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這人怎麼能對自己的理論堅信不疑呢,原來違背意願的另有其人。還是說,蒙在鼓裡的另有其人?
穆里斯緩慢謹慎地給四月順毛,拍屁股,用中文和貓掰扯眼前的男人自成一派的硬漢文化。
「委屈不?委屈也沒用,我倆一個都走不了。誰是祖宗?他是祖宗,一根鬍渣就能戳死我倆。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是小人,逼迫我也成了小人。你要是不喜歡,就踹我好了,抓我兩下沒什麼大不了,我打過一次狂犬疫苗,算有經驗。你要是喜歡......嗯?你喜歡嗎?小四月,難道你喜歡嗎?」她說著說著,不自覺地捏起了娃娃音。
四月張嘴接著她的音調喵叫了一聲,鬍鬚輕飄飄地划過她的手背,穆里斯瞬間喜上眉梢,手法更加殷勤,甘願為奴。
「哎呀——」她的聲音飄得老高。
伊實看她的眼神能化出水來,「既然都用上了babyvoice,是時候承認我認為的沒錯了吧?」
穆里斯嘴角一僵,不做掉面子的事,避開他的目光,自顧自地解圍:「貓也會妥協,妥協不代表誠服,它短時間暈頭轉向了而已。你看看,此刻的我實際上和毒蛇沒什麼兩樣。」她繼續逗貓,若不是有隻手還座落於她的臀。部,她或許會抱著貓滿地跑。
這搶來的親近她一方面不信任,另一方面又格外珍惜。現在有人過來指著她的鼻子說她用自己的痛苦解讀貓和橋頭那位解讀魚之樂的傢伙是一丘之貉,她也無從反駁。
穆里斯把胳膊抬得更高,用耳朵蹭貓的腦袋。四月眯起眼睛,一臉流連忘返。
「好了。」伊實出手打破這幅的畫面,從她懷裡拎起貓,放到一邊。
「誒誒誒——」穆里斯不可置信,「你幹什麼?」
「你看著唄。」伊實環住她的腿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神態自若,和搞街頭藝術的魔術師學了一手似的。
四月四腳著地後甩了甩頭,不滿毛被扯得亂七八糟,坐下來舔毛,整理儀容儀表,舔到一半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向穆里斯,如果不是眉目傳情,那麼沒有別的詞彙更貼切它此舉的用意了。
它豎著尾巴走過來,摩拳擦掌,跳上伊實的膝蓋,然後舉起雙手扒住穆里斯的羊絨衫上衣,叫聲仿佛在渴求著:「摸我,摸我。」
破羊水的一刻是新生命的首次擱淺,其次是身旁還躺著好幾條一樣的生命。「之一」意味著平平無奇和流離失所,意味著喝不到的奶水和不暖和的被窩,誰給了它奶水和溫暖,誰就是母親。
貓不懂什麼是愛被瓜分,貓只想找個家。
穆里斯心花怒放,顧不得什麼面子裡子,急匆匆地一股腦兒給出承諾:「好乖好乖,四月好乖,我以後來第一個摸你好不好?你以後也要這樣歡迎我好不好?」
「Caseclosed.」伊實用下巴過分地擠進她的掌心,爭奪存在感,「你以後不能再背叛它了,有這個覺悟嗎?」
穆里斯一愣,他的話似乎有進一步推論,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無意中傷害了一隻貓的心靈,在沒有達成共識之前,擁抱是否是一種自私。
她張了張嘴,發現這不是僅靠語言就能交代個水落石出的難題,遂轉移話題:「所以,你的問題在哪裡?我是個講義氣的人。」
伊實半天不回答只牢牢地將眼神黏在她的臉上,過了一會,他故作高深莫測地說:「穆里斯,你湊近點,就像對它那樣。」
穆里斯低下頭,將耳朵湊過去。
「你愛我嗎?」
他強烈地注視著她。磁性的耳語像從深幽的洞穴中傳來,整個森林都陷入冬眠的季節里一聲聲和大地共振的心跳,逐漸膨脹。
穆里斯心一緊,要知道,她的陰謀堪堪展開了第一步,竟然已經變得如此步履維艱。
愛?當然,愛。
否則我為何不靠怒吼靠詛咒求上天讓我們永生永世不再相見?否則我為何動情至深時想著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說什麼愛啊,天蒙蒙亮的時刻,夢和現實的交匯處全是你的身影,假以小小的甜頭,才夠活啊。
很不幸,同時又很慶幸的是,她會毀了這一切,這是她的習性。等伊實慢慢認識到這一點,她的皮便蛻得差不多了。
穆里斯直起背,揣著明白裝糊塗,反問:「我們不是正在約會嗎?親愛的。晚上去看電影嗎,電影?」
「我就知道。」伊實左右搖晃雙腿,懷裡的人和貓也跟著搖晃,「正面回答。」
「你是那種人嗎,為一句情話赴湯蹈火的傻瓜?」穆里斯嗆道。
「JUSTforlovewords?」伊實有些生氣,穆里斯身上的兩團大肌肉群因此遭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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