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小巷、女學生。
幾個詞合在一起,姜然只覺得身上發冷,閉上眼睛,她努力回想著夢的內容,先是同學的嘲笑,後是同學的暴力、孤立,她無法求助,在絕望之際遇到了那個殺人兇手,他被黑色的霧氣包圍,看不清年齡、身高、性別。
緊接著她陷入了沒有知覺的黑暗,黑暗之中她無法求救脫困,聽到了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和喧雜的人聲。
她思考著,輪子與黑暗,能想到的似乎只有一樣東西。
曾經她有段時間沉迷真實案件的剖析類短視頻,在眾多殺人案件中,行李箱出現的次數數不勝數,甚至可以說是案發現場的老演員。
思及此她茅塞頓開,但隨即又陷入了死胡同。
她沒有辦法證實夢境的真實性,真能回到過去尋找一些實在的證據。
但現在是二零二三年,資料十分有限,「夢」中的作案手法不一定和現實世界的李曉麗被害的作案手法一致,她所思考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意義。
一切戛然而止。
她撓了撓頭髮,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屏上的時間。
已是凌晨,明日她還要早起去單位上班,她不得不要上床休息了。
洗漱後回到臥室,她看見了擺在床頭柜上的信封。
薄荷綠色調的信封,上面有著一個小巧精緻的四葉草印花,三封信,她已經拆了一封,剩下兩封她沒有勇氣。
如果這些年她與魏凜風擦肩而過,不知道此刻又有多麼遺憾。
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拿起信封,準備補齊這份屬於她自己丟失的記憶。。
第22章
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想了想,準備明天上完班再打開看。
翌日,姜然下了班開車直接前往市人民醫院,在醫院附近的花店,她買了一束向日葵花束。
1201號病房,這裡是私密性極好的單人病房,房間內設備齊全,還有一張可供家屬休息的小床。
「小姜,你來了。」
病床前,一位戴著老花鏡的母親坐在病床前,手中捧著一本書,正輕聲細語地念給床上的病人聽,看著有人看望楚露,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慈祥安然。
病床上的楚露猶如睡美人,面容姣好,面色蒼白削弱,靜靜地躺在床上,唯有微弱的呼吸起伏聲,身上插著各種檢測設備和儀器。
楚露母親是位高知人士,說起話來帶著一些泉樂的市的口音,輕聲低語,溫潤舒展。
「阿姨,我來看望一下楚露。」
她將手中的向日葵放至窗邊,低頭看著楚露母親的髮絲已接近蒼白,兩人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年少時從殺人惡魔的手掌心中逃竄,長大後又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兩口子操勞一生,最心愛的女兒卻只能躺在病床上。
「我查了許多文獻,露露雖然動不了,但是她的大腦還是有意識的,說不定她能聽到外部的聲音,所以我每天都會來醫院給她念書。」
此時她合上書頁,姜然看到了書的封面。
是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
「伯母……」
姜然不願揭起一位母親的陳年傷疤。
「沒事,孩子,你若是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吧。」楚露的母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坐了下來,眼神落在楚露的身上,這場災難毀滅的不止是兩個家庭。
「這次楚露回國有沒有跟伯母提過什麼?」
「這次,她是背著我和她爸回來的,這幾年,她因心理障礙患上了失語症,我和她爸帶著她輾轉多個國家請最好的心理醫生去給她治療,前兩年她剛有好轉,能像正常人一樣社交生活,我本以為一切都會回到正常的軌跡,直到一次暴雨之夜,她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再說話……」
楚露母親的回憶帶著潮濕的痛苦,她的半生都為這個女兒奔波,為了避免觸景生情,一家人已經十年沒有回過國內。
說著說著,她拉起了姜然的手:「這些年,這麼多同學,也只有凜風一個同學跟我們保持著聯繫,他是個好孩子……」
「嗯,伯母,我相信他,我知道這件事情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她的話音剛落,楚露的母親眼角處落了兩滴淚珠。
「這事都怨我們,沒有看好露露……」
「伯母,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些年和病魔作鬥爭的並非是你和伯父兩人……我想也許這次楚露回國,她可能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要面對她曾經害怕的回憶。」
楚母抬眸看向姜然,這個姑娘和自己的女兒一樣的歲數,她雙目堅毅,但眸底似乎背負著某種沉重的哀傷。
「小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露她……很可能想起了那個兇手的某個特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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