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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是個極為勢利之人,年幼時被姻緣束縛就不高興,與楊氏也沒有情在,楊家落魄後迫不及待想要退親,是姜老夫人心善,認為早已定下的姻緣,萬不能因為楊家落魄就實了言,鐵心讓姜紹娶了她。

娶楊氏時,姜紹與姜老夫人提的條件便是一同迎少時中意的柳氏進門,就這樣,楊氏與柳氏同一天進了姜家的門,招了不少笑話。

年紀稍大時,姜悅容才得知,她的出生完全是因為父親的一次醉酒,才與母親有了她,不若父親是萬不願意進母親的房。

她很早就知曉父親心裡永遠不會有母親,亦不會愛她。

可是,姐姐姜悅心不願進宮時,父親前來勸說她。

他說,阿爹知道你不想進宮,你這麼乖巧可愛,阿爹也不願你進宮。所以阿爹已經幫你打聽清楚了,皇上喜歡能歌善舞、知書達理的女子,只要在皇上面前表現差一點,皇上不會留你在皇宮的,你信阿爹。

他這樣說,她就信了,她以為父親是希望她留在他身邊的。

她真的信了,就信了這一次。

***

夜裡家宴上,祖母姜老夫人少見的露面,給她搬來了一箱首飾珠寶,讓她帶到宮裡去,打點人時用得到。

姜家裡,最為公平的是祖母。

下人因為父親的態度對她們娘倆以下欺上時,是祖母出面維護;每年生辰,只有祖母會為她也準備生辰禮,不會偏心地只給柳氏的子女。

圓桌圍了八個人,柳氏與祖母圍在姜紹左右,用膳到一半,柳氏兩個五歲的雙生兒子吵著鬧著要出去玩,本就是好動的年紀,祖母也就允了,隨後只剩下六人。

姜悅心一雙玉箸在盛放紅燒魚的盤裡夾了一塊去挑了半天刺也沒見挑出一根刺,倒是瞧著主母無法忽視的愁容找到了一根刺:「母親愁色不減,是不高興妹妹要進宮做貴人嗎?」

楊氏突然被點,僵硬的抬起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她無論如何都扯不出笑來,只得喃喃道:「高興,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

姜悅容『啪』一下放下碗筷,笑靨容容看向她:「姐姐覺得進宮就是做貴人,那你怎麼不去?哭著鬧著要父親勸妹妹我去?宮裡的貴人可比平陽伯二兒媳要高貴得多,想來如今去覲見皇上,讓皇上選你做妃子,柳姨娘應該會更高興吧!」

姜悅心面色黑了一下,畢竟受過極好的禮儀教導,很快恢復正常:「妹妹連皇上的面都還沒見到,可吹不成枕邊風,等以後見到皇上,沒被宮裡的那些娘娘們吃了的時候,妹妹再說著引薦之事罷。」

姜悅容笑笑不語,就聽姜紹呵斥了她一聲:「心兒,怎麼說話呢?容兒進了宮是要一步步往上走的,以後可是大貴之人,不可詛誣!」

「阿爹!」

看!這就是她的好父親啊,還等著她往高處走,一點一點討得顏歡心,好助得他仕途高升。

姜悅容沒心再繼續用膳,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瞧著她:「既然父親都這般說了,姐姐也該叫我一聲美人才是,提前練習練習,姐姐說是不是?」

第2章 貳人生

姜悅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聖旨已下,姜悅容是正兒八經的正八品美人,但她只有一個知縣之女的身份。姜悅容若強硬要求,她根本不能抗拒。

姜悅心委屈的望向一旁的母親,接收到的柳氏一口軟糯的嗓音喊道:「老爺,怎麼說,心兒和容兒都是姐妹,容兒這樣……」

一向對柳氏心軟的姜紹立刻對姜悅容道:「容兒,別總是得寸進尺。心兒與你是姐妹,不必分得這般清楚。」

姜悅容輕笑一聲,戳戳碗裡早已食之無味的菜品,道:「等父親何時能像對待姐姐一樣待我時,才有資格來說這句『不必分得這般清楚』。」

他這些年來的不聞不問、所作所為姜紹心裡明鏡兒似的清楚,但他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喜歡柳氏,更寵愛柳氏的女兒有什麼錯?

說不過口齒伶俐的女兒,姜紹便將矛頭轉向安靜用膳的妻子,怒道:「楊眠,你瞧瞧,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除了頂撞父親、頂撞長姐,什麼都不會!」

楊眠因家境變動的緣故,一直膽小卑怯,在姜紹面前從不敢多言更不敢反駁,捏著筷子的手緊了又緊,只敢小聲答:「是,怪我沒有教導好英英。」

「阿娘……」

姜老夫人看著自己挑選的兒媳總是如此,心裡憐惜,卻又難以從旁去維護,畢竟掌家大權在兒子手上,而且感情這種事,不是她說上兩句就能讓姜紹回心轉意。

希望姜紹以後不要被柳氏迷惑干出寵妾滅妻的蠢事。

「好了,今日這頓膳用得差不多了,英英已是貴人,進宮事項繁多。海瑤你帶著英英來我房裡,我有事囑咐你們。」

海瑤是楊氏的乳名,聽得老夫人解圍,拉了拉一臉不忿的女兒,朝姜紹福身,跟隨老夫人一同離了席。

整個府里柳氏最怕的人離開,柳氏終於敢氣呼呼的收起可憐樣,扔了玉箸磕在碗面上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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