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主界面畫出,魏瑕的手機乾淨得毫無個性,連桌面都是默認壁紙,林北柔進入通訊錄,找到了寧特助,正要點擊,突然看到下面有一個系統自帶的通訊錄,似乎是按照部門排序的,每個人姓名前都有部門和職稱,和林北柔所知的任何機構都不一樣。
什麼紫微宸,太微垣,天市垣,北落師門,智慧院,天監會,御境總署,天師總局,三術總局、安全總局,靈脈管理總局,綜合事務總局等等。
魏瑕本人也在上面,姓名前面是,北落師門,一號。
……什麼意思?
林北柔想到了什麼,心臟一跳,快速搜索,果然找到了周閬嶼的名字。
林北柔按下通話鍵,兩秒不到對面就接起了,聲音透著謹慎和距離感:「魏瑕?林北柔呢?」
林北柔:「是我!」
周閬嶼語調瞬間變了:「林北柔?你在哪裡?魏瑕把你怎麼樣了,你受傷了嗎?」
林北柔一言難盡:「沒有,一句話說不清,我在一個酒店,海魄區,你能來接我嗎?我不想留在這裡,也不想去那個什麼組織……」
周閬嶼快速說:「不會的,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那裡絕對安全,不是周家,也不是向光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安全屋,沒人能找到你。」
林北柔在高中時代就對周閬嶼有種奇怪的信任感,她曾經不小心掉進泳池,差點溺水,是周閬嶼跳下去將她撈了起來,當時周閬嶼凝重的臉色和不顧一切的眼神,都讓林北柔受到了震動。
她對這樣的感覺感到迷惑,那不是喜歡,也不是心動,而是一種奇怪的羈絆,在這樣驅使下,她發現周閬嶼的家境很神秘,背景也很強大。
林北柔自己家裡遭逢變故,未成年人的心思很脆弱,想法也很簡單直白,產生了一種孩童式期待,如果和周閬嶼產生更多的聯繫,就能改變自己的境遇,可以幫助家裡渡過難關。
結果林北柔錯誤地在高考前對周閬嶼表白了,周閬嶼卻好像遭遇了洪水猛獸一樣,說「不行」,然後說「你要好好學習」,接著周閬嶼因為家裡休學了一段時間,等他再回來時,才知道林北柔對他表白被傳得很離譜,班上有些人孤立林北柔,林北柔索性回家了,臨到高考直接上考場,沒去過學校。
再之後,周閬嶼想聯繫林北柔,卻發現被拉黑了所有聯繫方式,他去了臨江市也是全國最好的大學潼大,林北柔去了臨江大學,在一本中算很普通的。
往事快速閃回,林北柔回神,聽到周閬嶼說:「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林北柔掛了電話,長鬆口氣,她低頭看著魏瑕手機,一股探索欲油然而生。
她不了解魏瑕,一直對他心存疑慮,現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北柔點進相冊,快速滑動。
相冊照片前面很多是風景照,不是遊客那種,更像是實地考察記錄一類,也不是風景區,就是無人的區域,荒漠或者深山,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比較無聊,起碼有幾百張,林北柔耐心往下翻。
突兀的,一個視頻被點開了,開頭好幾秒都是黑屏,雜音很大,靜默過後,一張蒼白的臉猝不及防跳到眼前。
漆黑的眉毛,長而濃密的眼睫,黑魆魆的眼睛,眼形佼好,穿著黑色高領衫,只露出一雙眼睛,鼻樑以下被黑色面罩遮擋,頭上也戴了黑色盔式帽,眼神沒有感情,微晃動的鏡頭顯示他在走路。
鏡頭一轉,林北柔看到他手裡持著一把長柄斧,看著極沉,斧頭刃上全是黏稠血跡,陳舊的混合著新鮮的,導致柄上也沾了斑斑駁駁的紅,這麼重且強烈視覺衝擊的斧頭,但凡換個矮點的人,都會拖地,他提著卻像拎著把塑料短錘一樣輕鬆。
隔著屏幕,林北柔都仿佛嗅到了那種強烈的血腥味。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些血不是動物的血,不是什麼合法捕獵,那是人血。
魏瑕就這樣像個變態連環殺手一樣提著斧子,在半夜不知名的野路上走著,林北柔看不清這裡是哪裡,只能看出是荒郊野外,沒有電燈那種,路邊高低起伏很多土包,林北柔懷疑那是墳包。
魏瑕到了一個土房子前,放下斧頭,解開面罩,林北柔瞬間炸了。
他的嘴上全是血,唇周也都是血糊糊的,像小孩子吃東西吃了一嘴番茄醬,像野獸暢飲了鮮血沒有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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