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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是做個樣子,隨行的小吏還是抖開了空白卷宗,又舔了舔毛筆尖埋頭記錄起來。

「姓馮,盛京生人,現住崇仁坊,父母……」馮妙瑜遲疑,小吏的筆也跟著懸停在半空中。

這該怎麼回答?父母住在宮裡,名諱不能說,至於做什麼營生的,皇帝?皇帝也能算是一種營生吧?馮妙瑜很認真地想了想。

等等,崇仁坊?

曹七突然警覺起來。

崇仁坊可在皇城根下,地價不菲,能住在那裡多是富貴人家,聽說好幾位親王還有公主的宅第都在那處……不,崇仁坊占地不小,住在那裡也說明不了什麼。從外面迴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也許是來押人提審的,這不奇怪。曹七沒多想。

「崇仁坊可大了,你具體住哪!」他色厲內荏,猛拍桌子。

刑房的門猛地打開,大團的火光湧進屋內,曹七看清楚頂頭上司錢衡的臉時,錢衡也看到了裡面正在接受審問的馮妙瑜。曹七當然沒見過馮妙瑜本人,錢衡卻遙遙見過她好幾面,這會一眼就認出來了。

錢衡閉上了眼睛,又開始擦汗,只恨自己生晚了幾年。

若是能早生幾年,他這時候都已經致仕回家種豆南山下養老了。何須處理這些個爛攤子。

「一點粗茶,還望公主不嫌棄。」

半柱香之後,馮妙瑜坐在京兆尹寬敞的獨立值房裡,端起茶水淺淺抿了一口。

「微臣馭下不利,才鬧了的這樣的事情來,是微臣失職,」錢衡一句話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他一面侷促地搓手,一面又問道:「公主,那幾個不長眼的小子都已經關起來了,您看是怎麼處置他們?」

「這個錢大人似乎不該問本宮。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唄。只是這樣的事情可不該有下次了。」馮妙瑜擺擺手。

她又不是判官,何況京兆府名義上還是她皇叔統領著,誣告反坐也好,枉法擅權也罷,皇叔的人她插什麼手。

既說了要按照章程辦,那筆錄肯定少不了。馮妙瑜,阿玉還有隨行的侍衛都要做筆錄,饒是錢衡匆匆找了三個小吏過來記錄,一套章程下來,馮妙瑜再出京兆府時暮鼓聲遠遠傳來,鳥雀撲棱著躍入天空,已經到官員下值的時辰了。

著各色官袍的官員三三兩兩齣了值房,秘書省的值房也在附近,馮妙瑜沒費多大勁就看到了謝隨,青色官袍,他和幾個同僚走在一起。她揮手叫住了謝隨。她那輛青蓋小車在府里。當然叫個馬車回去也行,但她更想蹭謝隨的馬車。

「公主怎麼在這裡?」謝隨驚訝。

「說來話長……」

馮妙瑜絞著帕子,謝隨那幾個同僚在不遠處探頭,讓她有點緊張,「一起回去嗎?」

謝隨點頭。吩咐馬夫趕了馬車過來。

馬車裡堆放了不少公文,本就不大的空間更是有限,馮妙瑜就貼著謝隨坐在他身邊,她大致和他說了今日的事情,「也不知道最後錢大人怎麼處置那幾個人,那幾人看起來是慣犯了,也不知道用這樣的手段禍害了多少人……」

謝隨心不在焉地聽,聽完陷入了沉思,睫毛半垂著,細長

的陰影落在眼睛下面。

馮妙瑜好奇道:「在想什麼?」

謝隨回了神,側頭對上她澄澈柔軟的眼睛,馬車外是東市間熱鬧非凡的叫賣嬉笑聲,他突然低頭湊過來。

馮妙瑜嚇一跳,伸手抵在他肩膀上,「這是在馬車上!外面還有人……會聽到的。」

「不會,外面那麼吵。」謝隨說。

「那會弄髒官服的,你明日,明日要怎麼見人?」馮妙瑜斷斷續續說。

「正巧我明日休沐。」

謝隨抬頭,狡黠地笑了,上挑的唇角像個小鉤子,眼角眉梢濕漉漉流淌著誘惑,那眼神是滾燙的,只一眼,就叫她融化成一灘軟軟倒在了座位上。

「謝公子太狡猾了。」這簡直是犯規。

馮妙瑜心跳一滯,回過神來便抓著他的胳膊用力啃了一口。他這是拿準了她不會說不吧?她心裡莫名升起一絲絲的難受,雖然事實如此。

第27章 27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馬車足足繞著東市轉了三圈。等回到公主府時日已西沉,雖然沒有人多嘴亂說什麼,馮妙瑜還是止不住的臉熱,好在天色夠黑。

胡鬧這麼一通兩人都累了,回府用過晚膳便早早洗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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