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等狼崽大了再打,只怕非死即伤。”崔泠涂好了上面的,温柔地将毯子往下拉了拉,继续涂抹,“我这两日去看了你那几间铺子,若能经营起来,必是处不错的堂口。”萧灼轻笑:“你想独占京畿城的商行?”“如若办成了,姑姑那边的粮草也能多一重安稳。”崔泠拿着羽毛在萧灼伤处轻轻地画着,“萧姐姐手里,可不能只有京畿卫。肃方城是个好地方,最适合养……”羽毛缓缓书写,那个“兵”字牢牢地刻在了萧灼心间。崔泠想要的,与大长公主所谋的一模一样。她与她是有婚书之人,至少也算是同道中人。与其依仗另有心思的金氏一族,倒不如相互扶持,谋一个实实在在的只属于她们的权势。萧灼杵着腮含笑看她:“你就不怕做得太绝,逼急了金氏,反口咬你一口么?”“现下我可没有赶尽杀绝,我只是想要一个干净的京畿城。”崔泠知道萧灼能办成此事,“萧姐姐定有两全之策吧?”萧灼其实早就想好了,本想着等玄鸢带谢宁回来,再安排玄鸢去办。既然崔泠已经开了口,她岂会拒绝:“此事,交给孤办。”“夭夭。”崔泠突然侧躺在她的身侧,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看你,可真是眉清目秀。”萧灼听得心喜,颇是得意地还了她一记轻刮:“弦清也学会得寸进尺了。”两人莞尔凝眸,不约而同地生了情念,刚欲凑上,却听殿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王上,玄鸢回来了。”萧灼清了清嗓子,端声道:“命她在外静候片刻。”“诺。”崔泠已将萧灼的衣裳抱来,温声道:“妾伺候王上穿衣。”萧灼忍笑,忍着痛意由崔泠扶坐起来。崔泠的穿衣动作很是温柔,最后扣上领边的盘口时,顺势在萧灼脸颊上亲了一口。萧灼哪是轻易餍足的主,蓦地勾紧了崔泠的腰杆,张口便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缠吻。那晚欺辱之仇,便借着这个吻尽数宣泄。崔泠试图用舌抵开她的唇,却被萧灼缠上,加重了唇舌间的痴缠。当窒息感强烈涌上,萧灼终是放开了她。两人大口喘息着,萧灼笑了笑,捏住了她的下颌,热烈地道:“下次再敢放肆,孤决不轻饶。”前事一笔勾销。崔泠的唇又红又肿,情火牵动肺火,她本该还击几句,却被一阵咳嗽取而代之。这副身子虽说调养得宜,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可还是不及萧灼康健,太过激动便会引发咳嗽,身子也像被抽去三成力气,突然绵软下来。萧灼心生愧意,自忖报复得过了些,急忙伸臂轻抚她的后背:“是我不好。”崔泠哑笑:“还算有良心。”萧灼蹙眉,却被崔泠的手抚平眉心。“你我之事容后再算。”崔泠提醒她,“玄鸢既然回来了,想必谢宁已到,先谈正事。”说完,便将萧灼扶起,绕过屏风,将她扶至榻边坐下。萧灼下令:“命玄鸢进来。”“诺。”候在门外的婢女应声,示意玄鸢可入。玄鸢看了一眼身侧颤巍巍站着的白衣谢宁,谢宁警惕地看了回去:“我……我折腾不起,你别扛我了!”曲红扶着谢宁,认真道:“这一路颠簸,大人的身子是真的不能再折腾了。”话音刚落,只见玄鸢一臂环住了谢宁的腰杆,只轻轻一带,便带着谢宁足不沾尘地掠至殿门口,勾着她的腰,将她扶入了殿中。萧灼与崔泠看见这样的阵仗,不免有些惊讶。曲红想要入内,却被门口的婢女拦住了去路。她只得干着急,不断在殿外来回踱步。玄鸢没有收手,只因她知道她一收手,谢宁定会立马栽倒在地。她只能垂首禀报:“属下将人带至。”谢宁疼得脸色惨白,本该向萧灼行礼,可玄鸢搂得实在是太紧,她勉力抱拳:“夏使谢宁……拜见燕王……”视线中的两人,从衣饰上便可辨认清楚,穿着王服的是燕王,而她身边穿着婢女衣裳的却不见得是婢女。谢宁自忖在大夏阅人无数,崔泠那人气度不凡,即便穿了婢女衣裳,也透着一股贵气。“赐座。”萧灼可不想自家的玄鸢一直抱着个小白脸。崔泠却注意到了谢宁的声线,阴柔太过,绝非寻常男子。她起身亲手给谢宁搬来椅子,借机详看此人。肌肤雪腻,身形瘦弱。谢宁觉察了她的目光,反正自己也瞒不过去了,便索性坦荡开口:“我不是男子……不必如此打量。”崔泠微惊,没想到谢宁竟是注意到她的顾看。萧灼倒是来了兴致,若不是身上有伤,她也想绕着谢宁上下好好看看。这位传闻中的大夏特使,竟是个姑娘家,实在是让人好奇,她是如何在大夏女扮男装混到这样的身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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