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了悟:「近來天氣多變,的確容易著涼,阿嬋也要記得添衣。」
她思索中補上一句,「晚些我去看看阿月。」
「草民見過太子妃。」
林苒和蕭嬋的低語被緩步走上前來見禮的王懷仁打斷。
聞聲,林苒轉過臉去,視線落在這個行至近前的公子哥兒身上。她微笑與王懷仁免禮,在王懷仁謝過恩典、抬起頭來時,不動聲色打量起王溪月的這位生得一張玉白俊美面龐的三哥,也
暗忖起來。
阿嬋素來好脾性。
阿月的三哥也眉目溫潤,文質彬彬。
倘若不是偶然撞見他們在小花園裡起爭執,兼之阿月的這一層關係在,她恐怕無從想像他們會有矛盾。更令人在意的是在發現她以後,他們默契假裝無事。
太子殿下會知道點什麼嗎?
林苒想一想,一位是親妹妹,一位是母后的侄兒、阿月的三哥,太子殿下應當不會對這樣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正方便她打聽。
「先前便聽阿月提及她有位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哥哥,今日一見,果真不曾誆騙我。」暗中打量過幾眼王懷仁,林苒莞爾一笑,客客氣氣開口。
縱然論年紀,王懷仁比林苒大幾歲,但身份差別擺在眼前,他態度謙和,只道「太子妃謬讚」。
林苒今日與他初次見面,不甚相熟,因此略略寒暄過兩句便轉而對蕭嬋道:「母后已用過藥,尚未歇下,你們這會兒過去請安正合適。」
「是,皇嫂。」
蕭嬋會意,當即福一福身說,「那我同王公子便先過去給母后請安,免得耽誤母后休息。」
林苒嘴角微彎,頷首:「去吧。」
不一時,蕭嬋和王懷仁去正殿見王皇后,她也繼續去小花園裡折花。
幸而折花不是個費勁的事。
過得約莫兩刻鐘,林苒回到鳳鸞宮正殿。
見到侄子的皇后娘娘顯然很是高興,即便尚在病中也似容光煥發,靠著寶藍色繡折枝牡丹大引枕半坐在床榻上,滿目慈愛詢問著王懷仁的近況與家中諸事。
蕭嬋安安靜靜陪坐在一旁,面上淺淺的笑意。
見狀,林苒見過禮,將木芙蓉插好,便與蕭嬋一樣陪坐在裡間。
直至半個時辰後,藥勁兒上來的皇后娘娘倍感疲乏睏倦,再撐不住,林苒和蕭嬋哄著她歇下,終於同王懷仁從鳳鸞宮出來,轉而同去春禧殿探望生病的王溪月。
偶感風寒的王溪月確實病得不重。
她精神頭不差,只嗓子啞了、鼻塞嚴重、鼻涕不斷,總歸不太好受。
太醫晨早來過一趟春禧殿為王溪月看診。
見到人、確認過她沒有大礙,林苒沒有久留,蕭嬋也一道離開,以便王溪月和久未見面的三哥自在敘舊。
宮人退下,再無旁人,王懷仁才繞過屏風隔著紗帳同妹妹說話。王溪月思念親人,自然關心家中事,當下興致勃勃問起家中諸位長輩、姊妹兄弟近來如何。
王懷仁便一一細細說與妹妹聽。
如此閒談許久,他才對王溪月道:「妹妹惦記著家中情況,家裡也惦記著妹妹。只有些事,家中不清楚,我也不過略知一二,是須得再仔細問一問妹妹才行。」
王溪月鼻音濃重,語聲愈發軟糯:「三哥想問什麼?」
王懷仁說:「我聽聞妹妹落過一次水?」
落……水?
乍聽見王懷仁的話,王溪月甚至有點兒茫然,隨後才反應過來。
「是有這麼一樁。」她嘿嘿一笑,避重就輕對自己三哥說,「但我現下不是好好的嗎?已經是幾個月前了,三哥也不必心疼,反叫我過意不去。」
王懷仁卻追問:「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是我自己不小心……」王溪月一頓,企圖打個哈哈矇混過關。
王懷仁直接打斷她:「妹妹為何遮遮掩掩?我分明聽說那時有人故意將你推入湖中,這般行徑顯見有人想要加害於你,如何到妹妹口中變成自己不小心?」
三哥往日裡遠在太原。
王溪月本以為,他定不清楚宮中發生的這些事,不意他了解得如此細緻。
「三哥怎麼……」
沒辦法裝傻充愣,王溪月索性反問,「三哥是從何處知道的消息?」
王懷仁了解自己這個妹妹,輕易看破她的答非所問,因而說:「妹妹不願意多說,或是不願意我掛心,只這樣大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小女子能承擔的?我既是三哥又已知情,如何假作不知,對自家妹妹的性命安危置之不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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