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
方才不是在說出門的事嗎,怎麼又扯到嫁人上面了?
馮妙瑜就帶著翠珠先去拜訪了幾位東宮官員,她們剛從周大人府上出來,正準備上車時,卻突然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叫住了。
林修遠甩下同行的幾個狐朋狗友,大步朝著馮妙瑜兩人的方向走過來。他今日倒沒再穿那件扎眼的嫩綠衣裳,只是那張黝黑國字臉配米粉也沒好到哪去。翠珠還是頭一回見他,一時沒忍住,噗呲地笑出了聲。
「林將軍?」
按說兩人第一回見面並不是那麼愉快,馮妙瑜微微偏著頭,步搖上白玉的蓮花墜子晃了兩下,愈發襯得脖頸如霜似雪。
她不明白這人突然叫住自己做什麼。找茬麼?
林修遠立刻別開眼,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道:「那天,就那個事兒,我……」
他是想就那天誤會馮妙瑜亂來的事情道個歉的。那日回去後,他特地找小妹幫著挑了件賠罪禮,眼下萬事俱備,可他杵著支吾了大半天,嘴唇張開又合住,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馮妙瑜望著他的眼神愈發不解了,身後遠遠傳來幾個狐朋狗友調侃的大笑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林修遠的臉都漲紅了。
「給你的,賠,賠罪禮。」
林修遠就匆匆拿出一個木盒塞到馮妙瑜手裡,「一定要收下,」他見馮妙瑜揚手作勢要推拒,又連忙威脅道:「你,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這個人!」
那模樣,和只會傻不拉幾輕扯小姑娘辮子表達所謂好感的總角小兒簡直沒有分毫區別。
像是害怕馮妙瑜不收,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跑開,原地留下一個哭笑不得的馮妙瑜和一個努力憋笑的翠珠。
直到回到車上,翠珠還是咯咯咯笑個不停,她笑的眼淚都溢出來了,翠珠神神秘秘湊到馮妙瑜耳邊,道:「公主,奴婢以前曾跟一位老嬤嬤學過一點相人之術,依奴婢看啊,方才那位林將軍日後指定會被女人騙。騙得很慘,傾家蕩產那種。」
「你怎麼越發沒規矩了。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說。」馮妙瑜看她一眼,板起臉訓斥道。
主僕間玩鬧歸玩鬧,但私下議論朝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是傳出去叫別人知道了,少不了要往翠珠頭上扣一頂目無尊卑,以下犯上的大帽子。
翠珠滿不在乎的偷偷吐了吐舌頭,又轉而催促馮妙瑜打開錦盒看看。
盒內放著一隻做工考究的絨花金簪,毛茸茸的,三朵白梅無比惹人憐愛的縮在一處,底下托著細長的竹葉,珍珠做的花苞,想來破費不少。
翠珠突然心生一計。她轉身拿了銅鏡過來,殷勤道:「公主,奴婢覺得這支白梅簪子好像比那支蓮花玉簪更襯您今日的衣裳,要不,奴婢給您戴上瞧瞧?」
雖說是賠罪的禮,但未婚男子贈送簪釵,難免有些曖昧了。
馮妙瑜還沒想好要不要收下這隻簪子,翠珠卻已經動手將那支白梅簪子別在了她的鬢邊。也許是受翠珠的話的影響,馮妙瑜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竟也覺得那隻白梅簪子好像和她今日穿的衣裳更搭一點。
一路上,翠珠有意無意地又提起了畫像的事情。馮妙瑜先前提出的條件雖然有些古怪,但那堆畫像足足有一百多張,滿足條件者還是有十幾個人的。
兩人說話間,馬車前行的速度已慢了下來。
馬蹄敲在褐石官道上,聲聲清脆。馮妙瑜透過紗簾朝外看去,謝隨寄住的那間茶館慢慢近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卻突然變得很快。
第10章 探病兩人的氣息微妙的交纏在一起。……
登門造訪一事,馮妙瑜早已差人提前告知謝隨,所以見到那輛青蓋小車,謝隨並無意外。春光和暖,他翻掌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拄著拐走在前面,引馮妙瑜主僕二人進屋。
上次來時,馮妙瑜只是在外面的茶館裡小坐片刻,如今由謝隨領著進了後院,這才發覺此地遠比她想像中寬敞,那間不起眼的茶館後面竟藏著個兩進的小宅院。
粉牆青瓦,翠竹掩映,占地不算大,卻勝在精巧別致。
這樣渾然天成的風流氣派,一看便是出自謝隨的手筆。馮妙瑜環視一周,心裡暗暗想著。
才越過門檻,馮妙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屋內陳設,一道黃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竄出。馮妙瑜下意識後退了半步,隨即低低「啊」了一聲。
一隻黃白相間的胖狸奴高高揚著尾巴,宣示主權似的圍在她腳邊轉了一圈,喵喵叫了兩聲,呼嚕嚕在她腳邊打了個滾兒,露出白白的肚皮。
「銜蟬。」
謝隨回頭,聲音裡帶著淡淡的責備。
他向馮妙瑜致歉,道:「狸奴頑劣,嚇到公主了……這貓兒平日怕生的很,見人就躲,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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