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征感嘆:「咱哥還挺迅速。」
余諾無奈:「你現在怎麼喊得比我還自然。」
兩人溜達了一圈,站在飯店門口透氣。陳逾征點了根煙,余諾忽然想起來,「童童姐喝得好像有點多?我們去給她買點酸奶吧,不然等會胃要難受了。」
「行,走唄。」
走出兩步,陳逾征拉住她,叼著煙含含糊糊吩咐:「外面冷,先進去把你外套穿上。」
「哦,好。」
陳逾征在那抽菸等她,余諾一個人返回包廂拿衣服。剛推開門,撞到房內的情形,動作明顯地一滯,沒再進去。
酒盞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徐依童蔫蔫地趴在桌上,旁邊坐著余戈。很寬敞的大圓桌,相鄰的每個位置可以再容下一個座位,而他們卻挨得很近。安靜的包廂,沒人發出聲音,阿文獨自坐在很遠的地方玩手機。
徐依童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余戈靠著椅背,垂眸,就這麼無聲地看著她。眼裡也只有她。
像是對待什麼很珍惜的寶貝,他的手貼著她的側臉,輕輕摩挲著。
扶著門把手,余諾錯愕地望著他們。
從沒在余戈臉上見過這副完全放鬆的神色,對旁人沒有,對她也沒有。溫柔,又不僅僅是溫柔。形容不上來的...像和陳逾征獨處時,他對她流露出的那種,帶著獨占意味的曖昧。
直到余戈終於抬眼看她。
余諾如夢初醒,迅速地往後退了一步,猛地轉身,正好撞見了蔡一詩和CC。
她們無所察覺,吵吵嚷嚷地撞開門進去了。
余諾立在原地,腦子裡亂糟糟,根本不敢回頭看。
一會兒感覺自己看到的那幕有點荒唐,余戈那是在摸徐依童的臉?還是趁著人家喝多的時候....一會兒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現了幻覺,余戈絕不可能是這麼唐突的人,而且阿文為什麼會那麼淡定...真是要凌亂了。
*
一頓飯吃完,聊到盡興,各自打道回府。
OG基地就離這不遠,他們可以直接走回去。蔡一詩詢問了下在場唯一沒喝酒的那位,能不能幫個忙把自己的醉鬼朋友送回家。本來準備好了一通說辭,沒料到對方直接答應了。
余諾的包還放在她們店裡,於是跟著眾人一起往回走。
蔡一詩和CC一人一邊,把徐依童架著。
來到醉酒的第二個階段,困意消退,徐依童開始發瘋了。甩開她們非要自己走,打著飄走了段路,徐依童捧著CC的頭,對準她的臉啃了幾下,又呸呸兩聲,去咬蔡一詩的手。
以前沒發現她酒品這麼差,蔡一詩嫌棄:「是喝多了還是精神病犯了?」
CC拿紙巾抹掉臉上的口水,真想撒一把糯米到徐依童身上驅邪。
徐依童大著舌頭:「我沒醉,我意識...還清醒著呢。」
見她又跌跌撞撞湊上來,CC和蔡一詩都很防備。
「等會,你們,就把我,丟到,一樓的沙發上。」雖然說話一頓頓的,吐字倒是很清晰,「等,余戈,來接我。」
完了眼睛眨巴兩下,徐依童機警地補了句:「你們上二樓去,就別下來了哈。」
蔡一詩:「......?」
簡直佩服她的演技。
...
...
余諾心不在焉地走了段路,陳逾征跟人打著電話。她回頭望了眼余戈,腳步慢了慢。
提氣,張嘴,又憋回去,再提氣,還是沒敢問。
見她好幾次走到他身邊,欲言又止卻遲遲不開口。眼裡那麼藏不住事。
余戈皺起眉頭,「你有事?」
余諾冷靜道:「沒有。」
默默地做了一段心理建設,余諾指了指遠方,「哥,你看,那個聖誕老人好神奇,是紫色的誒。」
余戈不回話。
悶了會,余諾換了個話題:「好快啊,又要過年了,哥,年夜飯咱們吃什麼?」
「到時候再說。」
又悶了會兒。
「今天還挺冷的,也不知道今年冬天上海會不會下雪呢,好多年都沒看過雪了,我還記得08年你帶我打過雪仗,可好玩了,可惜上海很少下雪。」余諾隨口道,「對了,哥,剛剛在包廂,你的手是不小心碰到了童童姐的臉嗎,哈哈。」
「.....」
余戈瞧她一眼。
余諾不敢看他表情,立馬轉開頭,避免和他對視。
一番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余戈面無表情,回答她:「我的手要怎麼不小心,才能碰到她的臉。」
余諾:「......」
他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她知道不用繼續問下去了。
見余諾半晌無言,余戈接著這個話題,語氣平靜,告知她:「我們已經確定關係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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