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夭離開後,九霧捂住胸口,胸腔之處不安的跳動著。
從前,她嫉恨天道不公,對天下蒼生,沒有悲憫之心。
可真到了如此攸關之時,才發覺,她不舍這世間樹木凋零,不舍熱鬧的人間,和煦的微風。
但願怨靈之事,是她與幻夭的猜測……
「宿主,你真的變了。」
系統溫聲道。
「若是從前的你遇到如此境況,大抵會冷眼旁觀吧。」
九霧躺在床榻上:「我也不知若是從前的我,會怎麼做。」
從前的她,得不到玄意的愛,便覺得人生無望,心中憤恨這世上的一切。
從前的她,自覺身在泥潭,苦苦掙扎而不能逃脫,便想遵從命運做個惡人。
現在,她卻覺得從前的自己那般陌生,對於玄意,她記憶中最重要的大哥哥,好似也不再執著,愛也好,不愛也好,不虧欠便足矣。
這般想著,九霧緩緩睡去,手腕之上小銀蛇從門縫溜走,日出時,重新回到腕間纏繞起來。
次日,九霧坐在屋頂,看著傾巢而出的血殺門門眾,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午時,幻夭來尋她。
「血殺門之人為何會突然離開?」九霧問道。
幻夭道:「聽他們說,此行是去無盡深淵救冥檀。」
九霧不解:「冥檀不是失蹤了嗎?」
幻夭:「是許硯放出的消息,說冥檀被兄長關押在無盡深淵。」
「許硯若真知曉這事,早不說晚不說,偏挑你兄長衝破封印時說,難保不是假話。看來許墨白已經有所動作,仙門之人並未與魔族生出事端,他這才讓血殺門之人去魔族尋釁生事。」九霧道。
幻夭更加疑惑了:「可他這麼做,又是為何?」
九霧問道:「你覺得,你兄長想要整個天下為之臣服,出來後,第一件事是什麼?」
幻夭如實答道:「劍骨?」
「沒錯,他定會想方設法奪走玄意的劍骨,而玄意,已經在前往西決的路上。」
幻夭恍然大悟:「若有人放出了這個消息,兄長定也會隨之趕來,若兄長在玄意進入西決前找到他,不管是奪走劍骨,還是跟隨玄意一同進入西決,這都是許硯不想看到的!」
「他放出血殺門門眾,就是要拖住纏荊,以免徒生事端。」九霧冷聲道。
幻夭撓了撓頭:「可就算血殺門門眾人數眾多,對上我兄長,簡直不堪一擊,於兄長來說,解決他們,不過一時片刻的功夫。」
「算了,不想了,我先去入口守著了。」
幻夭離開後,九霧坐在台階上發呆,腦海紛亂。
幻夭說的沒錯,纏荊是混沌魔神,血殺門門眾又如何能拖住他?
還有……血殺門這把利刃離開,此地就少了許多幫手,許硯就那般自信,玄意來此,不用血殺門的幫助,他能對付得了玄意和她?
他甚至都不曾派人看守於她……
九霧猛地站起身,臉色變得蒼白。
除非……
他已經確認了沒有血殺門,也能控制玄意。
不對!
許硯昨夜為何突然告知她,玄意何時會到西決?
九霧緊緊皺起眉,自從她來到此處,他沒有一刻不在演,所以,他昨夜沒有理由告知她實話。
玄意不是兩日後到達,而是,已經在西決被許硯控制住了……
血殺門拖住纏荊,就只是為了一時片刻,取劍骨的一時片刻!
九霧身形一閃,剛踏出院落,四面八方憑空出現的護衛將她圍住。
「九霧姑娘,你要做什麼?」為首的護衛問道。
手中藤劍祭出,抵在護衛脖頸之上:「讓開!」
第72章
漆黑的密室中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看了眼身後的護衛,低啞的笑聲自唇邊溢出。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來了,果真不負本君的期待。」
他說完,看向密室中央的霜發青年,青年的雙肩被倒鉤貫穿,鮮血自纖塵不染的白衣上綻開,他狹長的鳳眸赤紅,顯然已是墮魔之兆,難以分辨是否能聽懂許硯的言語。
許硯「嘖」了一聲:「高高在上的仙門少主,為了一個女子,竟將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
「也不知,若你心上人看到你這副模樣,有何感受。」
許硯話音落,自始至終不能開口的青年動了動,肩上暈染的紅色更加濃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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