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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重明根本不會記得這些,想來是劉公公特意叮囑了的。

劉公公一片好心,只是馮妙瑜並沒有多少胃口,就各樣嘗了兩口。

馮重明臉上雖然還殘留著幾分下午時的慍怒,用膳時卻一直在問馮敬文的情況,那孩子是他從小養到大的,走路,說話,寫字都是他一點一點親手教導……馮重明吃了兩口菜,又擔心馮敬文如今被禁足在自己宮裡受了委屈,便即刻叫人燒了一桌馮敬文喜歡的菜帶過去,順便查看一下那邊的狀況。父母之愛,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馮妙瑜戳了戳碗裡的蝦。

如果是她做了錯事,父皇又會如何呢?也會這樣嘴上不說,心裡卻掛記著麼?

「事關太子的聲譽,這件事情絕不能傳出去,今日在場之人你下去親自敲打,叫他們都把嘴閉嚴實了。」

劉公公頓時面露難色,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只得小聲道:「陛下,此事實在是鬧得有些大……」

下午宮裡還有不少前來赴宴的官員及家眷,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怎麼可能瞞得住。

馮重明突然一拍桌子,筷子連帶著湯碗砸落在一旁,馮妙瑜和劉公公都被嚇了一跳。

「父皇息怒。」

馮妙瑜立刻起身道,劉公公則跪伏在地上,顫顫巍巍著開口。

「陛下息怒。」

他說著,又看一眼馮妙瑜,馮妙瑜突然沒由來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聽劉公公接著道:「奴才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事雖然是傳出去了,但只傳出去了一半——外面只傳了宮裡面的侍衛和蠻族使者打起來了。」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馮重明,道:「他們並不知道是太子和蠻族使者起了爭執。」

除了宮裡屬於帝王的侍衛,眼下能帶侍衛入宮的便只有太子馮敬文和馮妙瑜兩人。馮妙瑜能感覺到馮重明正在看著自己。

事情既然已經傳出去,就很難再壓下去了,如今要麼爆出一樁更大的醜事蓋過去,要麼……張冠李戴。

「這件事要委屈你了。」馮重明毫不猶豫的下了結論。

馮妙瑜比馮敬文懂事多了,拎得清事情輕重緩急,她不會拒絕的。

馮妙瑜只覺得心寒。

他今日可以毫不猶豫推她出去頂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來日若她犯了錯,恐怕只會是避之不及,何況掛念關懷呢。

她到底不是皇帝看著長大的孩子,父女間的情分自然沒那麼深。

第19章 岔路您這些年不也過得渾渾噩噩的。……

立夏一過,彈指間就到了小滿。

滿,盈溢也。小滿後一連下了三日大雨,河水漸漲,打漁人的小舟在岸邊飄搖不定,一如盛京人的心。

這一年初夏發生了不少事情。

一是長公主馮妙瑜的侍衛竟然和蠻族使者在宮中大打出手,丟盡了臉面。

二是向來身體康健的康仁皇太后突然病重。

馮重明聽到消息後連夜召集太醫前去法雲寺問診,卻被太后毫不客氣地掃地出門。最後讓一個太醫喬裝打扮成鄉野郎中,這才見到了太后娘娘。只是那位太醫從法雲寺出來後搖了搖頭,說太后娘娘身體強健,她患的是心病。

誰都知道郎中能治身體上的傷病,心病卻是無藥可醫。

馮重明一個人在太極宮素衣齋戒了整整五日,潛心祈福,其間數度昏迷,可太后還是未見有絲毫好轉……朝中大臣便提了沖喜的法子。

馮妙瑜的婚事原本定在這年暮秋,眼下被匆匆提前到了一個半月後的六月初八,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馮妙瑜上午才送走指點婚禮禮儀流程的嬤嬤,剛用過午膳,六局的兩位姑姑登門拜訪。她的嫁衣雖說早幾年就備下了,但這幾年馮妙瑜又長高了不少,還得重做。

好不容易量完身、敲定了嫁衣的樣式花樣,負責土木營造的宮人又來了,說是新長公主府修繕中他們有拿不準的地方,須得馮妙瑜親自去看一看。

新長公主府是那日後馮重明賜於她的,也在崇明坊內。占地比她如今的府邸寬敞許多,有山有水的,只是那地方許久沒有人住,要修整打掃的地方不少,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在她成親前修完。

馮妙瑜就跟著那宮人一起去了新府邸,等看完後天都黑透了。崇仁坊南邊就是平康坊,伶人歌聲淡淡飄在空氣里,馮妙瑜正靠著迎枕閉著眼睛小憩,馬車卻突然停了。她掀簾看去,此處離公主府還有些距離,道路兩旁飛檐斗拱的影烏泱泱壓下來,有個人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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