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像軍雌一樣和一群異獸硬拼,先不說自己的身體素質能不能吃得消,就是剛才的精神疲弱也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
所以眼下而言,相比沒頭沒腦地去和異獸肉搏,還不如先解決自己陣營里的「叛亂」。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但是趁早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總不是什麼壞事。
「我不可能挾著一隻正在服役期的軍雌獨自返回帝國,哪怕我能夠被神殿接受,帝國也不可能絲毫不計較軍隊損傷過半,皇室後裔死亡的戰果。」
說到這,虞晏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意味深長的呢喃了一句。
「僅僅因為我是一隻雄蟲嗎?那不可能。」
「聯盟軍不會,皇室更不會。我或許會因為雄蟲的身份活下來,也不會因此而被送往審判庭再經歷一次毫無公平可言的審判。但是通過這種手段規避審判帶來的絕對是數不盡的麻煩。更何我從來不覺得在神殿裡當雄蟲會是什麼好事。」
「而如果我真的像你所期待的那般毫無阻礙的進入了神殿,恐怕那才是你真該擔心任務失敗的時候。」
系統被宿主這番連珠炮似的話堵的不發一言,它試圖為自己辯解卻又發現他根本沒辦法向對方解釋自己的私心,因為那的確存在。
它從頭到尾都沒放棄過再次奪回主動權,然而這個心思成為了虞晏制衡它的手段。
「所以基於共同的利益,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
就在虞宴覺得目的達到剛要循循善誘地開口時,旁邊一直保持不動的雌蟲卻突然抽風似地一把將他拽到了面前。
虞宴就這麼措不及防地對上了愷撒的視線,雌蟲的目光怪怪的,從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一層再為顯眼不過的緋紅,然而讓虞宴意想不到的是這傢伙嘴裡突然冒出來的話卻是更怪。
「為什麼?」
愷撒的聲音裡帶著呼之欲出的煩躁,那雙深紅色的瞳仁在圓瞳與豎瞳之間來回切換。
在虞宴震驚得無與倫比的目光中,他竟是皺了皺眉,賭氣一般地直接拉著虞宴的手往著自己的小腹伸去。
「摸吧」
這話冷淡里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煩躁,甚至說到後面還帶上了幾分說不出的..驕傲?
愷撒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一時之間將方才還針鋒相對的系統和虞宴統統砸成了傻子,但當事蟲似乎絲毫不覺得眼前的時機有所不對。
他晃神了片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竟是又要拉著虞宴的手又打算往裡去伸,嘴裡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裝什麼?你不想摸嗎?」
虞宴:...
系統:?
在這一刻,什麼宿主有鬼啊,什麼找監管系統幫忙啊,諸如此類的狗屁話一時之間全從系統的反應措施中統統清光。
看好戲的火苗在這個絕對不怎麼合適的時機,「噌」得一下就升了起來。
而虞宴則被那句「你不想摸嗎」來了個五雷轟頂,他在這時候真的很想剖開對面這個傢伙的大腦,看看對方現在腦子裡到底在放些什麼東西。
但是顯然虞宴現在還沒辦法這麼做,因為他腦子裡那幾條可憐的精神觸手還扒在迪爾特的後頸,正給那隻奮力拼殺的軍雌鉚定著瑪拉獸的位置。
和系統想像的並不同,除卻開頭那句帶著幾分實驗性質的「看過來」,虞宴從頭至尾都沒有再用精神力觸手去干擾迪爾特的正常思維能力。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迪爾特除卻剛開始的驚訝,後續竟是真的沉默地服從起了精神觸手所傳達的指令,一路找到了那件較為隱秘的安全屋。
虞宴的臉色並不好看,但對面的愷撒卻像是酒精中毒一般,嘴裡的話越發的沒有邊際。
從一開始的尷尬到最後的越說越順口,話語中的精彩程度讓系統徹底轉移了關注點。
「你眼下好像也沒必要糾結神殿的問題了..虞宴...他..」
虞宴的神經一抽一抽的疼,他掙了很久,卻是遲遲沒辦法從愷撒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雌蟲像是還在手.欲期的嬰兒,抓著喜歡的東西就死命地不撒手,和愷撒你來我回得久了,虞宴徹底沒了脾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在對方略微閃爍的目光里一把堵上了他的嘴,這才終於讓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暫時消失在了原地。
雌蟲不滿地悶哼了一聲,但不知為什麼卻是沒有掙扎,只是仍然用那副吃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眉頭緊鎖的青年。
一動不動。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