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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紅耳朵。

當然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蕭硯南乜他一眼,示意他可以噤聲了。

多說無益,他從不屑於解釋。

車子很快發動,蕭硯南瞥向窗外,飛速掠過的破碎光影掩蓋了他眼底的晦暗不清。

所以呢,要怎麼解釋他多年如一日的對她的所有情況了如指掌,要怎麼解釋他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從未缺席過她的任何一場演唱會。

如果這些都是因為她當年一句無意識的叮囑,那麼要如何解釋在得知她戀愛,並且這個男人還和她所描述的理想型如出一轍時,他的欣慰和祝福並不是真的發自內心。

反而是在發現她男朋友貪婪虛偽的把柄時,他才終於由心底產生了真實的快慰。

為他終於能理所應當的讓他們分開。

如此種種,不是他不屑於解釋,是根本解釋不了。

林錚的一句話輕易擊碎了他一直試圖粉飾的一切,那些對她過分的在意和異樣的占有欲通通都有了合理的緣由。

他無可否認的喜歡她,從她出現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為他陰雨纏綿的人生里,唯一的一顆止痛藥。

起初就像常年生活在陰天裡的人無法不喜歡陽光,生理性的本能,僅此而已。

可這份喜歡卻日積月累的變了質,全然的潛移默化,連他自己都無法得知這種質變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成人,出落的截然不同,但他卻是從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一路看著她長大。

這種變質的喜歡,或者說,愛,讓他不由得深陷於一種近似於背徳的拉扯感中。

他怎麼能夠對她動情。

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好人,然而從沒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陰暗,無恥。

他覺得沈銘肖不配,又何嘗覺得自己配過。

跟她相比,他年紀大,冷血,無趣,從小生活在鬥獸場般的家族,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他能給她的唯有錢和愛,而這兩樣都是她從來不缺的東西。

即便每個人的愛獨一無二,但她從來都被真摯熱烈的愛意包圍,他連愛都不能夠拿得出手。

所以,何以要將她拖進他深淵般的世界。

不值得。

她大概會生氣,蕭硯南垂眼,看向自己胸前那一點洇開的墨跡。

不過沒關係,他想。

反正她也是見一個忘一個。

-

翌日。

上午九點四十,由港城飛往京北的航班準時起飛。

昨晚姜稚禮醉醺醺的,話說一半就把她趕走去洗漱睡覺了,顧放這才有機會把話問清楚。

「你說他是蕭硯南,」顧放倒吸一口涼氣,壓低嗓音,「德盛那個傳說中的太子爺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說來話長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要追他,但出師未捷身先死是嗎。」

「還沒完全死呢。」姜稚禮憤懣地看向她。

「沒事,被拒絕了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看起來也不是很合適,」顧放笑著安慰她,「更何況現在SG的都事有著落了,你也不需要繼續下去了。」

「當然要繼續,這事還不一定能成,」姜稚禮說,「而且,我還有自己的理由。」

「好吧,」顧放聳聳肩,「那你看著辦吧,我管不了你,別捅簍子就行。」

「那當然,」姜稚禮點頭,又皺眉看向她,「不過你說我們看起來不合適是什麼意思,我們哪裡不合適了。」

「你還挺會抓人話柄,」顧放輕咳,「簡而言之,就好比赤道的太陽和南極的冰雪,根本就不可能在同個畫框裡。」

「你可真會比喻。」姜稚禮很不滿意她的這種說法,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不過你知道嗎,蕭硯南的親生父親是蕭氏的董事長,也就是說,他和那個蕭呈可是堂兄弟,」顧放說,「雖然他很早就跟著母親回了英國,跟蕭家關係不太親近,但畢竟血濃於水,你有把握他會站在你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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