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要不還是查一查?」
蔣芙蓉沒有回答,只是問:「那魚,她可收了?」
長川搖頭:「九霧姑娘說過去了便是過去了,無需抱歉。」
蔣芙蓉勾起唇,長川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君上,可要查?」
蔣芙蓉道:「查查查天天就知道查,她不是說了嗎?放下了。」他說完,嘴角劃出一抹弧度。
「那姑娘已經說放下了,就是不會怪罪的意思,為何帝師大人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道徒問向身側抱著浴缸之人。
另一人往魚缸里灑了些魚食:「帝師大人的心思,哪是你我能猜得出來的。」
道徒擔憂地看向觀星台中央那抹月白色身影,他總覺得,從昨日起,帝師大人的情緒就不太對。
許墨白執著毛筆,久久沒有動作,墨汁滴落到紙頁上暈染開來。
放下了……
他垂著眸子,「啪噠」毛筆掉落紙頁上。
是啊,放下,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可為何,他想即刻跑到她面前質問於她,為何放下,怎能放下?
許墨白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他大抵是病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護佑蒼生,就連自己,也不清楚要犯下什麼錯事。
「今日起,我去京外雲山觀星,所有人不可打擾。」
他說完,步伐匆匆離去。
道徒二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議事殿——
「啪!」茶盞落在地面上七零八落。
蔣芙蓉站起身:「好一個南昌候,孤真是小看了他,竟與血殺門有所牽連。」
彴凜沉聲道:「西南郡守之所以殺害那十三個百姓,並非因君上命令布防幽冥,而是幽冥封印本是人為破除,他怕被人察覺,這才滅了口,後續我等將西南郡守家眷抓捕歸案,那些人嘴太嚴實,什麼也不說,直到我等在西南郡守家中發現了與血殺門有關的線索。」
「沒想到,順著漏網的幾個邪宗餘孽,竟查到了京都中的南昌候。」
那日蔣芙蓉脫險後,便已經發覺不對,幽冥封印被破的太過巧合,偏偏是所有攬月軍被困黑水境之時,而他之所以返回幽冥,便是在半路聽到幾個自詡周邊村民的言論,那時太過緊迫,無論是人為還是天意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只能趕路返回幽冥。
後來被九霧救下後,才下令去查幽冥結界到底怎麼回事。
起初,蔣芙蓉以為是魔族手筆,或許魔族的確在打幽冥的注意,但封印被破當日,魔族已經被攬月軍逼至黑水境,審問了魔族餘孽,他們對封印被破除一概不知。
「這一次,魔族也是被算計在其中的一環,看來血殺門與魅魔已經生了嫌隙。」蔣芙蓉靠在窗前,神色不明。
彴凜頜首:「君上在離開幽冥的路上聽到幽冥被破的消息,絕無可能是巧合,屬下的人盤問了幽冥外的百姓,那幾日百姓們聽聞攬月軍被困在幽冥境內,根本不敢靠近幽冥。可君上偏偏聽到了消息,如此一來,幕後之人若真想放出惡靈,又何須引君上前去,他們想要的根本不是放出幽冥中的惡靈,而是……」
「他們想利用惡靈,將孤永遠留在那裡。」蔣芙蓉冷笑一聲。
「君上若真遇險了,自是不會有人知曉曾出現過那幾個自稱村民之人,世人也只會以為,君上遇險,是惡靈所為。」
「莫要打草驚蛇,繼續查,血殺門,西南郡守,南昌候,孤倒要看看,這背後還有何人!」蔣芙蓉眉宇間縈繞著怒意。
彴凜鄭重道:「是!」
這座王朝,盛世繁華,可總有人想讓它改名換姓,分崩離析。
那些人大抵忘記了,數十萬年前的世間是怎樣一種滄蕪又殘忍的世道,如今的盛世,又是多少先輩脫去皮骨,洗盡血髓,才換來的繁華與安樂。
彴凜離開後,蔣芙蓉俯瞰這座至高無上的帝宮,神色黯淡。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這個帝主並不稱職,比起他的父親,祖父,差的太遠了。他厭倦人來人往的宮廷,厭惡虛假諂媚的笑臉,更憎厭數年如一日冰冷的宮城,他也想逍遙世間,踏遍天地,可終日只能困在這座看起來光鮮的神庭中日復一日。
「蔣芙蓉!」
蔣芙蓉垂下眸,高閣之下,少女手中握著鳳凰花對他揮手。
九霧抬眸,眉眼明亮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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