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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姜……姜悅容……永州知縣的……」

「陛下,求您……看在臣護駕有功……救她一救……」

齊鄖沒來得及應下,羽逸眼中的光芒熄滅,只留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在他懷中。

光彩奪目的匕首留在他手中,沾滿血。

那時他在想,他沒有答應,反正人已經死了,他便是不去解救此女又如何?

羽逸在他身邊待的時間很長,理應明白他的為人,陰狠、算計,怎麼敢放心託付給他?

講道理,羽逸又怎麼不理解他的為人,無論他手裡殺了多少人,即便在籌謀殺害兄弟,羽逸從來只說:

「陛下,臣只知,您所為,在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那些人該殺,欲圖篡位的便是兄弟也該殺,便是有無辜牽連,也是為了江山安定。

羽逸是彼時他身邊最懂他的人。

怎麼辦呢?齊鄖視他為交心好友,他第一次求他,他怎麼不會完成他的心愿?

活著回去,齊鄖便讓江喆海去尋這位名叫『姜悅容』的女子,誰知得到的消息,她甚至不滿十五,剛巧懂事的孩子。

十四的年紀不上不下,有自主意識,貿然將她放到哪位貴勛的府中做義女都不可取,養不親,反而弄巧成拙。

他想著,讓她再年長些,及笄後再讓她做選擇。

緣分使然罷,大選中,他竟然聽到一個耳熟的名字。

齊鄖因要尋她,看過她家宗譜,知道她還有一位及笄了的姐姐,於理而言,會讓年長的來大選,而非還未及笄的孩子。

她渾然不知宮裡規矩,無人提點般,裝瘋賣傻、撒潑打滾,醜事做盡。

他恍然明白,羽逸所言『狼窩似的家』。

她家中的人,不希望她活著回去。

再三思量,她殿前所為,便是讓人詬病的緣由,無論如何都會被人說道。

又或許是私心作祟,她同羽逸一樣,就像是黑夜裡燃起的金烏,傳遞著光和熱。

他忽然想看看,她是個怎樣的人?

以她可愛的緣由將她收納進後宮,反正他是這個皇朝的天,將來她想好了去處,就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後來啊,不知怎的,就動了心,無法自拔。

說完自己的故事,齊鄖側身,玩心肆起,手指撥弄她長黑的睫毛,「英英呢?你與他是……、兩小無猜?」

就差直接問她,羽逸是不是她從前的心上人。

「嗯……」

姜悅容被他撥弄得惱怒,閉上眼,故意沉吟吊他,片刻後才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都算又都不算,陛下希是還是不是?」

她與羽逸相差十歲,相識時他已經十五,算不得一起長大。

眼睛睜開的一條縫,她悄悄觀望他的反應,結果被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

齊鄖湊在姜悅容耳邊,輕聲細語,繾綣萬分,「無論,你同他是什麼關係,現在,你是我的。」

被他灼熱呼吸燙到般,姜悅容霎時離了小案,眼睛圓溜,呼吸凌亂。

須臾,姜悅容捧了臉說:

「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誰的。」

她說得鄭重,她不是誰的所有物,她做的一切,只忠於她自己。

對於姜悅容的反駁,齊鄖很怡然地接受,

「好,你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

高台邊有被褥,姜悅容覺著,他們沒有想要回去的心思,動手鋪了兩個人睡覺的地,不管他要如何,自己滑溜地褪去繁重的衣物,鑽到被褥裡面去,留著一顆小腦袋在外邊。

齊鄖不惱她不為自己寬衣,動手解了腰帶,明黃的衣物被撇去一邊。

他掀開被褥是帶來一股寒氣,姜悅容脊背一縮。齊鄖從後攬過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他溫暖的懷抱,一點點驅散侵入骨髓的寒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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