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楚母的表情微微一怔,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嚴肅。
「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兇手已經抓到了,她就算想起來對案子也沒有任何幫助,我和她的父親打算下個月將她送回美國進行治療。」
話談及此,姜然繼續勸說:「伯母,事情絕對沒有您想得這麼簡單,這場車禍並非一場意外。」
楚母挪移目光,不再看向她:「小姜,我知道你對凜風和露露的事情一直心存芥蒂,露露已經成為植物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和她爸年紀大了,不想參與也沒有精力參與任何一場陰謀論。」
楚母不願再提起往事,她站起身,將那本《基督山伯爵》放至床頭櫃,似乎有送客之意。
姜然暫時放棄,她隨即起身,離開之際從斜挎
包中掏出寫有自己的聯繫方式名片。
「伯母,這是我的名片,一旦您要是想起什麼,可以隨時聯繫我,我還請懇求你,不要辜負楚露真正的心意。」
——
回到家,家裡陰冷空曠,沒了人氣,姜然對著白板發呆,對於案件毫無思緒,甚至不知從何下手,嘆息聲接連起伏。
此時她的腦海里又浮現那三份薄荷綠色的四葉草情書。
在她上學時,流傳著「幸運四葉草」的傳說,它代表著十萬分之一的幸運。
姜然咬牙,想著不如今晚就拆開看看,她立即拿出兩份未拆開的信封擺在床上,準備點兵點將,點到哪份先看哪份。
這樣的信件就像是一張過期了彩票,對以前的自己是驚喜,而對於現在的自己卻是一份不如不告知的遺憾。
「點兵點將,騎馬打仗……要是不走,誰是小狗——」
她的手指落在了右邊的信封上,接著緩慢拿起信封,雙手有些顫抖。
深吸一口氣,打開被摺疊的信紙。
她神色凝重,隨後有些震驚,信紙里的字像是計算機上因程序錯誤而浮現的亂碼,看不出任何手寫的很急,毫無規律地堆積在泛黃的信紙上。
她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再盯著信紙上的字,裡面好似有一個漩渦要將她吸進去,等她再定睛一看,自己周圍的臥室場景已被漩渦扭曲,桌子、椅子、柜子等等一切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像是從3d立體轉成了2d平面。
熟悉的暈眩感撲面湧來,她只覺得一陣噁心,胃裡一陣翻騰想要嘔吐,片刻堅持後耐不住噁心暈了過去。
——
冬季的教室里,四周的窗子緊閉著,不給冬日寒風一點見縫插針的機會,教室里的取暖方式被動無奈,僅靠著一屋子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來保暖。
二氧化碳濃度過高,人總是暈乎乎的,四周是嘈雜的背誦聲。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
亂鬨鬨的背誦聲加上溫暖的室溫,稀薄的氧氣含量成了睡眠的催化劑,很快人便會沉入夢鄉。
「餵……醒一醒……」
姜然感覺有人在用胳膊肘戳她的胳膊肘。
此刻,她正被困意包圍,眼皮子好似被膠水黏住,怎麼睜也睜不開,直到她身體猛的一抽抽,差點把整個課桌都掀翻,後背突如其來一陣冷意。
姜然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景象逐漸清晰,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教室,一瞬間恍如隔世,神色有些茫然。
同桌宋浩然只是嘴角噙著笑容,一臉看戲一樣盯著她,被她剛剛過於激烈的反應逗樂了,他看向那本比自己臉還乾淨的課本,張開嘴巴,假裝自己正在背誦。
「老班站在後門。」
算是好心提醒。
教室的後門上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子,窗子高度適中,成年人路過正好能看見班內的場景,平日裡窗子對著外面的天空是白青色,但有人路過時會變成深色。
此時窗子變成了陰沉的黑色,窗子的霧氣外多了一雙眼睛,正盯著班上的每一個人的早讀小動作。
姜然低頭看著自己語文課本,嘴巴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語文課本上多了她不熟悉的筆記。
她再一次穿回了這個平行時空,這次,她能肯定,自己時空旅行的契機是魏凜風曾經寫的情書,第一次和第二次穿越前她乾的最後一件事都是打開信封,那封亂碼的信帶她來到了另一個時空。
來不及仔細思考,張定水已經走到了她的桌前,班上有著一周輪換一次座位的傳統,此時她的座位已經不是第一排了。
他在她跟前站了會兒,似乎是在巡視班裡的早讀情況,隨後在班上走了幾圈回到講台上,從袋子裡掏出一沓試卷開始批閱。
姜然看著自己校服外套里蓋著臃腫的冬裝,時間錯位,此時已經不是剛開學的初秋。
她微微側過頭,小聲問道同桌宋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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