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又換了幾個位置和姿勢,調整心態。但是幾天下來,赤珠完好。落依山不得不承認心裡不想相信的事實,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修煉。
他把赤珠還給岑朝來,哭得不行。
岑朝來難得真情實意的拍拍他的頭。
往年寒冬, 詭域和審判塔會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天冷,詭物隱秘不出。但今年,在塔里經常能夠聽到詭物的咆哮聲。岑朝來在窗戶凝視的頻率越來越多。
落依山不知道這些,沒有絲毫危機意識,坦然接受自己不能修煉之後,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煩惱就是岑朝來什麼時候出門。他想出門去玩,他要憋瘋了!室內不能到處蹦躂擾神,又沒人可以聊天傾述,甲一他們不敢也不會搭理自己。
窗台上堆了厚厚的雪,岑朝來低頭看著一排排小鴨子齊整的坐在窗台上。他伸指將一隻雪鴨子彈下窗台,假如河厚厚的冰層下立即出現詭獸上浮的黑影。
甲一眉間深深的擔憂,「今年詭域十分的反常。」
岑朝來看著遠方靜謐的雪林。
夜裡,落依山被凍醒了。他搓了搓涼颼颼的手腳,看著床的方向蠢蠢欲動。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見岑朝來睡得安穩。暗搓搓的想:只要明天早上在岑朝來醒來之前起床就行了。這樣一想,他膽子就大了許多,他慢慢的爬上床,掀開被子窩了進去。被子裡暖烘烘的,一股股熱氣從岑朝來那邊涌過來,烘得他昏昏欲睡。
「滾下去。」
岑朝來冰涼的聲音響起。
落依山身子一僵,轉過身看著岑朝來,「太冷了。」
「下去。」
落依山抱著被子,眼睛紅彤彤的看著岑朝來。「我會生病的。」
岑朝來翻身壓在落依山上方,一隻手撐在他臉邊,眼睛晦暗不明的看著落依山。
落依山被他火熱的身子壓著,渾身著火一般驟然發燙,從頭燃燒到腳。落依山雙腿顫抖著併攏驅趕著灼熱,但適得其反而將對方夾緊了。落依山含淚的眼睛戒備求饒的看著岑朝來,窘迫慌亂伸手推他的肩膀,「你起來,我下去。」
岑朝來看了他幾秒,翻身躺平。岑朝來抽身的剎那,落依山感覺大腿內側被戳了一下,那感覺讓他身體激靈的彈動了一下。落依山連滾帶爬的下了床,縮在沙發上,雙腿微微顫抖,那灼熱的感覺揮之不去,好似還在強勢的頂著自己的大腿。
落依山撅著嘴伸手悄摸摸的去搓那塊皮膚,低聲暗罵:「臭流.氓。」
岑朝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落依山以為他聽見自己罵他,要過來收拾自己,立馬大聲道:「我沒有罵你!」
岑朝來下床徑直來到窗戶邊,他打開窗戶。寒風襲擊進來,將窗簾和床上的帷幕吹得東張西扯。冰層破裂的聲音越來越大,地面也開始震動。
落依山聽見動靜慌張的大叫:「地震了?!」他跑到岑朝來身邊,慌張的抱住他的腰。
岑朝來鎮定的看著遠處雪地上如同黑色地毯般流動的黑色,那集結的物體朝著審判塔的方向而來,假如河下詭獸瘋狂的撞擊冰層,眉眼越來越嚴肅。
與此同時,審判塔瞬間光芒四起,亮如白晝,防禦屏障張開,刺耳的鳴笛聲響起,聲音愈發的尖銳。
落依山看著一條數百米長的蛟龍張開翅膀從假如河一躍而起,盤旋住審判塔塔身上,似乎想要將塔身絞碎一般。蛟龍腹部節狀條紋將窗戶嚴嚴實實的擋住。
室內頓時昏暗了下來,落依山瞠目結舌,往後退了一步,嚇呆了。
甲一氣喘吁吁的衝進來,「巫主,詭物們成群結隊的進攻審判塔!」
岑朝來關上窗戶,對落依山道:「回到床上哪裡也不許去。」
落依山立馬聽話的鑽到床上,拉過被子露出鼻子,貓眼緊張的看著岑朝來匆匆走出去,腦子裡一片混亂。
鳴笛聲愈發的急促。
審判塔晃得更加的厲害。窗外響起了振聾發聵的爆炸聲,以及野獸嘶吼聲。
被子裡的溫度一點點流失,落依山抱住岑朝來的枕頭汲取他的氣息,死死的盯住窗戶的方向,窗戶外好似五顏六色的螢光燈閃爍,一夥兒橙紅,一會兒藍紫,一會兒黑不溜秋。
外面的聲音愈來愈大,窗戶被寒風吹得呼啦啦作響。每次落依山覺得它會被風吹下來,然後鑽進一隻詭獸進來,但是它就是釘在那裡,好似結了一層封印,怎麼也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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