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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死亡,他們又開始談論「性」,以為我雙手托住下巴眼睛半睜不睜早已神智不清,便肆無忌憚地談論起來。布魯克借著酒勁問伊實為什麼不跟女人混了,Chloe有那麼令人念念不忘嗎?為什麼不再和女人出去約會了?難道要效仿他死了老婆死了兒子留著命根子沒用就成天吹牛解渴?布魯克越說越瘋狂,也越說越氣餒。

伊實自始自終避而不談,只是將培根切了一塊又一塊,神色上也看不出什麼狀況,對此情景見慣不怪似的。我拍了拍他,擔憂地問:「

他這樣沒事吧?能呼吸嗎?「此時的布魯克已經面色漲紅,不得不停止演講調整呼吸。

「可能會出問題,但他的醫療保險足夠周到。」伊實如此說道,令我感到冷血。

「嘿!」我坐正身子,忿忿不平地說:「他幫了你很多,你至少給他一些關心!」

「關心?」伊實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迅速地對布魯克說了一句:「吸氣,呼氣,真棒。」又面向我,向下撇了撇嘴角,「他已經是個成熟的更年期老人了。」

「……」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人要學會報恩,否則就會成為一種虧欠。初生之人空無一物,得到的一切都是恩賜,父母給予生命,要學會報恩,老師給予教育,要學會報恩,面試官給予工作,要學會報恩,愛人給予陪伴,要學會報恩……怎麼能不報恩呢?如果你不報恩,那以後誰還願意參與社會的運營呢?怎麼能不報恩呢?

「小姐?小姐?你有在聽嗎?」

布魯克的呼喚將我的魂魄拉了回來,他指了指我的臉,說:「你看起來不太妙。」

不鏽鋼刀叉和陶瓷盤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伊實幾乎是一瞬間便騰出手來捏我的臉。

「別跟我說你連酒也不能喝。」他略帶怒氣地說,還在為上回我擅自主張抽菸的事感到不快。

我愣了一會兒,直到他的力度令我不得不皺起眉頭,我拂開他的手,搖搖頭說:「我很好,只是情緒有些激動,我以前喝了酒也會這樣,抱歉。」

伊實目光深沉地打量我,我盡力躲閃,不願對上他的視線。布魯克拖拉地笑了兩聲:「你說的是我本人……謝謝你幫我說話,我很喜歡你。」

我也回應了一個笑,但那一定不美觀,抿起嘴扯開嘴角的動作非常疲憊,胸口堵車了似的擁擠。

「我累了,伊實,我回房間了,你對她好點清楚了嗎?我很喜歡她,讓她留在這。」

這裡本就是布魯克的舊房子,他找伊實玩的時候就會在這住幾晚,所以這裡才會滯留著一些屬於他的零零散散的物品。他語重心長地說完那句話,便邁著醉暈暈的步伐去了房間。

「那麼你呢?」伊實一雙慵懶的眼神看過來,「想睡覺嗎?」

我默默倒酒算作回答。不清楚今晚我的肝臟能否守住這一城,上一次打仗還是幾年前我**地站在浴缸里說出「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坐便器」這一哲理的時候,我記得那時有一個人在旁邊圍觀,而現在我的身邊恰好也有一個人圍觀,也就是說,本人的洋相逃不開另一個人的大腦記憶備份。

我舉起酒杯想要一飲而盡,卻被伊實扣住了杯口。他連對他有恩的布魯克都不稀罕給點關心,難道這會兒開始關心我了嗎?

「你又要哭了。」伊實篤定地說。

我倍感荒唐,反問:「你在關心我嗎?」

「CareWhwww.loushuwu.ccplifies,Raddled,Experience。夠清楚嗎?」他掰著手指頭,說一個詞掰下一根,最後只剩下一根小拇指。

「你想得太多了你知道嗎?你的瞳孔看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漆黑一片。你的臉呆的像個木頭,要麼就是變得跟在外欠了幾萬塊那樣悽苦。你想太多了,況且你想的就不一定是正確的。」

他冷靜地奚落我,我這張木頭臉如他所說的那樣做不出反應。他為何總對我置氣,我腦袋裡浮現這個問題,又或者是,我為何總想對他置氣——因為他不懂我的過往卻時常一針見血地找到我的要害,這不應該。

我低下頭,開起玩笑:「你難道憑藉這個拿到過什麼學位嗎?」

「什麼意思?」

「主修說教。」

「不,我那是嘲笑。」

「真是甜蜜。」

果然,只要我敞開胸懷接納他的挖苦,以德報怨,他就拿我沒轍。他收走桌上的空盤子,對我說:「睡覺時間到了。」

我面前的餐盤被收走,包括酒杯。「哈哈……」我突然發笑,想到了反客為主的好詭計。

「那個,布魯克方才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你好些日子沒找女人了。」

伊實打開水龍頭,就著嘩嘩水流聲罵道:「去他媽的。」

我閉上眼睛回想,完全上頭,「所以你吻我是想……」話語被我故意戛然而止,如此才能起到調侃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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