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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陰影中抬眼,看向皺眉的郝清平,「二公子,你覺得呢?」

少年的眼眸很冷,像是被凝固的寒冰,可裴玉荷卻覺著,寒冰之後是被掩蓋的火苗。

看似惡意的批判,在尋求他人意見時,是希望得到另一種答案的期許。

可惜,回應他的是郝清平。

郝清平雖和大哥同去過邊關,但與冠軍侯之間的關係到底不緊密,甚至因為某些原因,關係並不是很好。

他別開了視線,語氣生硬,「我不知道。」

「但我認識的他,恐怕沒爹想的那樣純粹,是一個相當乖戾的傢伙。」

31

第31章

◎拒接任務◎

自從那晚過去後,裴玉荷就沒怎麼再見到過周懷硯。

第二天上午她去過落雪院幾次,裡面都緊挨著房門,敲門也不應。

就在她以為他又出去了,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的門開了。

她詫異地回過頭,就被臉色蒼白的少年給駭住了。

她兩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一看,果然纏好的繃帶已經被血也滲透,有些甚至裂開,深深的血痕皮開肉綻,看上去可怖至極。

玄色的勁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一湊近便能聞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人頭暈目眩。

裴玉荷伸手,剛要碰到衣裳,就被一隻手攥住,少年抬眸看她,「別碰,髒。」

被捉住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被按了下去。

周懷硯剛伸回手,眼前人便開始繞著他轉圈,他下意識別開頭,想要離開,但還是被人堵得死死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裴玉荷眯眼靠近。

周懷硯耳根微燙,他咳了一聲,沒想到連帶著差點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嚇得少女連忙去拍他的背。

結果沒想到,手剛碰到他的背,便摸了一手的黏膩濕感。

裴玉荷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手掌的血甚至都能順著掌心紋路滴下來。

再看向心虛的某人,她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也不敢再去碰他了,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碰到他哪裡的傷口。

而身負重傷的病號可能還毫無所覺,傷口裂開了也一臉無所謂,只要沒死就行。

「你是真把自己當成銅牆鐵壁了,」裴玉荷深吸了一口氣,「你別出門了,我讓大夫來給你重新包紮。」

在她離開幾步遠後,她忽然轉過身,「不許再亂跑了,如果你還想要你這條小命。」

周懷硯目光一直在少女翻飛的衣擺,等人徹底消失在視野後,他捂住胸脯,喉間翻滾的鐵鏽味嘔出。

一抹黑血自他唇角淌下。

他手背隨意地擦拭,身後傳來無奈的聲音,「之前便勸過你,你還真是一句話都不肯聽。這是你第一次在拒接任務吧?」

周懷硯沒有回頭,他只是自嘲一笑,「怎麼?來看我笑話?」

「我哪敢看我們第一殺手的笑話呢,」有人走到了他身前,將他上下打量,隨後嘖嘖稱奇,「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你居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模樣。」

「有事快說,」周懷硯皺眉,「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

「聞名天下的郝公之名誰沒聽過,不過……」邵聞挑眉看向院門外,「之前見你對那小美人一臉冷漠的樣子,還以為你對她不感興趣呢,沒想到我們的冷面殺手也鐵樹開花了。」

周懷硯冷眼。

「好好好,別用這眼神看我,看著怪瘮人的,喏——」邵聞將一樣東西拋給了他,「閣主讓我給你的,暗閣拒接任務的代價可不小,當初不少人因為那毒丟了性命。」

「說起來,」他好奇極了,「你真和閣主沒什麼沾親帶故的關係?要知道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在意其他人,閣里的人死沒死和他都沒任何關係,畢竟想要進暗閣的可不少,永遠不缺人。」

「……」

周懷硯不想回答他,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有些頭暈。

「算了,你就算想說我也不想聽,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險,」邵聞走之前提醒他,「那毒每月十五便會發作,發作後如墜冰窟,渾身撕裂而痛,據說還會讓人產生幻覺,閣主給你藥只*夠這個月的,待下個月發作他讓你親自找他拿。」

「哦對了,」他在少年不耐煩的注視下咧嘴一笑,「其實別太寄希望那藥,那藥沒啥用,最多是讓你保持清醒,不會自絕經脈而亡罷了。」

「不過,我們的二十六肯定不怕啦,畢竟作為沒有痛感的人,這種毒再無用了不是嗎?」

「滾。」周懷硯冷聲。

「嘖嘖嘖,真冷血,」青年搖了搖頭,在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後,他在少年警告的凝視下舉手,「可惜了,許久沒見到那位別有一番風情的姑娘,要不是知道她——好好好,別急別急,我走我走。」

等煩人的傢伙離開後,周懷硯已經恢復了正常,在看見匆匆趕來的少女和她身前被推著走的大夫,他不著痕跡地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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