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看向鏡頭,如同隔著交錯的時間,和林北柔直接對視上,林北柔手一抖,視頻剎那終止。
林北柔胸口窒息,指尖微抖,點開了接下去的相冊,都很黑暗模糊,魏瑕始終在野外,穿著他那身全黑的像是方便遮掩血跡的高領衫和長褲,野地靴,盔式帽,看上去就像在狩獵,只不過獵到的不知道是什麼,每次他的嘴角都會出現可疑的血跡。
林北柔看久了,突然想起蜜蜂,一邊出去采蜜,一邊順便把花蜜喝了,然後把蜜囤起來,這個聯想讓她一陣惡寒。
……這就是那些人都意思嗎?魏瑕會吃人血?
那她算血袋還是什麼。
林北柔看著這些光線昏暗的視頻和圖片,不知道魏瑕是出於什麼心態才保存起來的。
她忘了時間,不知不覺看太久了,有種既著迷又噁心,不看不舒服看了更不舒服的感覺。
一股針尖般的銳意落在後腦勺,剎那間,她整個後背升起暴寒,一股冰水傾斜而下,流貫腳心。
仿佛有巨大的黑影矗立在她背後,形如支配,怪物輪廓黑暗不清,只能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珠,眼瞼粉紅泛著血絲,虹膜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瞳孔將她靈魂也攝入其中。
和之前疑似陰間祖宗的冰涼注視不太一樣,這種注視就像被熔岩包圍。
林北柔的感知從未如此敏銳,她全身都僵住了,對方的注視有某種主宰的力量,好像一被它盯上,就會失去力氣,無法動彈,無法逃脫,林北柔餘光處伸出一隻強壯修長的手臂,指尖捻起手機,扔了出去,手機砸在角落地毯,連聲響都沒發出。
一點實際接觸都沒有,林北柔卻分明感覺到對方滾燙龐大的溫度沿著她的脊椎寸寸爬升,接著一隻大手放上她的肩膀,連同她上臂一起握住,另一邊肩膀忽然被重重壓住,是對方的下頷,灼熱如龍焰的吐息,燙得她半邊身體發軟。
「他是誰,他要帶你走?我不允許。」喘氣聲低沉沙啞,像粗糙的沙礫,磨過她的內耳道和外耳廓,山巒起伏的上唇棱,擦過圓潤糯嫩的耳珠,犬牙控制不住地張開,像是想狠狠咬下去。
林北柔腿都軟了:「沒,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餘光看見捆仙索像普通麻繩一樣被扔在一邊,特別可憐的樣子,她自己就像個布偶落入了怪物手中,更加可憐,任憑擺布,如果她不想辦法突破局面,就會像遊戲裡的暗黑支線一樣,走向可怕的結局,林北柔想到了之前那兩個人說的,她會被吃掉。
還有魏瑕手機里那些深黑血腥模糊的照片和視頻,他是在有意收藏它們嗎,為什麼他外表和行為卻如此正常?一定有哪裡不對。
「你喜歡他?你是我的,不准……別人……殺掉……」魏瑕的聲音變得愈發低沉,語句支離破碎,好像他忘了如何組織語言,忘了該怎麼說話,他也沒聽見林北柔怎麼說的,仿佛已被自己的欲望占滿。
林北柔根本掙脫不了,很怕魏瑕突然發瘋,她站不住了,往地上跌坐,魏瑕順勢壓在了她背上,林北柔試圖向前爬,卻爬不動,她伸手竭力想抓住點什麼,卻只能抓住遮光窗簾的邊緣。
他的懷抱卻一點點收緊,加深禁錮,林北柔趴在手工編織的厚地毯上,魏瑕的壓制剛好在讓她有一丁點難受又無法掙脫的程度,他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還綽綽有餘,將她完全籠罩,包圍。
他一手抓住她向前伸的那隻手,拉回來,把她兩隻手別在身後,形同逮捕,這對他來說十分輕易,就像人可以輕鬆別住布偶的手一樣,體型和力量懸殊。
他空暇的另一隻手,繞過林北柔喉嚨,輕輕抬起她下巴,讓她露出脆弱的脖頸,拉扯間她肩膀衣服滑脫,露出一小片肌膚,那裡齒痕未消,映入魏瑕瞳孔,產生了難以形容的引力。
「……我的。」
他一點點低下頭,嘴唇碰到了齒痕,犬牙和淡淡的印記重合,即將咬下去但還沒有動,處於發生又還未發生之間的短暫間隙,林北柔打了個哆嗦。
外面低空黑雲聚集,高空閃電和雷雲生長,雲中有巨大的影子在遊動,普通人看不見,有天目的修行者能看見,那是一條形同鯤鵬的龍影,它似乎十分狂怒,焦躁不安,就像丟失了最重要的寶物。
突然間,它感應到了什麼,朝下俯衝,身形如冰涼化霧的大風,整個城市和平原都溫度驟降,白霧降臨,視野受限,鋼鐵叢林變得飄逸,像層巒疊嶂沐浴在晨曦中。
終於,它找到了自己追尋的存在,急劇縮小,變成一團白霧出現在那面落地窗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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