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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啊!」

可她還沒來得及去拿,剛出聲便腰際一緊,身子瞬間一輕,整個人被人扛在肩上,頭暈目眩地讓她下意識掙紮起來。

直到她被放在梳妝桌上,雙腿懸空地被抵在最裡面。

落空感讓她的心臟止不住地狂跳,那種眩暈感還沒有緩過來。

她忍不住伸手去錘一下眼前人,結果剛剛伸出手,就被人緊緊地攥住了手腕。

後腰仍然被人緊摟住,讓她幾次都有隨時會從梳妝檯上掉下去的錯覺,但少年緊貼而來的身軀又將這種可能性給堵去。

她所有的不滿都被柔軟的唇瓣給噎了回去。

交纏的呼吸,和逐漸升高的體溫。

裴玉荷幾次都差點喘不過來氣,再剛剛分開剎那,呼吸逐漸找了回來後,又被掠奪。

反反覆覆許久,裴玉荷惱了。

她伸手捂住少年泛紅的唇,但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眼裡含著淡淡的水霧,眼尾的羞憤也只是暈染了一抹紅。

讓人更想要欺負。

裴玉荷腿軟了。

她整個人像化了骨頭似的,半個身子掛在少年身上,她漲紅著臉埋在身前人的頸窩喘著氣。

越想越氣不過,在身前人肩上錘了一下。

但那力道對周懷硯而言,就像是撓痒痒一般。

他將掛在身上的少女緊緊摟住,擠在其雙膝間的腰際將她的身體穩在梳妝檯上,他只要一抬眼,便能看見銅鏡前倒映的兩人。

他一隻手緊貼在少女的後腰,滾燙得烘人。

一雙黑眸泛著不知饜足的欲望,想要行走在懸崖的人終於找到了熟悉的安塌之處。

他只想將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安塌處抱得再緊著,裹上自己的氣息,讓旁人再也不敢覬覦分毫。

「這些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想了很久。」少年突兀想起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啞。

裴玉荷聞言一愣,稍微退開了些,試圖看清楚眼前人此刻的模樣。

周懷硯仍然沒有鬆開禁錮,擁抱所帶來的滿足感,就像是久經乾旱的人突逢甘霖,嚴絲合縫的親密接觸,肌膚之間的親吻,是他以往從來不會想像到的心悸。

「邵聞告訴我,若是心悅一個人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可在此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心悅……」銅鏡里倒映的少年像是回到了幾月前,在聽見身邊人的話時懵懂而不解。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同你說過,關於我幼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除了從閣主口中,以及一些朦朧的片段,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他垂眸,試圖掩藏住眼中的情緒,「那些曾經的記憶離我太遠了,我甚至都感受不到,我只記得我是怎樣成為了暗閣的殺手。」

「我的記憶里充滿了血腥和暴力,死亡和謾罵,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反而是那些已經消失的記憶,以前的我想要找回來找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但其實我自己也很清楚,即使真正的找到了那些記憶,但曾經的人也回不來了。」

裴玉荷的心微微泛著一絲痛楚,她想要再抱抱眼前這些正在費力剖析自己,將血肉翻開,一點點翻找那些藏在心裡許久話的少年。

心上人的擁抱總是溫暖的,帶著一絲想要永遠沉浸在其中的眷戀,周懷硯的聲線有剎那的不穩。

他沉默了良久,才鼓起勇氣告訴她,「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那間婚房,而是一個夜晚,當時的我接到了一個任務,便是刺殺隨帝王微服私訪的玉聖公主。」

裴玉荷忽然想了起來,怪不得她眼疾恢復後,總覺得少年的身形有一絲熟悉,原來那晚的殺手是他。

其實這件事她已經忘卻了許久,若不是眼前人提起,她都快要忘了此事。

當時說不怕是假的,恨也是假的。

若是沒有那一次刺殺,她不會淪落到被人拐上山成了壓寨夫人,被毒瞎了眼,每日裡過得心驚膽顫。

想到這裡,她抓住眼前人的手,泄憤地狠狠咬了口。

「不痛。」

少年的話讓她太陽穴微跳,不過下一刻她便怔在了原地。

一把刀橫在了兩人之間。

少年垂下眼睛,耐心地將刀柄放在了她掌心,再握緊,將刀尖對準了自己。

裴玉荷驚得差點跳起來,刀直接被她甩飛了出去,「你瘋了!」

她對上周懷硯的眼睛,明白過來他一直將此事藏在心底,壓得太久了,愧疚讓他在說出來的那一刻,想要讓她報仇。

他感知不到疼痛,死亡才是真正能解恨的代價。

但裴玉荷仍然被她嚇得不輕,直接跳下來把那把甩在地上的刀踢得更遠,隨後又去牽少年冰涼的手,將他帶到了床邊,離刀更遠了。

「好了,」她轉眼看他,認真極了,「那時候你並不認識我,只是在完成任務罷了,再說了我又沒死,不需要你償命。」

片刻後,她又眯了眯眼睛,「不過這件事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但不是現在,別拿自己的命不當命,小心你死了的第二天,我就轉頭去找其他——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不找不找!」

裴玉荷癢得在被褥里拱來拱去,待身旁人總算停下來,她才睜開一隻眼。

少年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凌亂的長髮交織,纏在了一起。

她微微靠近了些,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問他,「你方才是不是想同我表達心意呀?」

周懷硯出神地看了她許久,聞言一怔,點了點頭。

「心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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