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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身旁傲玉的驚呼聲都變得極遠。

她艱難地想要出聲,想要詢問為何,卻在視線接觸到帝王身前案上的東西時,目光一頓。

是投誠書。

她不敢置信,匈奴人會用此來換取與公主的和親。

而顯而易見,相較於她這個無甚價值的公主,還是一個他厭惡的人,她和投誠書相比,舉足輕重自有定論。

可,裴玉荷仍然覺得不敢相信。

明明在之前,帝王便拒絕了此事,而如今轉眼她便作為投誠狀的抵消品被送了出去。

可笑她方才還同傲玉暢談黎州時,曾聽聞的肆意活法。

匈奴青年眯著眼,勾勒出兩個字的口型:閼氏。

裴玉荷只覺著反胃。

面對帝王所謂的「徵求同意」,她有反駁的意義嗎?

沒有,在匈奴人的投誠書面前,她的話並不重要,甚至她同不同意都不重要,當那樣東西擺在帝王面前時,她就不得不同意了。

和親。

她們這些宗室女子,她們的婚姻少有能自己做主,要麼是與士族聯姻,要麼便是與外族君主等達成政治聯盟,緩解緊張衝突或穩固江山和平。

裴玉荷垂眸,眼睫微顫。

對,她受萬民百姓供養,理應回報。

理應……和親。

如今的大晟早已外強中乾,她曾經不止一次聽聞過匈奴在不斷地吞併周遭小國,而大晟是他們眼中的香餑餑。

一開始或許有冠軍侯的餘威在,但這點威懾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磨。

如今的大晟重文輕武,匈奴若是鐵了心想要吞併,即使不能徹底吞沒,但也能狠狠地撕下一塊血肉來。

到那時,受苦的只是百姓眾生。

翻騰的情緒被她不斷壓下,卻讓她難以喘息。

眾人都看向她,似乎在等她一個回復。

裴玉荷的手緊緊地攥住身旁少女的手,兩人的手交織。

她能感受到李傲玉對她的痛苦而絕望,起身就想要反駁,被她死死地拉住。

對上那雙泛紅的眼,她只是搖了搖頭。

隨後她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到殿中,裙擺散落,但那挺拔的脊樑卻並沒有彎下。

裴玉荷看向那高台上的帝王,盯著那雙深眸,一字一句道:「兒臣,願意。」

「咚——」

有物什滾落的動靜傳入裴玉荷耳中,她並沒有回頭,而是更加認真,「但父皇,我有一個請求。」

「哦?說來聽聽。」帝王手撐著額,微醺下眼神也些許迷離。

「我想見娘親,您究竟將娘親葬在何處,我要見她。」

「啪!」

酒盞重重擲下,砸在跪在殿中的少女身前,險些直接砸在她臉上。

突兀的動作,將殿上眾人驚得駭在原地,全然不敢動彈。

邵聞更是死死地壓住身旁的人,才能讓他別在這時候發瘋。

裴玉荷抬頭輕輕一笑,「父皇,這就是兒臣和親的一點小要求,連這個小要求您都不願意滿足兒臣嗎?」

要知道,她可是他最「寵愛」的公主。

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對她摔杯,顛覆了眾人印象中兩人的父慈子孝。

而如今,帝王此刻的狀態明顯很不正常,那種游離在難以壓制的情緒下,讓他*極為割裂。

他伸手撫了撫額頭,想要讓眼前不斷浮現的幻想給逼退,但並沒有用。

分明到目前為止,他也不過只飲了幾杯酒,那酒也稀釋得效果微乎其微,遠不及之前貴妃送來的藥水。

不過方才因那投誠書多飲了口,腦袋忽然一陣鑽心的痛。

說到貴妃,裴鳳鳴的思緒有片刻的游離。

貴妃呢?

而就在此時,台下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只覺得頭疼得緊。

如今大晟興亡擺在他面前,那匈奴國看似還盤在他身下,但到底是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不知道為何,他這些日子是越來越不想太過於去費心思想朝中事情,每日盼著的便是貴妃的那碗藥。

他不是不知道匈奴左賢王的心思,從去年起,他便總是將目光落在他那位公主身上,曾經使過的那些手段他也是盡收眼底。

但知道歸知道,他並不打算讓她頂著那張臉去和別的人有任何的牽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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