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狄賽擦拭著抽離時滑落的□□ ,安靜又平和。
他盯著阿諾的睡顏看了好久,久到屋外的僕人敲響房門,提醒他注意時間。
奧狄賽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巾,無力感在心中蔓延。
指腹輕輕擦去阿諾臉頰的眼淚,他站起身, 換上衣服走出了房門。
僕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完全看不出半小時前站在門口聽牆角的扭曲表情。
「先生,外面又起霧了。」
瓦爾德面無表情,幽藍色的眼眸盯著男人卷至手肘的衣袖,幾道鮮紅的抓痕格外醒目,令人忍不住心生妒忌。
夫人很好欺負吧,就像他每夜夢中幻想的那樣,把人欺負得哭都哭不出來,最後累到癱軟在床上。
他站在門外聽著動靜,聽著夫人的哭泣與謾罵聲到後來越來越小,最後只能小聲抽泣著,哭喘著讓男人慢些。
那些隱隱約約的動靜令瓦爾德忍不住幻想,貼身的服裝讓身下緊繃得有些疼痛,卻讓他的幻想變得有幾分真實——夫人會用腳踩住他嗎?怒罵他齷齪的心思,再用那可愛的語調說著「變態」「混蛋」之類的詞彙。
這樣的幻想讓他愈發膨脹,卻又因為無法觸碰到夫人而始終無法滿足,最後只能不甘又嫉妒地逐漸冷卻,回歸到原來的狀態。
門內的動靜越來越小,大概是快要結束了,他已經聽不到夫人的聲音了,然而奧狄賽的身影始終未從臥室里出來。
奧狄賽在做什麼?他好過分,還要在夫人昏睡後欺負夫人嗎?
瓦爾德欲求不滿地想著:如果是他,一定會好好讓夫人休息一下。
……
好吧,上面其實是假話。
如果能和夫人□□,他一定在夫人罵著他變態的時候將夫人撲倒,然後狠狠地把人全吃一遍,一直做到夫人再也無法□出來。
——————
油燈微晃,昏暗的光線照亮周身,穿過濃郁的黑霧,兩人來到了那座木屋前。
吱嘎……
奧狄賽推開了木門,屋內一片黑暗,他的目光卻仿佛毫無阻礙般,精準落在那座雕塑上——祂一如之前那般,沒有移動過,也毫無變化。
可奧狄賽卻知道,這座雕塑不僅會動,還會冒充他的模樣欺騙他的妻子。
奧狄賽從僕人的手中拿過油燈,直直地走到雕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祂。
「「無面之像」,我知道,你能聽見。 」
面前的雕塑並未有任何反應,直到奧狄賽接下來的一句話,直白粗魯到令在場的任何人都感到驚異。
「我的妻子好□□嗎?」
這實在不像是奧狄賽這般傲慢的人會說出口的話,粗俗又鄙陋,也暴露了他在知道妻子被其他人蒙蔽後,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冷靜。
身後的瓦爾德微微抬頭,看向前方的男人,因微弱昏暗的光線,他只能依稀看到男人被光照出的一點身形和模糊的半張側臉。
而幾乎是在男人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沒有臉的雕塑逐漸變幻出一張熟悉的臉——祂肆無忌憚地頂著奧狄賽的臉,緩緩勾起嘴角。
「他很聽話,無論怎樣粗暴地對待他,他都會順從地接受。」
第一次頂著這張臉與人類的丈夫面對面,祂的情緒波動比想像中的要大許多。
強烈的嫉妒情緒讓祂口無遮攔地在人類的丈夫面對說著祂與人類的情事,然而看著男人一瞬間暴怒的面色,祂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愉快。
人類並不愛祂,他愛的是他的丈夫,愛的是祂頂著的這張臉。
奧狄賽神色晦暗,自己的妻子在一個非人類的口中如此詆毀,而自己卻奈何不了對方。
扭曲,憤怒與怨恨的情緒在他心中交織。
雕塑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祂以為男人會失去理智,然而令祂詫異的是,男人臉上的陰冷僅僅只存在了一瞬,便立馬恢復了平靜。
他說:「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
「鎮上的黑霧存在的時間越來越久,那個惡靈的力量在逐漸變強,如果再不儘快殺死那個惡靈,他將會殺死所有人……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再吞掉一個同類。」
雕塑不為所動,他說得很對,但祂比他想像中的要強,不是區區一個剛誕生不久的小「惡靈」能殺死的。
祂並不感興趣,直到聽到那個人類的名字。
「那個惡靈曾名為尤萊亞,他對阿諾還存在著作為人類時的依賴與偏執……」
祂當然知道,就連祂出現的原因也是因為那個同類暴露了身份,讓人類知道了他的丈夫被惡靈取代,恐懼與對丈夫的想念使祂得以化作奧狄賽的模樣。
雖然祂並不能隨意活動,但對於鎮上發生的事情,卻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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