上,想藉由蔡鳴之手借刀殺人。
蔡鳴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是……後頭李老爺越病越重,我心裡也忍不住發慌,直到鬧出了五通觀的事,我才知道,原來是那五個妖道為了謀財害命給人下毒,他們用妖言蠱惑於我,想必,後頭也是如此蠱惑了李家人,特意留下了李猊的性命,正是要嫁禍於我。」
毒是蔡鳴下的,又留下了李猊的命,這麼說來,倒確實像是那玉玄子留下的後手,為的就是等李家人死後,將一切推到蔡鳴身上。
只可惜,玉玄子並非真的神機妙算,千算萬算,竟是漏算了李家的背景,並不知李老爺的衣缽並非只有打鐵鑄劍,更有一手殺人的劍法,傳給了唯一倖免於難的小女兒。
事到如今,曹野已經無法想像,李猊當日踏進五通觀時的心情。
兄弟姊妹還有爹娘死在面前,而她那時,也不過才十六歲。
在他身旁,勾娘一言不發,曹野卻能感覺他手下壓著的那方肩膀繃得很緊,骨頭像是快要破出血肉來的劍鋒一般戳著他的掌心。
從頭至尾,李家人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因為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還有一幫謀財害命的妖道白白賠上了性命,到頭來,竟還要被落井下石,稱他們是愚陋蒙昧,主動赴死。
此事便是換做了他,恐怕也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當時倒在自己腳邊只剩一口氣卻還想要為家人爭一個公道的李猊,曹野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結果就在這時,書房外卻響起一陣怪異的摩擦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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