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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柔都要瘋了。

她感覺自己隨時會被他吃掉,他還沒有下嘴,只是還沒有享受夠玩耍一隻不能反抗的弱小寵物的樂趣。

林北柔嘗試出逃,司空晏甚至都沒有來追。

他總是有各種無招勝有招,將她帶回雲頂峰。

林北柔實在沒辦法了,兵行險著,結果意外被毒蟲咬成了撕裂傷。

醒來後,她肩膀上被上了藥,包紮得很乾淨,床鋪也新換了,殿內點了熏籠。

司空晏過來了,讓她喝藥。

林北柔滿心疑神疑鬼,覺得藥裡面肯定有東西,司空晏想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

司空晏望著她:「喝藥,不然毒發之後,你會很疼。」

林北柔一言不發,戒備萬分地盯著他。

司空晏:「這是魔域最毒的毒蟲,撕咬傷這麼嚴重,你想虐待自己嗎?」

林北柔搖了搖頭。

司空晏的表情從不解到仿佛漸漸明白了什麼,他的表情並沒有惱怒或者陰戾,而是露出一種失望,仿佛是一隻孤獨的野獸,被人類迫害驅趕,放逐到了荒野,流浪許久,救回了另外一隻柔軟的小動物,小動物卻撕咬他,把他的好心扔砸在地上。

司空晏若有所思:「你覺得我會在藥里加東西,對你做壞事。」

林北柔睫毛抖了抖,她不知道為什麼,司空晏的表情讓她心臟縮了一下。

司空晏很輕地說:「我說過的,我會一直保護你。」

司空晏端著藥,親自喝了一口,示意他沒有放任何可疑的東西,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炷香後,林北柔傷口毒發,疼得死去活來,什麼意志力什麼思考都飛到九霄雲外,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哭,直到一雙手扶起她,把她放回被窩。

林北柔意識模糊,有玉做的湯匙餵到嘴邊,藥已經不燙了,溫溫涼涼的,帶點清甜,很好喝,她這次沒有抗拒,迫不及待把藥都喝完了,肩上火灼一樣的疼痛很快消散了下去。

林北柔疲憊地閉上眼,在司空晏懷裡睡著了。

傷口好轉過了兩天,林北柔去院子裡散步,沿著小路一直走,經過了竹林,松林,幽暗蔥蘢的古木間隙,露出久違放晴的藍天。

林北柔心情好轉,前方樹梢稀朗,漏下一片絲簾般的陽光,走出去是薄雪未消的懸崖。

司空晏坐在那裡。

他的背影在蒼穹下也變小了,陽光在動,他的身體沒有動,在晴空下顯得很安靜,還很孤獨。

林北柔停下腳步,望著他靜坐的背影,心臟又小小地縮了一下。

那碗藥裡面確實沒有其他的東西,反而讓她傷口好轉,也不再疼了。

司空晏確實如他所說,一直在保護她,守護她的安全,只是他的表達方式不太能讓她接受,保護她,就是把她軟禁在雲頂峰上嗎。

腦海里一個很小的聲音開口了:「你又不是不能去太乙天都別的地方,只要給司空晏說一聲,他就會讓神伶陪你去,何況,司空晏樹敵眾多,他不讓你出去,也是怕離開他的領域,會有魔修刺殺你,你這次不就中招了嗎,要不是司空晏,那個魔修的毒靠你自己能解嗎。」

她懷疑司空晏,壓根不領他的情,司空晏露出的表情,似乎很受傷。

林北柔面露掙扎,一股內疚的情緒爬上心口。

司空晏的背影忽然晃了晃,旋即倒在了雪地里。

林北柔睜大眼睛:「……司空晏!」

她連忙跑了過去,扶起長發沾滿了殘雪的司空晏,司空晏陷入了昏迷,林北柔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慌慌張張喊來了神伶。

幾個神伶護送他們回到殿內,將司空晏放在了軟榻上。

林北柔緊張地問:「他怎麼了?」

神伶侍衛長探了探司空晏的脈搏,用人偶特有的無感情但認真的聲音說:「老祖前些天用心頭血熬製解毒湯藥,元神虛耗,過於疲乏,不用太過擔心,睡幾天養養身體,就恢復了。」

他們為司空晏燃好了暖爐,送來了加了藥草的清水和乾淨的帕子,又為林北柔拿來了果茶點心,就退下了,讓司空晏安靜休息。

林北柔摸了摸司空晏發燙的額頭,絞了帕子,蓋上司空晏的額頭。

原來解毒的湯藥是他的心頭血做的,怪不得一秒起效,在勝身洲,但凡天階大能,身上每一滴血都十分寶貴,形同天材地寶,更何況心尖血了,取一滴就要損耗百年修為。

林北柔良心隱隱作痛。

等到司空晏醒來,眼睛因為反噬而暫時失明,林北柔就更內疚了,主動示好,親自為看不見的司空晏喝藥。

「不必擔心,也就幾天的事,我馬上就能看見了。」司空晏慢慢地說,同時張開嘴,抿了口她送到他唇邊的湯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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