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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感覺真不好,能吃甜的要開心。

這麼想著,姜悅容翻了個身,美美睡了過去。

翌日刺眼的光線透過窗戶,剛巧落在眼瞼上,眼皮顫動,那雙帶著剛醒霧氣的眼撞上漆黑的瞳子,她猛的坐起身。

「陛下今日不早朝嗎?」

齊鄖挺直背脊,笑說:「日上三竿了,早已下朝。」

姜悅容望了眼窗外的光影,自皇帝總來她這,鮮少能一覺睡到這時候,都有些忘了。

粟筱正要過來扶她,皇帝就已伸出手,姜悅容也不驕矜,反正只是搭把手站起來而已,順手搭了上去。

「陛下過來用早膳還是午膳?」她一面漱口,一面問。

相處久了,齊鄖發覺,她表面乖巧、謹慎、隱忍的皮下,是個嬌揚跋扈的性子,認定他的縱容後,她便把那性子暴露了出來,見他不再是慌亂的、小心的。

不是賢良的模樣,可誰讓他就是覺得舒服,大大方方的舒服:「朕瞧你這幾日有些無趣,帶你去騎馬。」

她眼睛登時亮了,忙點頭說好。

粟筱為她挽了個方便的髮髻,換上騎裝,匆匆用了吃食,歡快地跟著齊鄖去馬場。

出門恰巧碰見將要進門的容良媛,她挺著肚子,欠了欠身:「妾身見過陛下,見過賢儀。」

「怎麼出來了?」姜悅容正要假笑搭話,身旁的皇上就開口,那語氣不像是關心,更像是質問。

「妾許久不曾出門,太醫囑咐妾要多出來走走。」容良媛溫婉賢淑的模樣,頰側慢慢染上了紅暈,「妾在宮裡只與姜妹妹相處好一些,便想來與她說說話。」

「過幾日要入夏,妹妹與陛下正想去馬場游一游。姐姐要一起去嗎?」姜悅容盛情邀請。

容良媛眼巴巴的看了看皇帝,遺憾的婉拒:「我很是想與妹妹一起前去,可是你看……」她指了指自己小腹,「皇嗣貴重,傷不得。」

皇帝不明意味笑了下。

姜悅容得體接下話茬:「的確,皇嗣貴重,姐姐該好好將養著。」

齊鄖:「既然如此,愛妃回宮歇著罷,朕改日再來看你。」

眼底陰鷙漸起,面對皇上又浮上嬌俏的笑容:「陛下,自妾身有孕,您還沒來看過妾身呢。」

齊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他上前一步,手指自上而下颳了刮有點隆起的小腹,「朕記得,已經三個月余了?」

容良媛欣喜:「是,已經三個月了,還有七個月皇上就能見到他了。」

姜悅容看她十分喜愛腹中孩子的模樣,陷入沉思。

懷孕那麼痛苦,生孩子那麼危險,她們為什麼還會趨之若鶩?為了皇上若有似無的寵愛不要命,值得嗎?

皇帝只是一觸即離,很快抽身回到姜悅容身邊,咳嗽兩聲,把人從失神中喚了回來。

姜悅容見到皇帝微微曲起手腕,上道地挽了上去,甜甜道:「陛下,該走了,再不去就晚了,中午很曬的。」

「主子——」尋杏憂心攙住久久遙望陛下離去的容良媛。

腹部一陣痛感,容良媛手死死捂住,面呈痛苦。

痛感散去,容良媛鬆開被她掐得發紫的手,略顯虛弱的往自己宮裡的方向去:「去叫高太醫來,說我身體有恙,需要保胎。」

***

到馬場,和璽由小童牽出,它後面跟著一匹赤紅色駿馬,不用多想這匹是皇上的馬。

齊鄖抱臂,看她愛不釋手去摸和璽,調侃:「還能上馬?」

「陛下小看誰?」姜悅容拉住馬鞍順利越了上去,拉住韁繩由高到低與齊鄖對視,「珉兒教得可好了。」

齊鄖失笑,與她一般上馬。

她已經學會控馬,然只是溜著馬走,還跑不起來。齊鄖人高馬大的,馴馬踏著小步跑在前方,距離把控得剛剛,就那麼不遠不近,她跟不上又離不遠,讓人牙痒痒。

好勝心被激起,韁繩輕搖,和璽踏著馬蹄往前趕去,和璽漸漸帶她跑了起來。

與大公主的教導方式不同,大公主親力親為,而皇帝則以誘導的形式,冥冥中帶她不在懼怕顛簸。

一紅一白兩匹汗血寶馬並肩跑著,誰也不能越過誰去。

好勝心激起,甩甩韁繩,姜悅容越過他去。

江喆海在旁看著,仿佛已經習慣了這位的大膽,縱有上好騎術,誰敢越過皇上去?

齊鄖慢慢降速,看她一人騎馬溜圈。

夜裡安睡,她總在呼喊阿娘、喃喃出宮,不見哽咽,卻也能勘破一些她在宮裡的不開心與煩悶。

為此,他又問自己,真的要把她拘在皇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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