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鬼,蕭硯南手撐在車框上,注視著她的臉。
他知道她是醉了,但。
「你對隨便一個男人都會這麼說嗎。」他嗓音壓的很低。
還是又把他認成了誰。
最好不是她那個上不了台面的前男友。
她沒回答,眼睛微闔著,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的問話。
算了,蕭硯南自嘲地笑了下,為自己這莫名的想法,他根本沒有理由在意這個。
他俯身把她打橫抱起,林錚在後面幫忙拿上姜稚禮的包和掉落的高跟鞋,又跑去前面按電梯。
姜稚禮醒一陣睡一陣,霧林苔蘚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迷濛間看到一張異常冷峻的側臉近在咫尺。
這種衝擊感不言而喻。
「好帥……」
也好像。
她尚沒多少思考能力,說不清是像誰,只是覺得像。
像就夠了。
姜稚禮勾起滿意的笑容,揮了揮手中的房卡,當成了銀行卡想要塞進蕭硯南胸前的口袋,但摸了半天發現襯衣沒有口袋,就摸索著往他衣領的縫隙里塞。
嘴裡還很豪橫地嚷嚷,「我給你一百萬,你陪我一晚上。」
蕭硯南只聽清了她後面的這句話,臉瞬間黑下來,語氣不太好,「酒還沒醒。」
「不樂意,」姜稚禮哼了聲,「那一千萬,一千萬總行了吧。」
「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自己走。」
姜稚禮委屈的嗚了聲,終於乖了。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林錚打開門,放下東西就很迅速的溜了,動作快到蕭硯南都來不及叫住他。
自覺到有點過頭的時候,總會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麗和這個品牌是姜稚禮三歲那年創立的,安清瀾發現小小的女兒跟自己一樣,都喜歡繁複的雕刻和蕾絲輕紗,於是酒店風格就定成了和姜家一樣的法式宮廷風,全球各地無論哪家麗和都有一個專屬於她的套房,裝潢格局都和她在姜家的臥室如出一轍,確保在她哪裡都能找到回家的感覺。
去年她回國之後,麗和集團就被安清瀾送給了姜稚禮,只不過她對這方面的事並不上心,就在幕後做了一個掛名的董事長,日常請了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其餘有什麼事務也都是姜珩川出面。
她懶得操心,也無須她操心,時常都會忘了這件事,只有年末她的私人財務經理進行匯報的時候,看到這一筆不菲的收入才能回想起來。
姜珩川打趣說她命好,她也覺得是,可好像出生在一個很好的家庭里就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運氣,以至於她看似風光順利的人生實際坎坎坷坷,情竇初開後只喜歡過一個人,結局也一點都不體面。
她知道自己太貪心,但做人都是向上看,哪有不貪心的。
她也只是想得到她真正想要的,可有些事註定與她無緣。
臥室里,管家已經開好了夜床,床頭放著杯安神茶,姜稚禮常用的香薰也在靜靜燃燒,玫瑰和佛手柑的氣味充盈滿室。
蕭硯南將姜稚禮平放在床上,而她的手臂依舊圈著他的脖頸不放開,甚至在他起身的時候還微微施了些力。
她不撒手,蕭硯南抬手支撐在她身旁的床榻上才勉強穩住身形,扭頭時,鼻尖堪堪擦過女孩細膩的臉頰,一股馨香湧進鼻腔。
床幔遮光,他在一片昏暗中對上她的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醉意未消,卻透著狡黠。
「別鬧。」呼吸在咫尺間交融,蕭硯南試圖去拿開她的手。
而姜稚禮卻纏的更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我想追你,」她呼吸輕輕的,嗓音也像小貓似的昵人,「可以嗎。」
蕭硯南呼吸微滯。
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注視著她,又甜又媚的眼,小巧挺翹的鼻尖,飽滿瑩潤的唇。
她吃完芒果冰忘記補妝,唇上沒有多餘的質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那兩瓣粉嫩的唇上嗅到了草莓香甜的氣息。
很誘人。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他賴以生存的painkiller,實際上毒性不小。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看著她,嗓音微啞。
「我想追你。」姜稚禮重複。
「為什麼。」
蕭硯南想起姜珩川說的那句,她就是喜歡好看的,見一個忘一個,從小就是。
實踐證明這話不假。
從前就是她主動靠近,之後將他忘的一乾二淨,看來現在是失憶之後又想故技重施。
蕭硯南眯起眼,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手背嶙峋的掌骨和凸顯的青筋跟她活色生香的面龐對比起來,顯得有些可怖。
「你對多少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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