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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邊的暗衛能準確知道她的位置,必然知曉皇帝安全,結合那天夜裡柳萱說山上有火光,她瞬間明白,在她們去之前羽林軍已經找到皇帝。後來他暈了是真,他不讓羽林軍帶他走也是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試探她,看她會不會尋找機會離開。

「自說要帶妾來遠月行宮避暑,告訴妾您有對付陳王的安排,就是在試探妾會不會趁亂逃離吧?那日妾在您說了有危險還執意要來,就已經猜到了妾的心思吧?」語氣還是那溫婉的語氣,只是話里的意思多少帶了怒意。

她不是沒有看到被捏皺的書頁,當時沒有放在心上而已。

遇刺那夜,原本應該跟在御駕後的

宮妃車架全不見蹤影,唯獨帶了她涉險。

姜悅容自嘲一笑:「陛下這齣戲,排場夠大、夠壯觀。」

「朕說過,讓你相信朕,朕會護你平安。」齊鄖眼裡帶了迷茫,眉心蹙起,蒼白解釋。

「陛下您三頭六臂?那麼多刺客,稍有疏漏,妾身只有身死的下場。」姜悅容眉峰凌厲,她第一次向齊鄖展示她渾身的刺,「陛下以身為妾擋下那一刀,妾很感動。所以妾沒有拋下陛下一走了之,這幾里路,妾算是與陛下兩清了。」

怎麼能兩清?兩清後他還有什麼可以留住她?

齊鄖頓時慌亂,奈何小椅子太小,沒有找到支點,反而手忙腳亂地側翻在地,再手足無措的過去單膝跪在她面前,拉住輕輕一握就能裹緊手掌的手。

帝王永遠高高在上俯瞰人間,何時會有跪地的時候,但齊鄖此時已經顧不得帝王威嚴。

堂堂帝王跪在面前,換任何一人都會心動,可他面前的是在氣頭上的姜悅容。

手中一空,齊鄖怔怔仰望她,小心翼翼問:「所以,朕沒有機會留住你了?」

「妾如若執意要走,您是否會饒了雲蕤、粟筱她們的性命?」

齊鄖有所遲疑,那些都是卑賤之人,性命如何於他無甚干係,但姜悅容離開皇宮,他總要找到撒氣的地方。

看著姜悅容俯視而來的眼睛,齊鄖違背本心說:「不會。」

但姜悅容不領這句話:「陛下會殺了他們。」

「所以陛下,我不會走。」

姜悅容說:「我答應過陛下,會為陛下剷除莊妃和祝容華,此事還沒達成我便離開算是失信,這是其一。其二,陛下即便答應過我,待我走後你仍舊不會放過我在意的他們,所以為了保護她們,我不會離開。」

「陛下,我不是因為你而留下。」

姜悅容直白的話像利刃,將他溫熱的心劃爛,鮮血淋漓。

「回去後我們還是同盟,我會扮演好我的角色,而陛下要做的,是事成之後放我離開。」姜悅容伸手捧住齊鄖瘦削清雋的臉龐,彎下腰靠近,眼對眼、鼻對鼻,呼吸交融,「陛下,你要我留下,總得讓我有留下的真正理由。」

經歷了這一遭遭,姜悅容還不能看出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就真有些蠢了。

他起初憑著照看小孩的心思,對她寬容有禮,雖年近三十六,看著仍舊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實際上,他內里和前朝那些薄情帝王沒有分別,卑劣、疑心的本性像是刻在骨子裡,他發現對自己起了別樣心思,就想試探她的心意是否如他一般,有了占有的心思。

他有一顆愛人的心,但他不會愛,沒有人教他。即便有人教他,那充滿心機的後宮,他又敢愛上誰?他所經歷的一切,教給他的只有卑劣、疑心與皇權至上。

不過卑劣、疑心的本性,他有,她也會有,這並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她希望他明白,留下一個人需要什麼,不是猜疑、不是控制。

如果直至最後,他給不出理由,她亦希望他能坦然的放她離開。

「我去找萱姐姐給陛下煮碗面,陛下吃點東西,叫彭將軍來接我們吧,大臣、娘娘都等陛下回去呢。」

姜悅容撐著大腿立起身,去外面鍋灶前找到柳萱,陪她擇菜。

「決定不走了?」柳萱揭開鍋蓋,水開的鍋里下了一把面,隨口問她,「以後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今天想走也走不了。」姜悅容低頭笑笑,那些暗衛一直跟著她,說好聽點是皇上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難聽點就是監視,等某一日他突然想不開,就把自己綁回去了,「既有牽絆,就只能捨棄一些東西。」

縱然那件東西是她最渴望的。

柳萱自幼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被一個老藥師收養,學了治病的本事,年及十五時老藥師死了,她憑著藥廬生存。

老藥師死後,她算是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不想做可以隨意回懟。反正只有一條命,忍著幹什麼。

她亦孤單,這麼些年住在深山,偶有幾個知道她名聲的找上門來問診求藥,便只是一個人對著天啊地啊花啊草啊的說說話。

所以很多時候她無懼生死,方才懟起皇帝來也不怕被砍頭。

反正她沒有九族,沒有父母,自己死了就死了,怕什麼呢?

但姜悅容與她不一樣,所以縱然她不能理解都已經走了還回來幹什麼。柳萱還是尊重她的決定,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很快一碗清湯麵出鍋,姜悅容小聲詢問:「萱姐姐,你這裡有沒有可以避孕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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