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愛姜悅容愛到如此地步?
姜悅容腦中一片空白,江喆海帶有繭子的手伸至面前,用了幾息時間才反應過來,搭住江喆海的指尖起身,還沒回神坐回位置,另一隻手又伸到面前。
姜悅容抬眸望向附身伸出手的齊鄖,那眸中全然溫和,哪裡還有先前質疑的模樣。
江喆海是個人精,皇帝態度一出,立刻搬來矮凳放到齊鄖旁邊。
姜悅容沒有絲毫猶豫,被耍了的氣憤上頭,一屁股坐了下去,她倒要看看,齊鄖這到底搞的什麼局。
齊鄖欲要牽她的手安慰,被狠狠甩開。
得,小野貓炸毛了,等會得哄一哄。
再一次被翻盤的恐懼縈繞心頭,莊妃死死揪著手裡的錦帕,勉強撐出笑意,「皇上,靈貴嬪欺君罔上,合該從重處置才是!」
「朕自有決斷,莊妃急什麼?」齊鄖很是不耐地對莊妃道,帶有壓力的視線沉沉落在她身上,「靈貴嬪欺君罔上,莊妃認為,該治什麼罪才好?」
莊妃身為世家女,自有傲氣,明知他如今問一句,不過是對她的嘲諷,退離齊鄖身邊一步,「皇上已經有了不治靈貴嬪之罪的念頭,何必再多嘴問嬪妾?皇上不在意靈貴嬪的欺瞞,但靈貴嬪蓄意謀害蕭順儀乃是事實,皇上難道要包庇謀害妃嬪的兇手,寒了我們一眾姐妹的心?」
齊鄖不依不饒,「那莊妃認為靈貴嬪謀害妃嬪、爭奪皇嗣,依照宮規,該治何罪?」
「打入冷宮,永不得出!」莊妃毫不留情,「如若靈貴嬪能承認自己的過錯,可以酌情放輕。」
「莊妃此答案,甚好甚好!」齊鄖哈哈大笑,下一秒冷如冰塊,「來人,莊妃欺君罔上,謀害妃嬪、爭奪皇嗣,打入冷宮,永不得出!」
莊妃倏然回頭,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指著坐在齊鄖身邊的姜悅容,「皇上,她才是謀害妃嬪、爭奪皇嗣的罪魁禍首,您怎能冤枉嬪妾來為她洗罪!」
「莊妃這麼篤定,真
的是她嗎?「齊鄖幽暗深邃的黑眸讓莊妃看不透,一股寒意直衝腦門。
莊妃想,皇上知道了什麼?
他一定知道什麼!
今天的局,是為她而設,而她除掉姜悅容心切,生生讓自己毫無防備的走進皇帝的圈套!
今日氣溫尚可,不算冷,她卻遍升寒意,故作鎮定按住不住發抖的手,「當然,書信為證,就是靈貴嬪害的蕭順儀!信中明確說,靈貴嬪想要一個孩子,而蕭順儀生產後身體康健,她不除掉蕭順儀便得不到六皇子。白紙黑字,皇上還能為她抵賴嗎?」
平日裡與莊妃站在一塊的人附和,「是啊皇上,白紙黑字,這總不能抵賴。」
「皇上,不論怎麼說,貴嬪娘娘故意瞞著您服用藥物,也是欺君,如何能就此輕輕放下!」
他們本來依存莊妃而生,莊妃若倒,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們還想挽救一下莊妃。
然他們的話仿佛空氣,齊鄖渾然不理。
「皇上,奴有話要說。」
自呈上物什便跪地不言的蓮可突然開口,抱有歉意地看了看坐在上面的姜悅容,隨後以頭搶地說,「娘娘宮中的信件,乃奴聽令莊妃娘娘,放置在娘娘寢宮,用以栽贓陷害娘娘!皇上明察,貴嬪娘娘從未想過謀害蕭順儀,她是無辜的!」
「你!」莊妃震驚於她突然的反叛,「你竟敢污衊本宮!」
已經心如死灰的心然如逢甘露,突然有了生機,看著跪在她前面的人像見到了救星。
蓮可完全不搭理莊妃,繼續說:「一直以來與奴接觸的人都是莊妃娘娘身邊的蓮香姑娘。白蘇宮耳房後圍牆有一處小洞,奴與她接頭都在那兒,每次見面只是以紙條傳達,但手總免不了要接觸,奴每次都在手上抹了瑩粉,只要讓蓮香姑娘雙手浸入水中,就能知道奴所言是否為真。」
蓮可在自己身邊不說十七年,也有十年時間,姜悅容突然發現自己從沒有看透過她。
她一直以來,都像對長姐忠心耿耿、言聽計從。進宮後順從了許多,但姜悅容一直以為她在演戲,只是為了讓她節節高升令她也過得好些,然後再聽從姜悅心的命令,讓她由高處落下,摔個粉身碎骨。
姜悅容用她,總是七分懷疑三分信任,提防永遠多於信任,
她為什麼會故意告知蓮可匕首,就是為了試探,她到底向著誰。
蓮可捧著東西進來,姜悅容心中其實已經給蓮可判了死刑,正如雲蕤所說,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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