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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瑜起身欲走,劉三登時急了,忙拉著兩個壯漢堵在馮妙瑜和阿玉身前。

「姑娘們別走啊,」劉三道,兩個眼袋松松吊在眼睛下面晃蕩,「想來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心疼姑娘,見不得美人受委屈而已。」

他指著馮妙瑜的手腕,她今日戴的是成親時張氏送來的那隻金鐲子。劉三於是一臉痛心疾首。

「妹妹,你那夫家連個新鐲子都不捨得打給你,你又何必替他說話呢。倒不如跟著我,我這個人是最憐香惜玉的,不信你去平康坊里問,定不會叫你吃一點苦頭……在各種方面上。保管比你那個夫家強。」

他話里意有所指,身後那兩個壯漢也十分配合的賊笑捧場。

「我說了,讓開。」馮妙瑜只覺得倒胃口,這人怎麼跟腐爛的牛皮糖一樣,又粘糊又噁心。誰是他妹妹。

「我就不讓,妹妹先答應了我再說別的。或者先叫聲哥哥來聽聽。」

劉三嬉皮笑臉,說著還伸手作勢要抓馮妙瑜衣帶。

「注意分寸。」馮妙瑜就道。

這話是交代給阿玉聽的。范氏做生意不易,若在她的店裡鬧出了血案,可叫她日後怎麼接著做生意餬口。

阿玉素來嚴謹守禮,最恨這種不三不四的做派,骨節早就捏的咔啦咔啦地響,就等馮妙瑜發話了。她閃到馮妙瑜身前,左手直直迎向劉三伸過來的手。

劉三心中竊喜,以為阿玉是害羞要拍他的手。

年輕姑娘細軟的手,他呼吸一時間變得急促,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離……下一秒,手腕間一陣劇痛,劉三抱著脫臼的手腕哀嚎。他身後那兩個壯漢又驚又怒,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笑聲戛然而止,看看劉三被擰成麻花的手腕,再看看一臉平靜的阿玉,兩人不約而同後退一步。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娘養的!」劉三疼的滿頭大汗,回過神後尖叫道。

「那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馮妙瑜笑笑。

朝中那些正一二品的大員再看她不順眼都不敢說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朗朗乾坤,他尋釁滋事動手在先,倒還有理了。

「你等著!」

兩個壯漢匆匆扶著劉三離開。

范氏一臉擔憂,那個劉三聽起來是個有來頭的人物,馮妙瑜如今得罪了他可怎麼是好……馮妙瑜安慰她兩句,也帶著阿玉離開。再待下去就是給范氏添亂了。

只是兩人才出了胡餅鋪子沒走兩步,七八個街吏突然湧上來,將馮妙瑜和阿玉團團圍住,長刀寒光逼人。

「表哥!就是那女的——」

「就是她偷了我的銀錢,還打傷了我!」

劉三慘白的臉上浮現陰森森的笑意。說起來他今日的運氣真的不錯,前腳被扶著出了鋪子,後腳就遇到了前來巡邏的街吏,領頭的還正好是家中表哥。他忍痛看向馮妙瑜,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慌亂。

可馮妙瑜根本沒看他。她忙著抬手給不遠處公主府的侍衛打手勢。

領頭的街吏大手一揮,「就是她們倆?給我押走!」

第26章 26在想什麼?

自古以來,牢獄總是建在又濕又冷的地下。分明是盛夏正午,京兆府大牢里卻伸手不見五指,微弱火光在黑冷的械具上一跳一跳。

馮妙瑜和阿玉被幾個街吏一路押到了刑房中「候審」,刑房內逼仄,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涼快……大夏天能涼快到讓人想狠狠打幾個哆嗦的地方真不多。

通常關押疑犯都有專門的牢房,不會關在刑房裡,更不可能把兩人關在同一間房子裡撂著不管,馮妙瑜猜這是想給她和阿玉來個下馬威。

被關在一間黑冷冷滿是刑具的房間裡,人對黑暗和未知或多或少有種從骨子帶里的恐懼。但此地的氛圍和她小時候生活的冷宮有幾分相近,何況還有阿玉在身邊,馮妙瑜就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那是一個能徒手震斷鐵鎖的女子。至於阿玉,她在這間刑房裡簡直像是回到了家。

阿玉一進來就先繞著轉了圈,時不時還伸手去摸摸掛在牆上的刑具,轉完一圈,她甚至搖頭嘆氣,非常失望。

「比宮裡的差遠了。這裡的傢伙也不是很全。」阿玉說。

畢竟暗衛除了護衛的工作外,有時候也會負責審訊,這些刑具阿玉了如指掌。

馮妙瑜則覺得冷,她攏了攏衣領,「這裡就沒有一處能坐的地方嗎。」

刑房上首雖有審訊用的書案和長凳,馮妙瑜伸手拉

長凳時卻觸到一片混合著舊蠟的滯黏,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怪膈應,京兆府這些人也忒不講究了,審完了人都不知道擦一擦收拾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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