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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雙手攏在一起:「朕去不合適。」

如果她沒有進宮,他算外男,及笄禮禮成前外男不允隨意入場。

抬頭望向宮牆邊的天高雲闊。

他想。

看見了嗎?你拼了最後一口氣也要向我討要的承諾,她今日及笄。待她年歲再長些,便將她送出宮去,嫁於心儀富貴人家,保她往後平安榮華,這般你應當滿意。而朕,與你之間也算兩清了。

***

姜悅容身著采衣從偏殿出來,方才還開著的殿門此時已關上,泗鎖有節奏地拍掌,殿門『吱呀』一聲向里打開。

突然發現母親滿是拘謹地坐在長公主下首處,見她進來霎時紅了眼眶。

姜悅容沒有想到,為了她的及笄禮,皇后娘娘居然將她母親從永州帶了過來。

她知此時輕重,放下想與楊氏相擁講話的心情,端莊鄭重地前往東側空著的蒲團上向西跪坐。房小姐著杏黃色吉服於殿中央將雙手放入盥盆中淨手,抬起示淨,走至姜悅容身後,木梳一縷縷拂過烏黑的秀髮,用一隻木簪挽了一個髮髻。

梳髻已成,房樰亦往後退走,長公主起身,同樣到殿中央淨手,楊氏起身陪同,與其餘觀禮的賓客相互作揖。

姜悅容起身轉了一個方向,面朝東向跪坐,司禮抬羅帕和髮簪走到她身側蒲團跪坐,端盤高高舉起,長公主過來,高聲祝辭:「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維祺,介爾景福。」

長公主拿過盤中的木梳,熟練地在黑髮中遊走,為她插上第一支素笄。

長公主退走,房小姐過來為她正發。

姜悅容起身,與賓客互相作揖,後回到偏殿,房小姐取過司禮手中的素雅清淡的紺藍色錦衣。

回到殿內,姜悅容向楊氏鄭重肅拜,便又面向東側跪坐。長公主和房樰亦再淨手,立於她的面前,後者為她摘去素笄,前者則從司禮盤中拿過金釵為她簪上,這次與長公主相互作揖後再次到偏殿加衣,回來向長公主肅拜。

之後再次摘去金釵換上金冠,到偏殿加衣,出殿門跪在蒲團上向東而拜。

及笄禮中的三加三拜完成。

楊氏上前訓誡,贊者唱禮,及笄禮的流程完完全全走完。

此時此刻,她已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成人,再不可以小孩稱道。

***

夜裡,皇后為她擺了一場酒宴,今日來賓和關係較好的妃嬪都在場。

大家寬容只叫她敬了滿場一杯酒,她自小未喝過酒水,一杯烈酒下肚不出片刻便醉的不成樣,尚膳監送來的長壽麵只吃了幾口再沒力氣用下。

皇后和長公主替她散了這場酒宴。

出宮的路上,長公主有些稀奇:「這個姜美人不算出彩,你和皇上何必為她及笄搞得這般盛大?」

還記得半月前,皇帝和皇后一同召她進宮,竟只為說服她為一個小小美人做正賓。她原不想自降身份為知縣之女做正賓,可這畢竟是她弟弟頭一次『求她』,也想看看被好友從一進宮就護著的姜美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預想中,這姜美人美貌、身段、才華、情調總得占一樣,才能使頂尊貴的兩位特殊對待,實際一看,哪一樣都不占,可謂是大失所望。

皇后抿唇笑了笑:「你呀,就是在甜蜜窩裡待久了,成曳視你如珠寶,甜言蜜語哄著你,不知外面什麼樣了。你回去問一問成曳,若你沒了身份沒了美貌,他是否如現今這般待你?」

「阿琬,特殊的人之所以特殊,只因為那個人是她,而不是依其外的表像而特殊。」

好友兩個不常見到,駐足在宮道上說了好一會兒話,下鑰前長公主方才匆匆離開了皇宮。

***

長月宮

室內一片氤氳,一雙玉臂搭在桶的邊緣,莊妃閉眼享受蓮香在頭頂的按壓。

蓮香邊按邊問:「娘娘,今日的事,您不生氣?」

「不過是皇后找皇上央求來的給姜美人的恩賜罷了,我心眼還沒小到要為這點事情介意。」莊妃泡得舒服,拈起手指哼起家鄉小曲兒,心情放鬆愜意。

蓮香不再說話,盡心盡力服侍著。

隔了半刻,忽聽門外急促的腳步,莊妃睜眼等著。

莊妃心腹太監趙全跪在屏風後,頭緊緊埋在胸前,稟道:「娘娘,方才江喆海帶著晉位聖旨去了瑤花閣。」

「嗯。」莊妃並無感覺,及笄禮都給允了,破例讓姜美人晉位過得好一點也正常。隨後偏頭透過屏風看若隱若現地僕從,「一直讓你著手盯著的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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