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天氣太熱了吧。
暑熱無君子嘛。馮妙瑜想著,轉頭就吩咐榴紅多添了些冰在屋裡。等她洗漱完再回屋,涼風絲絲,那衣裳的領口已經合上了。
果然是屋裡太熱了。
一連忙碌了許久,宿在宮裡雖說不必來回跑節省了路上的功夫,但陌生的宮室總歸沒有自己府邸熟悉的床榻睡著舒服踏實。
馮妙瑜見謝隨似乎一門心思都放在手中的書卷上,連頭都不抬一下的,怕打擾了他,只輕輕說了句:「我先睡了。」便脫了鞋襪越過他在床上躺下了。
謝隨抿了抿嘴,不死心。端著書翻了個身,面對著馮妙瑜,又忍著冷意把那衣領往下拉了拉。
他刻意咳嗽了兩聲。
馮妙瑜勉強張開眼睛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人今晚犯什麼病,看個書還要背著光看,懶得管他,她又閉上眼扭身背對著他繼續睡了。
謝隨合上書,那書上寫了什麼東西他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滿腦子全是下午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和林修遠擁抱的模樣。說起來,她和那個林修遠可是差一點就成了夫妻,她這是新歡來了便忘了舊愛?興許喜新厭舊是人的天性……可這麼多天沒見,久別勝新婚,她卻連看他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就這樣睡了——
還睡得很安穩的樣子。
她怎麼睡得著的。
謝隨又掀開被子伸臂環住她,腦袋搭在馮妙瑜肩頭就想吻她,熱乎乎的氣息吹在馮妙瑜臉上。
大夏天的!
馮妙瑜扭身用力掙開他的手,這麼大一個人湊上來,一個大火爐,他也不嫌熱得慌!
「我要睡覺了,你這是做什麼?」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馮妙瑜沒好氣問他。
謝隨的手就停在了空中。
好嘛,她這是連給他抱一下都不願意了?當真是朝秦暮楚,那個什麼林修遠就有那麼好?也是,那可是少年將軍,鮮衣怒馬的,有誰不喜歡呢。謝隨在心裡涼涼地想著,總算放開了馮妙瑜。
「你今日與那位林將軍倒是親近的很,怎麼同我就不願意了?」謝隨垂眸看著她,低聲道:「我聽說他原是你母妃為你選定的駙馬人選,你果然還是更鍾意他一點?他一來,你便不願同我親近了。」
「什麼同他親近不同你親近的」
「你下午,」謝隨頓了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了他。」
「什麼抱他……」馮妙瑜大概回想了一下,啼笑皆非,「那是他一路上騎馬過來腿麻了站不穩當,那麼多人看著的,我伸手扶他一把而已。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謝大人,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你主動抱了他。」謝隨強調。
一個
武蠻子,腿麻了讓他摔在地上就是,反正又摔不死。她這次扶了個林修遠,誰知道下次會不會還有什麼張修遠,王修遠的……他心裡就是酸的很,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決不能這麼輕易叫她三兩句話就給圓過去了。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看謝大人的心眼子還沒有芝麻粒大,看來日後是做不成宰相的。」
馮妙瑜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她這會才反應過來謝隨今晚這是犯什麼病——感情是老陳醋罈子打翻了。
無奈中又覺得有幾分好笑。
「好了,好了,臉伸過來。」馮妙瑜說,單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有點扎嘴,她又立刻躺了回去,非常敷衍,「這樣總行了吧?」
蜻蜓點水,這當然是不行的……遠遠不夠。謝隨摸了摸方才被她親過的臉頰,又把馮妙瑜撈起來繼續逼問。
「那你當真對他只是普通朋友,沒有別的心思」
「當然。何況人家已經成親了。」
「成親了?」謝隨聽完她的話,突然愣了一下。
那林修遠什麼時候成了有婦之夫了?
馮妙瑜拗不過他,乾脆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又涼快的地方躺下來。
「你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可還帶了個蠻族姑娘一起回來,說什麼也要娶她為妻,把他父親南安侯氣的跳腳。過兩天的接風宴,他應該會帶上那姑娘一起,」馮妙瑜笑了笑,帶著點揶揄地說,「這下你總能放心睡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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