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莫名其妙打翻了手中的酒盞。
弄濕了衣袖。
有人則「唰」地站了起來,指著周懷硯的臉顫抖,「鬼!鬼啊!」
嘭一聲栽了下去。
一直坐在原位的裴興朝死死地打量下面熟悉的面容,但對方那雙冰冷的黑眸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
此人……究竟是誰?
裴玉荷沒想到眾人的反應會如此大,擔憂地看向下面的少年,隨後將目光落在台上驟然沉默的帝王身上。
那雙鳳眸微眯,打量著台下人,「你這張臉,很像朕的一個故人。」
看似很輕的一句話,落在眾人耳中,卻猶如一把開刃的劍,凌厲的劍光染血,映在與那人相似的面龐上。
少年不懼劍光,只是抬眸,「能像陛下的故人,是我的榮幸。」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小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話也敢接。
要知道在冠軍侯那事後,凡是與那人有關的一切都被震怒的帝王給毀去。
最可怕的,便是那事過去的一次選秀。
只因其中一位秀女相貌與冠軍侯眉眼有幾分相似,原本興致缺缺的帝王轉身拔劍。
飛血四濺。
嚇壞了不少人,尤其是那被拔劍的侍衛,直到染血的劍被帝王遞過來時,他止不住地顫抖,第二日便被革了職。
再也沒在宮中見過。
而這江湖人居然敢說像冠軍侯是他的榮幸?
有人已經不忍地閉上了眼,卻沒想到並未出現意料中的場景。
原本以為聖上會像以往勃然大怒,卻沒料到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大笑聲,那雙犀利的鳳眸染上了一抹水意,裴鳳鳴將大笑而出的淚水擦乾,看向下面仍然不懼對視的少年。
那黑眸像極了記憶中的那人。
同樣的孤傲,且讓人討厭。
「你們閣主還真會找人,不過——」
他撐著下巴,飽含深意含笑道:「下次還是讓他親自來見朕,畢竟朕同他也快有十多年未見了吧。」
沒等周懷硯應聲,又聽他輕飄飄地來了句:「朕還是許久未曾見過這般像鶴至之人,宴會結束後你可不許走,朕有話要問你。」
「……」
周懷硯瞥見不遠處少女臉色一白。
他唇角微勾,道:「是草民的榮幸。」
詭異的靜。
周懷硯扯著長鞭的手並未鬆開,凌厲的目光在此刻掃過不遠處的匈奴青年,「這下,可能請教左賢王?」
他並不是在詢問那匈奴青年,只是提醒他罷了。
長鞭並非阿骨打的擅長兵器。
但他仍然不敢相信,竟然會在周懷硯手裡無法撼動一絲一毫,原本由他揮出的鞭子在到了少年手中時,便立馬攻勢轉變。
鞭身被狠狠一抽,凌厲的鞭風疾來,徑直鑽向阿骨打指端,宛若被一把刀生生刮開血肉,再沿著他的手背不斷上刺。
幾乎是剎那的功夫,他脫鞭出手。
若再慢上剎那,恐怕傷得便不止是他的手了。
脫了鞭子的阿骨打陰狠地瞪了眼周懷硯,目光又掃過一旁明顯鬆了口氣的少女,突兀笑了。
「公主似乎很在乎此人?」
聲音極響,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只是隨意提起。
周懷硯擋住了他的視線,那張滑稽的臉笑不達眼底,「公主關心我大晟之人,莫非左賢王羨慕?」
「若是也想公主關心,何不加入咱們大晟,這樣為大晟子民,自然得公主呵護。」
過傲的語氣,卻並不引人討厭。
尤其是此人竟然讓那左賢王吃了啞巴虧。
要知道在去年,不少人成了他的手下敗將,讓眾人險些抬不起頭。
阿骨打冷笑,「我記住你了。」
說完,他便一揮袖子重新坐回了座位。
周懷硯見此,轉身朝受驚的玉聖公主以及帝王行禮,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回了座位。
樂聲再起,載歌載舞中,「神女」們披上各色披帛,自肩膀纏繞在手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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