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這丫頭分明是存了心要她當眾出醜!
她當年以續弦身份進門,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不知受了多少明里暗裡的冷眼。後來夫君升任御史,女兒也嫁入侯府,她本以為終於能挺直腰杆了,可如今,竟又被一個裝瘋賣傻的小丫頭當眾戲弄!
她越想越氣,立刻看向王太常:「老爺!這丫頭過門才幾日,就被姑爺慣得這般無法無天!今日若不嚴加管教,往後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來!」
江焠笑著:「岳母此言差矣。元娘不過是失手打碎幾件器物,怎就擔得起無法無天四字?今日倒叫小婿開了眼界,原來王府待嫡女,竟是這般體貼入微。」
李氏面色由青色轉白:「一派胡言!元娘是正經嫡女,我這個做母親的豈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就因為她自幼身子骨弱,這些年都是我和婉兒親手給她熬藥餵飯,從不假手他人!」
說這話,王婉兒被李氏猛地拽到人前,她反應很快,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姐姐這話真叫人心寒,這些年我和母親天天守著藥爐子,連手上的燙傷都顧不上抹藥。」
「妹妹的燙疤在哪兒呢?快讓我瞧瞧。」王元妦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王婉兒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抓住了,這皓腕如此的光潔,哪有什麼燙傷的痕跡?
王元妦眨了眨杏眸:「咦?妹妹方才說的燙疤呢?在哪裡?」
此言一出,花廳的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湧來,可這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悶響,就看見李氏面色變得慘白,整個人竟一下子直挺挺栽倒在地。
這發生的太過於突然……
「夫人!」劉媽媽見狀突然沖了過來,踉蹌地撲上前,瞬間亂作一團。丫鬟婆子們也都慌慌張張地圍上來,貴婦人們紛紛後退,生怕被這場鬧劇牽連。
她們互相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焠唇角勾起一抹笑,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李氏。
回到青瓦小院,王元妦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褪下玉鐲,細細端詳。玉色溫潤如水,內里似有流雲浮動。
她猶豫了一下:「這鐲子到底怎回事!」
「就是能夠護你的小玩意。」江焠輕描淡寫。
王元妦眯起眼睛,他又是這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你不說實話,我就當你是妖怪了。」
江焠動作一頓,忽然低笑出聲:「行行行,娘子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王元妦氣結。那人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分明是吃准了她拿他沒辦法!
她泄氣地往桌邊一坐,玉鐲在腕間輕輕晃動:「罷了,不說這些,今日這一鬧,算是把遮羞布徹底撕破了。」
轉頭看向江焠時,眼底漾著鄭重,「不管怎麼樣,我很感激你能娶我,帶我離開王家。」
「哦?」他斜倚一旁,笑著道,「願聞其詳。」
王元妦認真:「可知我為何沒再推拒這門親事?因為我曾親耳聽見,李氏要將我許給鎮北將軍家戰死的公子。若不是你橫插一槓,此刻我怕是已經穿著嫁衣躺進楠木棺材了。」
這話讓她說的輕描淡寫,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也仿佛在說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江焠的眼神驟然暗了下來,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意淺淺,沒什麼溫度:「如此說來,娘子選擇下嫁於我,是覺得我比那死人強些?」
「額,當然活著的人自然比死物強上百倍。縱使你再不濟事,好歹是個能說會動的,總強過那棺槨里躺著的主兒。」王元妦輕咳一聲。
江焠聞言,支著下頜,語調慵懶:「既這般說,娘子應該謝我救你於水火之中。」
王元妦從鼻間逸出一聲輕哼:「你想要什麼?」
他薄唇微勾,笑意如春雪初融,偏那眼底暗色翻湧,生生將這溫潤笑意染上幾分危險的艷色。手指突然沿著她的唇線緩緩描摹,玉白的手指與微紅唇瓣相映,在光影下勾出驚心動魄的對比。
「要你。」二字輕吐,聲音纏綿地浮現在風裡。
王元妦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打橫抱起了她,天旋地轉之間,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俯身將她壓在榻上,單手撐在她耳畔,另一隻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枕上散開的青絲間,他望進她驚慌的眼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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